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鹏祥醒来,他就感到事情不妙,因为他看到了爹阴沉的脸,心里就发毛,饭也没吃多少。
吃了饭,哥哥和妹妹上学了,他也背上书包想逃离这个家,爹却喊住了他。
爹问他昨天的事,问他和王洁的事,他靠在炕沿上一声不吭。爹忍不住动了火,一把抓过他,大鞋底狠狠的打在他的屁股上,打的他转了好几圈,最后摔倒在地上,爹又一把抓起他连摔带拽,本想打他的背,却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打的他倒在地上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爹又抓起他还要打,看他站不住,身子绵软了这才住手。
给猪送食的春梅忙跑进来,她一把抢过儿子抱在怀里怎叫也不应声,看儿子脸色苍白象死了一般,春梅哭了,“你怎打的他?”
王森没想到会是这样,也下坏了,他试了下孩子的呼吸,好象没有,忙掐他的人中。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却大口小口的吐起来,吐了娘一身,早晨吃得全吐了出来,还吐了两口血。
王森吓得不轻,他后悔了,春梅骂他也不再吱声。
看孩子没事了,他才匆匆上班去。
鹏祥躺在炕上,直觉得心口火辣辣的疼。
娘问他,他啥也不说。在娘给他煮面条时,他强忍着疼背起书包就走,娘喊他也不听。
他来到了村外的小树林里。在那棵歪脖子槐树下落了阵子泪。他觉得屁股很疼,就轻轻退下裤子扭头看,小屁股红红的,肿的老高,象是用手一摸都能破了似的,他唏嘘着提上裤子,觉得更疼了,挪一步都要命的疼。
他倚在树旁,任凭泪往下流,他泪眼朦朦,看着枝头的雀鸟儿在婉转的歌唱出神,要是自己变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雀鸟儿那该多好啊,他想着。
雀鸟儿好象有灵性,它站在枝头瞪圆了那双小黑眼睛,歪着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好象在问,“你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吗,为啥在哭呢?”
鹏祥用手抹了把泪,再看时,雀鸟儿已经飞走了,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
望着徐徐升起的红太阳,他茫然若失,呆若木鸡。想到王洁,她会不会挨打呢。
日上一竿,他匆匆向学校走去。
进了学校大门口,正看见程乐天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他心里骤然紧张,忙跑开了,他分明看见几个老师指点着他说些什么。
教室里,高洋头上裹着纱布,他正和金成他们几个议论着什么,鹏祥进来,都不做声了,纷纷回到了座位上。
王洁也来了,她看了鹏祥一眼就扒在了桌子上。
鹏祥也看到了她,他想着,她也一定挨了打,否则,她不会这样。
他慢慢的坐在了座位上,说是坐,也就是屁股刚捱着着板凳,就这样还钻心的疼。
白雪来了,给了他半块窝头和半截葱。他没吃,塞进了书包里。
他不时瞟着王洁,心想着,恋爱,两人好就是恋爱?否则,老师反对,爹娘也反对呢。他还弄不很明白。
上课铃响了,教室里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程乐天一瘸一拐的进来了,他看到鹏祥就象见到了仇人,眼内直冒火。他怒吼着让鹏祥到讲台上站着。
鹏祥斜看了他一眼,慢腾腾的走到讲台上,程乐天让他九十度弯腰。
以前,程乐天惩罚学生,不是用黑板擦打手就是用教鞭打背,打完了,再让学生九十度大弯腰,两手还必须垂下冲两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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