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想着打闷棍
暮然之间,这些正在争抢食物的巨蜥齐齐停了下来,树立的凶瞳泛着森然的寒光盯着远方天际,一愣之后齐齐嘶吼出声,显得暴躁不已,阔口獠牙之间腥红的血液碎肉混合着腐臭的毒液不停滴落而下,却是狞恶无比。
巨蜥嘶天巨吼声中,一道晶光宛若流星曳空而过一般拖着长长的尾焰,一闪就看看到了巨蜥之前,隐约之中,一道人影白衣飘飘出尘脱俗,白衣人见得狂躁对其嘶吼不已的巨蜥,俊脸之上一丝厌恶之色一散,轻轻道了句“找死!”遂挥了挥手,待其灵光一闪而过之后,就见刚刚对其嘶吼不已的五彩巨蜥硕大的身躯在痛不欲生的嘶吼之中纷纷四分五裂开来,灵光一闪一闪之间又是渐渐消失在天际。
遁光之中急急而去的却是调和好肉身的杨吉,算起来这已是灭杀了黑袍化神修士的第三日。本来当晚杨吉离开争斗之地是急寻一处稳妥之地行功运法,但急切之间却是遍寻不着,待到调和好肉身过后已是第二日看看行将夜幕之时,也亏得天羽居士神通莫测,借其肉身争斗时间又是不长,所以倒是比预计早了不少时间,也倒是少费了诸多手脚。
虽则夜晚之时对杨吉这种修士也是无甚影响,或许还有许多白日之间不可预见的机缘,是以也无甚大的影响。但一来多年的生活习惯一时难以改变,而来也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稍稍调剂放松一下,自从降临这片空间以来,杨吉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虽是身体各方面素质早已今非昔比,但也难免有一丝焦躁之感,况且其运功行法之地尚属稳妥,故此杨吉就布下阵势,招呼了天羽居士一声,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的好好睡了一觉。
本来以天羽居士之意,趁着有此闲暇,不免要对黑袍修士被禁锢的魂魄拷问一番,在清点一下战利品,但杨吉沉思之后,觉得一是不必急于一时;二是虽是八成无用,但在凉其一阵,好叫其更反嘀咕,到时也少费一番功夫,至于战利品,只余几根白骨和一个破烂不堪的储物手镯,自己也是有心无力,一时尚还打理不到那处去,虽是这些事情实则多半仰仗天羽居士,但上次灭杀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光是破开那个烧坏的储物戒指其就费了不少事了,是以也只得暂且搁下,再说别看天羽居士一时威风无二的两扇扇死了一个修为逼近化神后期,神通更是诡异莫测的鬼道修士,看似威风八面,实则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损耗也自不小,也需要修养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再现那个层次的战力。
杨吉就像是野营的户外爱好者一般,不同的是与其相比,他未免太过寒酸了些,倒是真应了幕天席那句话,有天羽居士在,杨吉自是把心全都放在了肚子里,倒过头便酣然大睡,一宿竟是无梦,若不是一股诡异波动将其惊醒,怕不真的睡他个够。
却说杨吉睡得正酣之时,被一股诡异的波动惊醒,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目之时,不觉有些恍惚,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之感,却是显见昨夜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草木腐朽之气在晨露间竟难得的有一丝清新的气息,杨吉一晃头间,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十足,真是久违了的感觉。
杨吉略一查探,便有些讶异的发现原来是初入这片空间之时,同门之间以策万全互相之间留下的有一丝自己元神印记的白色晶珠破裂了一颗,却是识得乃是孤云子高徒,掌教真人嫡系后人的徐清怡所留。此时,晶珠破裂,不知是此女遇到了凶险还是自己无能得到的宝物,故此以此法通知同门前往相助,不过以此女心性修为,若是遇到了危险,怕是颇为棘手,自己不要白白做了添头;若是宝物,等闲之物倒还罢了,乐的做个顺水人情,但若是奇珍,不让自己看着干着急吗?杨吉对其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觉此女冷若冰霜,自己还是少要招惹为妙,故此一时倒有些犹豫。一转念见,罢了,富贵险中求,就算有什么危险,凭自己后手,要走的话,怕是没什么问题,再怎么说也是同门一场,况且,反正也算是闲着无事,看看热闹又不要钱不是?
心中这一笃定,杨吉辨明方向,遁光晶亮之间就急急赶了过去。
杨吉倒有那偷偷摸摸摸过去相机行事的心思,是以挥手把那几个不开眼的家伙解决掉之后一挥手就把龙纹凤篆在氤氲之中沉浮的玉符祭起,这件法器神通非常,在天羽居士手中分明好大威力,但在杨吉手中,却不是说用就能用的。要说天羽居士也倒是爽快,一役过后,倒也是不把两件法器收起,算是默认交于杨吉之手。杨吉暗笑,却也省了自己一番口舌,当下未免尴尬,也自不在现时提及此事,尚算自己也算摸得着一些门路,故此遁光之中稍稍研究一番,法力一运之后,倒也是灵光氤氲,遁光渐渐黯淡了下去,却也是掩住了自己的身形。
杨吉却是没有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习惯,何况在这危机四伏的修仙界中倒也稀松平常之事,不必因为自己这不够显得光明磊落的举动而有丝毫不好意思,要是到了地头之后,一见事不可为,他却是要立马掉头就走,相信以此玉符莫测诡异神通,一去一来,当真是让人不知不觉。
心下未免有些得意,却是遁光又快了三分,大约在遁光中行了盏茶的功夫,估摸着能有近百里之地,却是先就感觉到了灵气的淡淡波动,又过一瞬,就见遥遥之处有光华闪耀,分明是有人在此争斗。杨吉当下缓了遁光,想着过去看准时机先敲一记闷棍再说,遇着自己,只能怪他时运不济,那倒霉孩子,真是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