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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脸上是招牌式的淡笑,东临远一直看着楼台下的篱落,“这个郡主可真是率性,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让我想起你年少时的样子;”
雪熙然听着他的话却没搭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下的那抹身影;
东临远收回视线看向他,“你还没有决定嘛?还是她不值得你下定决心,担起天下?”
雪熙然闻言收回了视线,扫了他一眼声调没有起伏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毁了尚云的江山?”
“为什么要怕?我只要能办到父皇遗命嘱托,让你回去继位就好!”,东临远面上纹丝不变的淡笑着,“如果尚云真的毁了,那也算是它气数尽了;而且,只要你愿意,尚云只会被你带上鼎盛……”
能在月余的时间平了一国内战,站在皇城之巅,少年时那稚嫩绝美的容颜,眉间一点朱砂血染的冰寒双眼,俯瞰天下那眼中除了睿智淡然再无其他的身姿,杀伐果决的武断,紫宸移位……他才是真正的帝王星相……
“我输的心服口服……”,沉思中回神,东临远双眸慢慢聚焦又补上了一句;
雪熙然面上扬起冷笑,“就是说,即便我要尚云更改国姓,也没什么所谓?”
东临远闻言一怔,微皱了眉头脸上的淡笑慢慢敛去,“你还是不肯原谅父皇?”
“你随时都可以反悔;”,雪熙然扫了他一眼,答非所问;
东临远闭了闭眼,“他一直祈求的不是你认祖归宗,而是希望你能原谅他;熙然,你知不知道,论起残忍,你才是最狠的那个,你明明可以见他最后一面……父皇他临死都一直痴痴的望着门口没合上眼……”
“那又如何?别忘了这些都是谁造成的;”,雪熙然唇角扬起一抹讥笑回道,然而那紧握在扶手上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感,“还是你希望,他留下的那两份遗诏都可以得到实行?”
东临远面上一阵青白交加,缓了缓神色回道,“今天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这次你都要跟我回国继承大统;”
雪熙然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回头看向场下的篱落皱了皱眉头,落儿……
篱落和无忧坐在场边,无忧闲嗑着瓜子不时看看雪熙然,又看看远的有些看不清脸的轩辕祈,怎么比都是他家雪老大才是居家好男人,那个狐狸趁早pass……
她身边的篱落一声不吭静默的坐在那里,半敛的眸没有焦距的看着东临远和雪熙然,那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应该是那只死兔子怎么会和那皇帝在一起?他们不知是闲聊还是在争执着什么,雪熙然一脸的冷漠冰寒之色……
无视楼台之上已经开始的载歌载舞,场边的这两个女人面色怪异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一冷静下来,篱落的脑袋开始了高速运转,这几天她的脑中似乎总有一种没头没脑的思绪晃过,可是那飘忽不定的想法总让她在快抓到时却又突然消失不见……
她的脑中过滤着她第一次和东临远见面时的情景……
第二次在一品楼时说的那些话……
他当时说了什么?如果他能让你爱上他,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看现在的情形,他似乎并没有多么强势的想要非娶她不可,可是他又为什么说那些话?
看现在的情形,他似乎并没有多么强势的想要非娶她不可,可是他又为什么说那些话?
作为一个皇帝,他怎么会平白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呢?爱上他?她爱上他……
熙然?
还有那天,熙然那天问她想不想做皇后?
还让她做尚云的皇后?可是他后面又说了要对她负责?好吧负责……篱落挥去那又冲上头顶的火气,拉回理智继续刚才的思路……
又说让她去做皇后?又说要对她负责,那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嘛?
篱落纠葛的紧皱了眉头,这都是她认为有纰漏的地方,可是这些疑点又为什么可疑呢?
回神后,篱落懊恼的抬眼看向看台上的那些人,视线不小心和凤鸣瀚对上,她皱了皱眉错开了视线;那人旁边的是凤修泽,他居然坐在轮椅上来观看国礼?
视线一转,篱落依次向他们身边看去,多罗的皇子亲还有巴特罗和蝶姬,蝶姬今天也是盛装出席啊!
再往旁边,达莎拉的那几个人之后就是尚云国了,篱落视线和雪熙然的撞了个正着,狠狠瞪了他一眼才错开,又看到东临远身上,这两人还真是遇到一块去了?都是一身月白的素袍,加上她自己全场就有三个了?今年流行白色嘛?
篱落撇了撇嘴正要收回视线,突然视线内一顿又停在了那里,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她撞了撞身边的无忧,“喂,这样的盛会,来宾是不是应该盛装出席?”
那些个使臣的着装都是各国的服饰或者代表身份的袍服,就向凤鸣瀚,他不过一个太子也穿着衮龙袍来的;
无忧回头白了她一眼,“你这问得不废话嘛?!”
“那为什么那个尚云皇帝没穿龙袍?就是便装那衣服也太寒碜了吧?”,不理会她的态度,篱落继续问道;
无忧闻言一愣,循着她视线看向东临远,“还真是哦?那皇帝故意来砸场子嘛?”
篱落摇了摇头,微皱眉打量着东临远,她好像见了他几次都是这样的月白素色长袍,他个人的习惯嘛?
无忧凝眸打量着东临远和雪熙然,半晌后,拉了拉身边的篱落神神叨叨的指着看台上的他们,“喂女人,你看你看,别看脸吧,你看雪老大和东临远的身形像不像?要是雪老大也冠发或者那皇帝改成束发,我敢打赌,光看背影你一定分不清那两人谁是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