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四处飘零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知用手中的剑,不断斩杀着敌人,时间久了,我也倦了,或许该换一个活法了,做生意?或许不错吧?”
令肖之寒没有料到的是,汪财的这块玉佩,竟价值十六两银子,这可是寻常人两年的收入。卖完玉佩,汪财掂着银子,笑嘻嘻的向前走着。
“老板,你不知道有财不外露这句话么?”肖之寒不禁问道。
汪财问道:“那是什么?”肖之寒道:“就是有钱不要给别人看到,不然会有歹人来抢你。”汪财呵呵一笑:“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再说那是没有胆子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我汪财敢从村子里走出来,就敢把财露在外面给别人看,因为我是要成为有钱人的人。”
肖之寒淡淡一笑,这个老板虽然未经世面不靠谱,但想法却不一般,行事看起来不通世事,却又显出他的魄力,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便被他奇怪的行事作风所吸引,身为一个剑士,却跟在了他的身边。
“老板,我有个建议。”
“你说。”
“你的名字实在太难听了,就跟狗一样,你要做生意,别人听了会笑话的。”
汪财思索了一下,道:“没错,庞爷家的狗叫旺财,还有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好多狗都叫旺财,我觉得是该换个名字,建议采纳了。”
肖之寒又是一笑,心道:“这小子,真以为是我老板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土包子能混成什么样,若是浪费了我的时间,我一剑结果了你。”
“成四方,这个名字怎么样?我要在各式各样的地方做生意,而且都要成功,所以叫成四方。”
“还是那么老土,而且你连姓也换了。”
汪财笑道:“别在意这些细节啦,我以后就叫成四方,走走走,开始找第一单生意吧!”看着成四方的背影,肖之寒不禁想道:“我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做了他的保镖?”
肖之寒跟着成四方在这河南平县的小村中转了好几圈,同一家的阳春面也吃了两碗,但成四方却还是没有要做生意的样子。第三次坐在这家面馆的桌前,肖之寒问道:“老板,你究竟会不会做生意?”
成四方抱着头,道:“不会,我转了几圈,都不知道从何入手。”肖之寒“哐”的一声爬在了桌上,好半天才从蒙圈状态苏醒过来,咳嗽了一声,道:“咳,最基本的生意,就是低买高卖。”
成四方一怔:“低买高卖?”
“没错,这个小村虽小,却也有商机,譬如这里的笔十分便宜,却很好用,若是能购得一批,然后……”
“我懂了!”成四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问道:“你知不知道哪里的文人最多?”肖之寒一怔:“文人?应该是邺城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嘿嘿。”成四方笑道:“这里的毛笔好用,我就拿这个地方的毛笔,到文人最多的地方去卖,一定好卖。”
肖之寒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只是举个例子,这里是平县,离邺城好几百里地,连连战乱,运输不便,邺城当地人也制毛笔,那里文人虽多,却都在本地买笔,你的笔过去,纵然是好东西,却也会因竞争太强而失败。”肖之寒顿了一顿,又道:“老板你虽然一点就通,但卖笔的这条路子,还是放弃吧,换条路子怎么样?”
成四方道:“不,我的第一个生意就是卖笔了。”说罢,向面馆店家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哪里有卖笔的?”
肖之寒看着成四方,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这家伙是真的一点也不懂,算了,反正本钱也多,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得了。”
成四方购置完笔,乐呵呵的道:“我们向邺城出发吧!”肖之寒却怒吼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啊?”成四方怔怔的道:“做什么?买笔卖笔啊。”
“我知道,但是你……”肖之寒指着一大箩筐的笔,那箩筐装得密密麻麻,两百支笔是有的:“你怎么会花了八两银子买了这么多笔?本钱一下子就没了一半,还有我们到邺城的路费,而且你还要给我保费,运输谁负责?若是卖不掉,那又怎么办?这些事情你考虑过没有?”
成四方一拍脑袋:“啊,这些事情还真没有考虑过。”随即又笑道:“不过那也要卖不出去才行,至于运输嘛……”成四方将箩筐一提,那箩筐仿佛活过来了一般,轻轻松松的爬上了成四方的肩膀,运输问题解决。成四方笑道:“我从小干活不是白干的,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然后又给了肖之寒一两银子,道:“这是你的保费,这月钱不多,先将就着,赚了钱给你加。”
肖之寒怔怔的拿着这一两银子,脸上抽搐着:“又少了一两的本钱……”成四方不管肖之寒的表情如何,只道:“到邺城去喽!”肖之寒跟在成四方的后面,心道:“赔定了,浪费我的时间,赔掉的话,我肯定杀了你,肯定!”
时至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处处战乱,人民流离失所,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在此混乱的情形下,哪怕是官道,也不太平。从平县到邺城,路途六百余里,由于战乱,根本雇不到车,成四方与肖之寒只得步行,成四方没有想到这一路竟是如此遥远,背着一筐毛笔,一日下来只行了四十里,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只得苍天为盖地为家,露宿街头。
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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