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一愣,不解也气愤的看向东临远,怒其不争啊,“皇上,你是什么身份,怎可向一个贱民用‘求’字;”
雪熙然敛去了眸中情绪,只扫了一眼东临远,“一道是废皇后的诏书,贬为庶人,在宗嗣皇室中除名;”
说完,他看着东临远僵硬的表情和太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笑了笑,“另一道,是命皇后殉葬的圣旨,只是死后却不得和先帝合葬,而是要葬在偏于帝陵最远的谕陵;”
太后摇晃着身体有些站立不稳,东临远连忙扶住了她的身体;太后面色苍白,眼神空洞,难以相信的看向东临远似要求证;
“之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两道遗诏,让你活到现在?那是因为我不想有人打扰到我娘亲灵魂安息;”,雪熙然说完就向着殿外走去;
言下之意,皇帝遗诏中还有要和当年的宸贵妃合葬一事;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太后难以置信的喃喃着,她是名门贵族,第一道圣旨会让她变成家族的耻辱;
第二道,就不耻辱了嘛?谕陵?远在帝陵后正北,他是要她看着他们合葬?他是要她死也不得安宁嘛?!
东临远见她如此却不能出言安慰,这能怨谁?怪父皇狠绝无情,还是怪她自作孽?“母后,禅位一事朕心意已决;”
太后一声惶叫,血红的眼看向东临远咆哮道,“不,远儿,你父皇如此对我,你也要这样对我嘛?!”
“母后,怪只能怪你自己,前因必有后果;如果不是你把他们逼上绝路,又何来今天?!”,东临远闭了闭眼掩下眸中热意,“母后,从我记事起父皇就不待见我和琅儿,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这是何原因,但是父皇临终前他把所以事都告诉我了,你做的那些丑事他也都知道,他没有捅破这一切是因为他还顾及这个国家;”
曾经一度的,他嫉妒和仇恨父皇口中的然儿,甚至在父皇策划改立继承人时,他同意了母后发起的政变,只是这一切到头来有何意义?
母后想要的权势那个女人不在乎?
他想要的皇位,熙然也不稀罕?
只有他们母子才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人;
睁开眼时,那一切的情绪已经被他深掩在心底,“看看您这双手沾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想想多少人被你残忍杀害,连我自己的母后尚且如此,我还如何治理这个国家?你告诉我,我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那个龙椅上?!”
没有想要等她的回答,东临远说完就向着雪熙然离去的方向追去了;
太后仓皇摔倒在地,她眼中落下泪来惶惧的看着东临远离去的方向,“远儿,母后做那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东临远离去的脚步并未停下,而他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不,从始至终,你都是为了你自己;”,连他也是母后攀爬上位的工具;
昏暗的石室中,石床上的篱落悠悠转醒,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有一瞬间愣怔,腹部隐隐传来的阵痛提醒她的意识,她没死嘛?那涟漪呢?
想到涟漪,她忙扶着腹部起身起床,才刚下到地上她就感觉到一阵晕眩,身体摇晃她又倒坐在了床边;
触手摸到了石床上的软垫,那是动物的皮毛,她是被人救了嘛?左右四顾,怎么不见涟漪的身影?
黑暗中,细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离近,“还想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给我老实回到床上去;”
篱落一惊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是女人的声音,“什么人?你在哪里?”
嗖……
一道破空之声袭过,洞壁上四盏简易的油灯被点亮了,瞬间洞内的一切映入眼帘;
篱落一时被光线晃的有些眼花,闭了闭眼等待视力适应,浦一争开眼她被看到的情景吓了一跳;
一头白发遮掩了她的脸,看身形还是可以确定是个女人,她欺进她面前只有寸许近的距离,怒道,“让你回到床上去听到没有?!”
篱落被吓的不轻,魂不附体下身体本能的又爬回床上,只是刚坐到床上她就打了个激灵,她刚才说什么?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颤抖的手慢慢抚上它,“我……我怀孕啦?!”,连声音都有些发抖的变调;
被白发遮掩的脸下挑了挑眉,看着她那哭笑都不是的表情,“你是被强奸才留下的种?你不想要嘛?”,看她发髻应该还没成婚,这又有了身孕难免让人想到那方面;
还没形成的激动情绪瞬间瓦解,篱落眉眼抽搐了一下无语的看向她,“老婆婆,不是那样子……”,这孩子她当然要,而且,应该是她强了孩子的父亲……囧……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一头白发的女人瞬间又欺进爬上床的她,大吼,“老婆婆?你居然敢叫我‘老婆婆’?我有那么老嘛?啊?”
刺耳的高音让篱落本能的捂上耳朵,她转头看向白发的女人,看着入眼的容颜她侃侃忘记了要说的话,“你……”
白发的女人两手提着自己面前的发丝,瞪眼看着篱落,“臭丫头,怎么样?比你美多了吧?”
篱落无语的点了点头,灯火映照下,她白发所掩下的脸居然如此清灵艳丽,“那我该怎么称呼您……你,是你救了我嘛?对了,我……还有一个我的朋友,她在哪?”
一想到她得救,那么涟漪呢?!
“废话,不是我救的还能有谁?你的身体情绪不能太激动,小心孩子;”,白发的女人放下手中的发,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等她应声,白发的女人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洞内;
篱落愣怔的看着那闪过的黑袍幻影,揉了揉眼睛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她未完的问题也只有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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