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杰见他半天不言不语,不由杀机大增,气势随之而放,迫的身旁的陆易风骇然不已的向后疾退,而面前的“雁山一鬼”则被他的气势压的心血翻腾,喷出一口鲜血,眼中露出骇极之色!
他再次逼近,声冷如冰的道:“你说是不说?”
“雁山一鬼”本是穷凶极恶之辈,在生无所望的情况下,恶狠狠的道:“小子,老子与你拼了!”言毕,挥起手中之剑,凌空跃起,最为简单的一式“力劈华山”当头罩下,劲风凌厉,快如电闪!
许天杰不由冷哼一声,单掌击出,一股紫色掌风疾涌而上!
“哇!”惨号声中,“雁山一鬼”的身形被震的在空中连翻,鲜血狂喷,最后啪的掉落地上气绝而亡!
许天杰见他已死,俊面之上杀机仍未减去,昂首望天,恨恨的道:“你不说,总有人说,我非要杀到你们说为止!”
远处的陆易风已被他的这股气势吓的愣住了,单凭气势就可使一个一流高手受内伤,仅仅随便的挥一下掌就取了他的性命,这种功力,还是人所拥有的吗?
直到许天杰来到他面前叫醒他时,才回过神来,脸上惊骇犹存的道:“许兄的功…功力,真是令小弟望尘莫及啊!”
许天杰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有异,随即想到可能是方才自己的气势伤到他了,便歉然一笑首:“对不起,陆兄,方才一起激动,还请见谅!”
“许兄言重了,小弟由心佩服,方才听到许兄问及‘天魔教’总坛之所?”
“没错,陆兄,你可知道?”
“呵呵,小弟由于轻功较好,在江湖有一个拙号叫‘穿波逐浪’,故尔,家师常命小弟在外打探消息!”
“挺优雅的名号,那可曾有消息?”
“据得到的一些消息,‘天魔教’总坛似乎在‘熊耳山’中,但具体位置却无人知晓!”
“真是太感谢陆兄了!”
“许兄与‘天魔教’?”
许天杰听到此,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道:“我与‘天魔教’的护法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凡属‘天魔教’者,我一既格杀!”
“许兄打算闯‘天魔教’总坛?”
“没错!”
“许兄,请听小弟一言,切莫莽撞行事,你功力虽高,但‘天魔教’高手如云,机关重重,你去恐怕难全身而退呀!”
“这个在下不在乎,就算那是龙潭虎穴,我非要去闯下!”
“许兄,所谓独木难支大厦,等联络到其他几派人士再作打算,切莫只身犯险!”
“陆兄良言,在下记住了,你体内的真气必须得找个地方闭关将其练化方可相融,现今仅发挥五成力量,等你出关后,功力会大增的!”
“多谢许兄的两次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日后用的着小弟,必定尽力而为!”
“陆兄无须客气!”
“许兄现欲行何往?”
“这个,不便相告,容他日再见,告辞!”声落,转身电闪而逝!
陆易风在许天杰突然走后,愣了顿饭功夫才醒悟过来,自语道:“他到底是谁?他的出现不知是福还是祸?”言毕,又呆立半晌,才转身跃入密林之中,不见身影!
许天杰在告别陆易风后,以五成功力沿山道飞驰,速度快逾电闪,肉眼难辩!此刻,他心乱如麻,本以为自己练成神功后,出绝境可以快意恩仇,却不料事情大谬!
“天魔教”的作风及残忍手段让人发悚,即使有人知道“天魔教”的巢穴,恐也不敢言及,这使他陷入了极大的因扰,难道真的只有杀才能解决吗?他曾闷心自问,自己就真的那么好杀,自出谷以来短短数日,自己双手已沾满了血腥,但仇家仍无所踪,单凭自己寻找,何时才能获悉仇家之所,何时才能不在杀人流血,何时才能报亲仇?
他也不想杀人,每杀一人,他自己心中的负罪感便多一分,虽然对方有取死之道,但毕竟都是活生生的命,可他也无奈至极,自己本就江湖情形不甚了解,如若乱闯乱撞,何时能结!
再则,一路走来,“天魔教”的劣迹无处不在,大有一统天下之势,无论普通百姓亦是江湖人士,均谈其为之色变,由此可见,“天魔教”教主的野心绝不止于此!
思乱间,百里之距,已然抵达,落地立足,眼前,崇山峻岭,层峦叠嶂,树密枝浓,奇峰异岩,各展身姿,这正是他的故居所在地—“大别山”亦是七年前的屠庄旷世惨案发生地,它已被有良知的武林人士深烙心头,“天魔教”的行径,使极富侠义心肠的武林高手同仇敌忾,共同讨伐,才造就了如今江湖还余一角之地的处境,否则,一旦被各个击破,江湖九大名门正派将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