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我伸手按住真江的肩膀,总觉得再让她兴奋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怎么了?阿川,你决定亲自动手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江的语气和斜瞥回来的眼神明白告诉我,这是一句调侃。
“抱歉,虽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过还是停手吧。”
“……还没明白吗?眼前的这个女孩,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只是一只凭借本能进行杀戮的野兽哦,她可是真的想要杀死你。大概,是在和面罩争夺意志控制权的时候,人格过热被烧毁了吧?呵呵,能做到这个地步,勉强也有夸奖的余地了。”
面对真江有意无意的讥讽,咲夜只是静默地站在那头。[]限制级末日症候229
“我能做的,还没有做完。”我只是这么回答真江,“阿夜说过,我是她的英雄。所以,既然是英雄的话……至少还有一种方法要尝试,只属于英雄的方法。”我想着那样的方法,自嘲地笑起来,“也许,会有些痛吧。”
真江没有回应。没错,身为她的未婚夫,我的要求真的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吧。我想,聪明如她,一定能想到我所谓的方法是什么吧?从她的角度来想,自己的未婚夫要为其他女人做到这一步,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不过,我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
我是咲夜的英雄啊。
就算,自己无法成为所有人的英雄,但至少……
“傻蛋。”真江发出轻微的声音,不过,抱怨之中,似乎并没有责怪,只有着令人融化的温柔,“但是,我就是爱着这样的你,连这一点一起。”
然后,真江向后退了一步。
仿佛受到这个动作的牵引一般,咲夜的身体化成一个个的重影,重影彼此间的距离彻底拉开,分裂成数个身影,以半弧形的包围圈朝这边疾驰而来。
我抓住真江的肩膀,迅速将她拉到我的身后。
面对无法用肉眼分辨出真身的咲夜们,我没有再选择抵抗和躲闪。我张开双臂,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的过往的一幕幕,曾经和咲夜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仿佛一个个漂浮在空中的温暖『色』彩的气泡。
有人曾经说过,人只有在死亡前才会回放自己的过去……
我不想死在这里,死在变成这副模样的咲夜手上,因为,假使她能够醒来,知道了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实在难以想象。
但是,愚蠢天真的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如果我的生命,能够唤醒她的记忆,那么,“拼死一搏吧,谁会死在这里啊”
带着这样的思念,我想拥抱她,就算她伸出的手下一刻就会『插』进我的心脏。可是,如果她的内心中,仍旧残留着过去的痕迹,即便她看不见也听不到,那也一定会发生奇迹。当她撕裂我的身体,感受到血『液』的温度,也一定能够接受到依存我心中的思念和意志。
真是毫无理『性』的做法,但是,总是用理『性』来衡量行为和人生的对错,不是很无趣吗?
阿夜,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呢?将答案放在天平的一端,将我的生命放在天平的另一端,不对,是连同我的生命,还有江的生命一起。抱歉,阿江,真的十分抱歉。可是,这就是我,高川,作为咲夜的英雄,最后的最后,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事情了。
“赌上『性』命来唤醒你”这话并没能说出口。
正面袭来的咲夜一个个消失,伸出来的手也一个个消失,唯一剩下的那只右手完全偏出视野之外,从左侧掐住了我的脖子,就这么停住了。我的眼球转向那个方向,戴着面罩的咲夜,从嘴巴出发一团团的呵气声,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挣扎。
迟疑了吗?[]限制级末日症候229
正这么想着,抓住脖子的手突然增强了力道,我感觉到颈椎发出扭曲的声音,肌肉好似橡皮泥一样松软。
无法呼吸,也无法说话,勒紧的感觉,让我的大脑很快就陷入一种难受的空白中。
有一道身影突然闪到咲夜的身后,好似幽灵一样,完全没有被她感应到。是真江,被她夹在手指间的一支支匕首好似扇子一样展开。从她的架势在看,似乎随时会出手杀死陷入混『乱』的咲夜。她的嘴形动了一下,似乎在说:阿川有阿川的做法,我不会阻止,不过我也有我的做法。
下一刻,毫无征兆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抓住我的颈脖的手掌中传来。就像是翘动杠杆一样,我的下半身飞起来,而上半身则沉沉落下,天和地开始倒转,伴随着令人昏厥的撞击声,我的头部好似变成了一团泥浆。眼前的景物就像是随时会失去信号的电视般,扭曲,闪烁,充满了黑白『色』的杂讯。
无法思考。
咲夜张大了嘴巴,好似在哭,好似在惨叫,可是捏紧的拳头高高蓄势后,毫不迟疑地落下来。
落在了我耳边的地面上。地面发出“咔啦啦”的声音,龟裂的触感一直蔓延到我的脑后。
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有某种沉重的东西从后背的肌肤渗透出去,心脏和大脑顿时变得轻松起来。结束了吗?这样的直觉袭上心头的时候,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腹部被一种柔软的触感挤压着,咲夜坐在我的身上,维持着最后一击的姿势,似乎失去了意识一般,一动不动地耷拉着脑袋。
先是世界恢复了灰蒙蒙的颜『色』,紧接着,濛濛的雨,呼啸的电光,沉沉流动的灰雾再一次成为世界的主宰,没有比它们更活跃的事物了。也正因为如此,才令人感到格外的寂寥。
有其它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不是雨水,因为当水滴流到我的嘴角时,我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咲夜的嘴唇蠕动着,在戴上面罩后,第一次发出这种令人怀念的糯糯的抽噎声。看不到她的眼睛,可是她的五官明显皱在一起,水『液』从湿透的面罩中溢出,不断滴落下来,分不清多少是雨水,多少是泪水。
她的肩膀不断耸动着,突然伏下身体,将我的头抱在她的胸怀中。柔软的,好似整个头部都会陷进去一样,沉甸甸的,令人难以呼吸,但是,散发出淡淡的令人怀念的栀子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咲夜一边抽噎着,嚼着泪水,发出含糊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心中的喜悦无法涌出喉咙,梗成一团。我抬起手,轻轻抱住她。
“做得很好哦,阿夜,你成功了。”
“哇啊——阿川,阿川,阿川,阿川……”咲夜大声哭泣起来,不停叫唤着我的名字。
我的眼角余光从咲夜胸部的间隙望向站在一旁的真江,她静静盯着我俩,倏然侧了一下头,柔软的嘴唇勾勒出微微的弧度,『露』出一副“拿你没辙”的无奈表情。然后,走上来,将手伸向咲夜。
在她快要触碰到咲夜的肩膀时,手腕猛然被咲夜反手抓住了。咲夜的举动突然又激烈,可是紧接着一顿,在她的脸上『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就像是这个举动同样出乎自己预料一般。
咲夜慌慌张张地放开真江的手腕,从我身上爬起来,用力揩了一下眼睛的部位,就像是擦去泪水一般。这个时候,虽然面罩上仍旧是那些图案,可是却如同褪『色』了一般,那种冰冷妖异的气息几乎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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