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有人选,而且太子?哼,没利用完我之前,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大人,依您看,那下一步我们当如何走?”
“幽州的军事布防图即已拿到,处理了这些事我们就离开;”施文成眸中闪过一抹诡异,“太子不是要叶篱落嘛,我们便让叶篱落自己给他送去;”,至于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月色下的湖边,绿盈盈的萤火虫环绕穿梭在芦苇荡之间,雪熙然静坐在草地上看着这一切,自宫里出来他去了郡主府和红魅楼都没有找到篱落,青青也不知道去哪了,有些恍惚的思绪不知不觉的他就来到了这里;
娘亲,孩儿曾经在您遗像前发过誓,此生决不会回到那万恶的皇宫,可是现在……孩儿要违背誓言了,娘亲,您会怪我嘛?
娘亲,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心遗落在她身上了,我爱落儿,琉璃的誓约注定了我和她的相遇,也注定了我们此生将会纠缠不休,哪怕,那或许不全是因爱的纠葛,哪怕,她会是我的……师尊的话孩儿从来不曾怀疑,可即便如此,孩儿仍然甘之如饴,这是孩儿前世对她的亏欠……
娘亲,您可以理解我的对嘛?就好像那人伤你至深,你至死仍念他如往昔,这就是爱了嘛?!孩儿现在或许也明白了;
哎,落儿……
破空之声袭来,思绪间的雪熙然忽然眸中一禀,只见白眼晃过他已然起身飞退到了湖边,回身看去,他刚才落座的地方侃侃插着一把羽箭还在轻微晃动;
雪熙然冷眼看向湖岸边,静等那些人出现;
不过几呼吸的时间,树影婆娑的唰唰声后,十几个从头到脚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了他面前,轩辕祈的影卫?
雪熙然看向带头的人,只见那双眼便知他是飞鹰,“你们想怎么样?”
飞鹰微敛了眸,黑布掩盖的脸下似乎笑了笑,“雪神医,您已经猜到了不是嘛?”
雪熙然抬眼扫过一众黑衣人,“祁帝派你们来杀我?就凭你们?”
“全盛时期的您,我们是不敢妄动,可惜……”,飞鹰抬眼无害的眼神看向雪熙然,话未说完,一挥手间一众黑衣人立刻飞身而上,“可惜你现在也不过伤好六成……”
雪熙然眸中微微一怔,身形移动间和那些人交战在了一起,轩辕祈不但知道他受伤,居然还知道他功力才恢复六成,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飞鹰蹋前走了几步,看着交战在黑衣人中的雪熙然惋惜道,“雪神医,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皇上他争女人;皇上要的东西,从来不曾失手过,而你,触了他的忌讳……”
混战中的雪熙然闻言微微一怔,原来轩辕祈他知道了,知道落儿已经是他的女人;
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剑,各个在月光下泛着绿光,显然是喂过毒的,雪熙然眸中杀意蔓过,既然他们想置他于死地,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一品楼三楼上,一群女人喝的东倒西歪,相互扶持着向楼下走去;
大门口,扶着她们一个个相继爬上马车,篱落站在一边叮嘱着,“唉,路上小心点啊……”
随着四辆马车相继驶去,剩下篱落和无忧还有如雾几人站在门口,篱落左右看了看,疑惑自问道,“怎么陈伯还没过来嘛?!”,陈伯办完她吩咐的事,会回来接她的啊;
无忧也转头四下看了看,揉了揉喝的有些迷糊的眼,“陈伯是不是先回去啦?”
篱落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你们先回去早点睡吧,我再等等看,陈伯要还没过来我就回府去;”
“也许陈伯已经回去了,他可能以为你今晚去我那呢;”,无忧打了个酒嗝含糊道,“不然你今晚去我那好了……”
“没有啊,他问我时我跟他说过会回府的;”,篱落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猜测,“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如雾扶她上车……”
“哦”,一脸迷糊的如雾闻言摇晃着走到无忧身边,依偎在她身上向马车蹭去,这情形还不知道是谁扶谁呢;
“那你怎么办?”,几个女人相继爬上马车,无忧又探出头问外面的篱落;
篱落指了指她们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我也先回去看看,这边会叮嘱掌柜一声,要是陈伯来了告诉他,我已经回去了;”
无忧点了点头,又缩回了马车内,“哎呦,我要睡觉,不行了……”
马车摇晃一路,篱落微醉的头被越摇越晕了,终于回到府里涟漪还没睡下,“涟漪,陈伯回来了没有?”,篱落看到涟漪便问起陈伯;
涟漪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啊,陈伯他没回来;”,她刚才看到马车还愣了愣呢,怎么不是府里的马车;
篱落闻言微皱了皱眉,没道理啊,陈伯去了最起码有两个时辰了;
会不会出事了?想到这个可能篱落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正要回身向门口走去又想起上次半夜被掳劫的事,“涟漪,叫上府里的护院,跟我走……”
湖边,一阵激烈的厮斗影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飞鹰飞身加入了战局,雪熙然额间布着细汗却还能勉励支持;
飞鹰暗暗吃惊,他还是太低估了这神医……
月色下一枚银针直接从飞鹰握剑的手腕透体而过,飞鹰手腕一颤剑拖手落下,雪熙然不给他反应机会瞬间欺身而上一掌击向他胸口;
噗……飞鹰侃侃中了他一掌,口吐鲜血飞退出数米外重重的坠到地上;
其余的影卫见此忙飞身退下飞鹰身边护在他左右,“首领……”
雪熙然挥袖间收了内力,似乎没有想要再继续打下去,他冷眼看着倒地的飞鹰启唇道,“回去告诉祁帝,这天下间能和落儿彼肩而立,俯瞰天下的不是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