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思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低泣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抖着唇看向轩辕祈,“皇上,你你……是臣妾听错了嘛……”
“不,慰劳三军,雅儿没有听错;”,轩辕祈俊逸的面容上是无害的笑意,看着她重复道;
此时的她才真正明白,明白他到此的用意也明白他做这样决定的目的,施思雅面上勾勒出痴傻的笑意,弧度越咧越大,“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为了那个贱女人,哈哈哈……可惜一切都晚啦哈哈哈……那个贱人已经是被别的男人睡过啊……”
她未完的话被一声私心的痛叫取代,安公公瞬间挪到她身前抬手一箍便卸下了她的下巴;
理了理袍摆起身,轩辕祈冷眯的眸看着五官痛纠成一团的施思雅,“朕忽然想起来,雅儿最引以为傲的应该是舞技才对;”
安公公领意回身面向施思雅,抬手覆上她臂肘,在她惊恐的眼神下只听两声‘咯嚓’脆响,随即手瞬间又移到她两膝骨上……
“啊……啊咳咳……”,她连叫都叫不出声了,施思雅一脸泪水鼻涕和着口中唾液留下,口齿不清的看着轩辕祈的方向喃喃着,“你哈……狠……的心……”
“嗯呜……额啊……”,一阵破碎的低吟,昏迷中的李嬷嬷蠕动颤抖着身体渐渐苏醒,那毒发作了;
“施家满门一百三十二口人,除了在逃的主犯外,一律押入死牢等待秋后问斩,当然也包括了朕被削了封号贬为庶人的施妃;”,轩辕祈覆手而立看着她陈述道,“施家九族满八岁以上女子为奴为仆,十岁以上男子则发配充军;”
施思雅一脸痛苦懊丧的低哼着鼻音,脸上细密的冷汗留下,切骨之痛让她直痛的龇牙倒抽着呼吸;
安公公看了一眼身边颤抖的越发剧烈的李嬷嬷,那低吟声渐渐的变成了申吟,身上皮鞭抽打的伤口也因为她亢奋的身体血水急速渗出皮肤表里,“皇上,这里就交给奴才吧,此地污秽以免沾污皇上圣目;”
“嗯,也好;”,轩辕祈轻应一声回身向天牢外走去,“让她们主仆二人好好道别一番吧;”
“喏”……
出了天牢,轩辕祈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落下的倾盆大雨,在左右随侍的簇拥下迎着细密的雨帘坐上车銮,思绪渐渐飞到了久远的记忆深处,那一夜也如现在般下着大雨;
富丽却昏暗的殿中,那上身隐在床帐内阴影中的男人握着床前少年的手,看不清楚脸只能听到他苍哑的声音,那只暴露在空气外的手也略显得枯瘦了些,“皇儿记住,圣祖训:为帝者不得仰赖圣宠、不胜武艺勇猛、不在智谋决策,而需冷心若磐石、绝情弃爱;”
俯跪在床榻前的少年仰看向床帐内,“父皇,这句话儿臣不是很明白;”
躺在床帐内的人似动了下,握着少年的枯瘦大手紧了紧,“圣宠得势只是一时,武艺再高强也只是匹夫之勇,谋略决断虽能平乱安国却仍还不够,为帝者只有够冷漠、狠绝才能成就文治武功、千古霸业;皇儿,你可明白啦?”
少年点了点头,“父皇,儿臣明白了;”
那只枯瘦的大手欣慰的在他手上拍了拍,“吾儿记住,为帝者,切莫动情……”
“切莫动情……”,轩辕祈轻闭着眼启唇低喃着;
郡主府
虫鸣鸟叫声中迎来了个大好晴天,只是有人的心情就不像天气这么好了;
篱落面无表情的立在院中,远远看着大门口那里外三圈包围着郡主府的侍卫,这世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这一次真的是软禁了?!
“主子,怎么办啊?”,涟漪扶着篱落向厅堂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篱落面色有些憔悴,边走边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会去帮我抓药,没看到我生病了嘛;”,本就受了风寒,再淋点小雨……她成功的升级病号;
涟漪看怪物的睨了她一眼,主子自己要求喝药?她没听错吧?!“哦,我等会就去,可是今天……”今天不是说要离开京都城嘛?!
篱落睨了她一眼没有回话,那外面围的跟桶一样,鸟都飞不出去更何况人;只能等人来接她了……
用完早膳,涟漪还没出门宫里的御医就来了,诊断加开药方,她被确诊为重症病号需要卧床修养;
“有劳御医了,涟漪送御医出去;”,篱落抚着额头靠坐在床头吩咐道,似乎很是痛苦无力的样子,等两人一出去她的神情立刻变得冷峻;
没多久功夫,涟漪便跑了回来,顺便带来的一条消息,“主子,外面多罗王子妃求见,说是她们要启程回国了,来跟您辞行的;”
篱落唇角勾勒出一抹笑又瞬间消逝,“告诉王子妃我身子不便,她若不弃就进来吧;”
不久蝶姬便只身来到房中,她一脸献媚的笑看着篱落;
挑了挑眉,篱落冷眼扫过她,“听说王子妃要邀我去多罗国游玩?”
蝶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可以!”
篱落面色动作不变,冷声道,“条件?”
蝶姬挺着腹间圆球献媚的凑近她嗲声道,“你知道的;”
“我给;”,痛快点头,篱落挪开身子和她拉远距离,她现在可是病号;
涟漪的茶水刚泡好还没送进去,蝶姬已经带着两名侍女出来了,“王子妃,您这就要走了嘛?”
“嗯,本妃来跟郡主道个别,郡主似乎头疼的厉害又睡下了,你快进去看看她吧;”,蝶姬扫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笑言回道;
涟漪闻言急忙点了点头,“哦好,那您慢走,奴婢就不送您了;”
“好”,蝶姬点头回礼,带着人向门口走去;
涟漪推门进到屋内,便向内室走边问道,“主子,你睡下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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