‘干爹’……”
“干爹……”
“嘻嘻……乖宝贝,你真乖……”
此刻,老恶魔正侧卧着身子,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乖宝贝”的“金屁股” 。接下来,他放平了身子,叉开两条腿仰躺着——那头脸还是歪缠着身边的“活宝儿” ,一只胳膊将其脖颈儿紧紧地圈在臂弯里。那终身携带着且寸步不离的专门用来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罪魁祸首” ,正赤xx地赫然挺立在那“黑道”的三岔口,伸长脖颈耀武扬威地炫耀着不可一世的勇猛,就像蓄势待发的尖头向上直刺的利器……
在一个被逼无奈的纯情少女眼里,在另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心里,那可是世界上最歹毒、最羞耻的一把尖刀!
它不仅穷奢极欲地穿透女人的肌体,更有意无意地刺透了相关的男人的心肺!
“哎呀呀,这女人生下来,天生就是男人身子底下的——人下人——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嘻嘻,今儿个,干爹也让你尝尝‘人上人’的滋味儿。哎呦呦小宝贝,别看你小,你爬到我这个村官的身上,你可就是村里人头上的人哩;你要是爬到乡长、县长身上,那我可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喽……嘻嘻,来,干爹不拉你也不拽你,你自个儿爬到干爹身上,你让干爹干什么干爹就干什么……嘻嘻嘻……”
“双喜哥——双喜哥——!你快来救救我啊!我实在受不了啦……你这恶魔老子……逼着我往那‘刀尖上”爬了呀……我想死也死不成了啦——我快要被逼疯了啊……”梅子忽然神经质地哭喊起来,一边哭喊一边用两只手胡乱地抓挠着,几乎疯了一般。
老恶魔居然像什么也没听到——梅子那愤怒的咆哮,被她自个儿堵在了嗓子眼里——又冲了出来——最终还是被咬在了牙根下:她又想到了娘,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嘻嘻……乖宝贝,来呀,上来呀……自个儿上来——干爹绝不拉你——自个儿上来……”
“嗬哟哟,怎么又哭出声了呢?像个泪人儿。哭就哭吧,你哭的时候也迷死人了——怎么了,还赖着不动,又要惹干爹生气呀……嘻——嘻……”那变了调的邪笑里又露出了凶险的“尖”儿……
“嗬哟哟,小乖乖……这一步怎么就这么难呢?你怕什么呢,我身上又没有刀。唉,万事开头难哩,你一咬牙,不就上来啦;以后呢,就是想拦怕也拦不住哩。来吧,这一关,你无论如何是要过的!嘻嘻……”恶魔边说边在那胳膊上用了力,将梅子的头裹挟到他的左胸上。
“小乖乖,快上来吧,跟小混混好好儿亲热亲热。你要是再不上来,干爹可真要让你‘过五关斩六将’了。那可是一关比一关难喽——难也要过!要是乖乖地听话呢,过了这一关,下面的就算了,你掂量掂量。”
恶魔的这番话,像是一把锥子,一步紧似一步地顶在了梅子的后脊梁上——更似刺在她的心尖上。她不知道这老恶魔还会使出什么更无耻的招数来。
“哎呦呦——总算起身了啊——哎呦呦哎呦呦,看把你羞的——都羞成一朵桃花儿了哟。哎呦呦哎呦呦,我的心——我这老魂儿都快要被你熔化了哟……”
唉,少女心尖上的血,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滴落在恶魔的胸脯上,化成了销魂的香水……
……
“她奶奶的,这世界上没有我仇二爷征服不了的女人——况且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迟一天,我还要征服她的心……”老刀得意得忘了自己是什么了。
老刀在有意识对她的肉体和精神折磨中获得了满足的快感,并藉以恢复甚至“升华”了他只能征服别人而不能向他人——尤其向女人屈服的“人格。”
老刀见梅子已被调教得服贴而乖柔地依顺了自己,这才亮出了底牌:“乖宝贝,你越是听话,干爹就越疼你。你先前要是这样,干爹也不会……唉……干爹告诉你一件好事儿:我马上就要进入公社革委会的常委了。这大队的‘一把手’还是我稳当当地坐着。日后,有我这把大红伞为你们娘俩暗暗地罩着,这阶级斗争就是抓得再紧,也不会有人动你们一根汗毛。另外,像你这样的家庭出身,读书念大学你想都别去想。大队卫生室准备添补一名女医生,我打算安排你去学医。在麻石盘,女高中生只有你一人,你虽是富农出身,但重在个人表现嘛。你表现得好与坏,还不是我一句话。这可是好多人眼红的哩,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听干爹的话么?”
梅子无奈地“嗯”了一声。
“那好,你把干爹写的那东西拿出来交给我。我给你透个实底儿,我已经跟公社的主要干部通了气;就是不通气,我马上就是公社革委会的常委了,谁不顺着我?再说,那东西上的歪歪斜斜的字,像我平常写的字吗?谁看了一定都说不是我写的。那手指印呢,又不是印章,谁不能摁?你和你娘要真的拿着它去上告,那我可就翻了眼,我要反告你们母女俩蓄意陷害。结果呢,你不但告不倒我,反过来还要给你娘加罪。你想想呢,是不是这么回事?你就是不拿出来交给我,也没有用。我只是怕万一遗落到了别人手里,我倒没什么,可你……怎么见人啦,咹?”
“没想到这老恶魔……居然……”梅子心里恨透了,可她却说:“过两天,等我娘的心情稍稍好转一些,我就骗她说,你的眼睛看不见了,你把那东西拿出来,我来保管,然后我就交给你……”
“真的?”
“真的……”为了蒙骗他,梅子不得不又喊了他一声“干爹”。
其实,那东西就在梅子的手上。现在的梅子不再是以往的梅子了,她已改变了过去的想法,并暗暗打定了主意。
“我的活宝贝哟,你太让人喜欢啦,干爹太爱你啦,太疼你啦,怎么疼也疼不够哩……”老刀兴奋得整个身子快被欲火熔化了。
梅子呢,一尊上帝赐给人间的天然的美玉,居然几乎要被人间“爱”的野火给烧焦了哟……
啊,“情”似火海,“爱”如刀山!
唉,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到底有多少不同的爱,被“刺”在了不同的“爱”的刀尖上?又有多少——不是被别人逼着,而是自己逼着自己——自个儿往那“爱”的刀尖上攀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