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忙问,“这是怎啦?”
大娘就和他说着,王银树接过大伯递的烟点上,落座后美美的吸了一口说:“嫂子,不是我说你,我哥做的对,长兄比父,你想想,父亲还能记孩子的仇,就算是他的错,你们也应该去,盖屋这么大的事你们要是不去的话,老少爷们不会笑话他,而是笑话你们,都说你们的不是,你们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大伯猛吸着烟不做声,大娘撅着个嘴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王森很孬,根本没把我这个嫂子放在眼里,有好几次直冲我伸拳头,你问问你哥是不是。”
“谁也有个脾气吗,你们也有不对的时候,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老少爷们对他的评价可不赖。
”大娘不做声了,她心里却一百个不愿意,啥意思吗,这不是明着说她不好吗。因此,她的脸色很难看。
王银树看着她又劝慰说:“一家人吗,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打是亲吗,再打也是亲兄弟,还是去吧,去了他还能把你们撵出来,我想不会。要是实在拉不下脸呢,我先去和他说说?”
“行,他叔可真不是个人脾气,我还真怕去了尴尬在那儿,”大伯说。
王银树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笑说:“光说话了,把正事忘了,志浩的小舅想买一万块砖,你看还好办吗,上午,我去窑厂问了问,砖很紧张,根本烧不出来,说再等个十天半月的,可他舅等不急了,天越来越冷,住在棚子里没法过冬,等着住呢。”
“别着急,我去看看,”王舒说。
不一会儿,王银树回来了,他说王森和春梅都没在家,就孩子的老爷和孩子们在家,要不晚上我再去趟?
“再说吧,”大伯说。
送走银树后大娘说:“我想通了,银树说的对,咱不凑面正中了他叔的奸计,他这是要让咱在村里出丑,咱去,今晚就去,看他两口子有啥话说。”
大伯听着,他的眉头舒展了,其实,他早想去了,就怕闹闹才没敢,不管她啥心思,只要去,压在心头的石头就算搬开了。
晚饭后,两人推门进去,满屋的人都楞住了。
大娘暗自得意,猜的没错,她象打了大胜仗似的满脸喜悦,看到外公忙迎上去说话,“叔来了,这几天我心口疼的也没过来,大娘身体还好吧,痨病有没有犯,天冷了可注意点。”
大伯也过来拉了外公的手说话,两口子那个亲热哟,使满屋的人不知怎好了,众人纷纷起来让座,递烟、沏茶。
大娘见娘在揉面,忙挽袖洗手。
“你病刚好就歇会儿吧,就发了这些面,我自己就行,”娘说。
“没事儿,这几天过不来急的我心里直痒痒,跟毛爪子抓似的,有时真恨自己的病,关键时候就犯,真讨厌,”大娘说。
大伯来,大姑父显得有些不安,说了几句话也语无伦次。
大伯看也不看他,他只管和外公说话儿,又问爹备料的情况。
“都齐了,下午,李书记和我去县窑厂买了两万砖,车问好了,明天去拉,就是买砖的太多了,都在那儿排队等呢,李纯书记虽然找了厂长也不一定拉上。”爹说。
“上那儿拉干啥,这么远,两万砖的单子我早给你开出来了,让你嫂子的病忙的也忘了和你说,”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单子递给了爹。爹接过来看着,他对大伯的恨顿时话为乌有。
“你哥哥就是好忘事,和他说过的话回头就忘了,下午银树来找他,人家一说,他才想起托他买砖的事,都好几天了现在可很难买了,”大娘笑说。
大伯笑笑说:“那窑砖烧的很好,我让他们留出来了。可以随时去拉。要是不够再要个万儿八千的也不成问题。现在烧得都不行,烧不透就起窑。”
爹感激的递给大伯一颗烟,又亲自给他点上。
娘看大娘揉面很卖力,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真是想不到啊,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她笑着去院里洗笼布,大姑正好进来,春梅忙和她小声说。
“那很好,有她和你忙着以后我就不来了,‘大姑说着,她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从此后,大姑再也没来过,大姑父也不长来了,就是来也是干完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