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为何?不过有必要嘛?神医的承诺,她应该感激涕零才对啊;
这就是爱情嘛?篱落唇角讥讽的笑意越来越深;
突然她的心底又跳出另外一个声音,他对于你还是特别的,不然他那霸道又温柔的吻又算什么?他如水的眸中那些温柔宠溺又算什么?
篱落的思绪一顿,下意识的抿了抿唇,那个男人她真的看不懂了……
无忧院
安顿好了铃儿,雪熙然出了厢房直接向院外走去,落儿今天怕是不会来红魅楼了,他去郡主府看看她回去了没;
万一落儿又躲到宫里去了怎么办?哎,近日之内他都还动不得内息,若是又被祁帝阻了……
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雪熙然想到她的手眸中满是不安;
夜里街道上只有来去零星的几人,雪熙然面上有些焦急的向郡主府走去;
半道上,雪熙然脚下一顿停了下来,不多时,自两边街道屋顶上翻飞下了四个身影;
几人整齐的站在他的身前,走前一个对着他拱手行礼道,“公子,我家主子想见您;”
雪熙然看到来人瞬间冷了双眸,没有理会他直接从几人中间走了过去;
被无视这人也不恼,回身看向雪熙然的背影说道,“公子,是关于端华郡主的事;”
如他所愿,也或者所料,雪熙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处湖边的凉亭,雪熙然冷眼看着亭中石桌旁坐着自斟自饮的男子,尚云国皇帝东临远;
如他一身如雪白衣,东临远笑看着亭外止步的他,“既然来了就坐吧;”
雪熙然拾级而上走到亭内,看着东临远冷言道,“你想怎么样?”
“熙然想朕怎么样呢?”,东临远不答反问道;
“你想对落儿怎么样?”,雪熙然一脸冰寒,皱眉质问道;
东临远直视着他,浅笑了笑回道,“端华郡主么?朕想让她做我尚云国的一国之后;”
雪熙然勾唇一笑,顿时让这湖边华灯初上的夜景都失了颜色,可那笑却多少有些讥讽的意思,“痴人说梦!”,连着话都讥讽了;
东临远也不恼,饮尽杯中酒看向他,“这个女子绝非池妗中物,只有那万人之上的位置才配的起她;”
雪熙然心中一紧,面上却是纹丝未变,“即便如此也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去招惹她;”
“熙然这是在命令我么?”,东临远皱了皱眉,似疑问的看向他问道;
雪熙然闻言皱了皱眉,低叹一口气回道,“你不用在耍什么花样,那件事是不可能的;”
“事在人为!”,他话音刚落东临远便接话道;以前的雪熙然无欲无求,他是拿他没招,现在可不一样了;
“我不会再通知你第二次;”,雪熙然丢下一句话,转身向亭外走去;
警告么?东临远跟着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不会强迫她什么,可是若是她自己愿意便另当别论了……”
雪熙然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落儿会吗?
东临远看着他的背影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熙然怕是不知道,除了朕,流丘国的太子和多罗国似乎也有意和御天和亲,而那人都指明要的这个端华郡主;”
雪熙然闻言眉峰皱了皱,随即继续向亭外走去;
郡主府
涟漪手中托盘上盛的食物和药膏悄悄遁进了篱落房中,她鬼鬼祟祟的低声喊着,“主子,主子我进来了啊……”
没有得到篱落的应答,涟漪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桌上,摸到火折子点上了灯;
回身找寻着篱落的身影,看到她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怕是睡着了;
涟漪悄悄的走进她身边,蹲下身看了看她腹前交握放在上面的右手,无奈一叹仰头看向她的脸,这一看之下愣是怔住了,“主子……”
涟漪喃喃的叫着,眸中瞬间映出了泪水,已然沉睡的篱落似乎梦中都在被什么困扰,眉头紧皱着,而她微侧着的头,自眼角滑落颊边的一道,那俨然是还未干凅的泪痕……
主子真是的,以前她可是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跟她说的;涟漪抹了抹眼中湿意,小心的撩起篱落的袖摆查看她被白纱包裹的右手;
这也是时候该换药了吧?涟漪小心的抬起篱落的手准备帮她拆纱布;这才刚成功抬起她的右手,那本被两手交握掩盖的白玉瓶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涟漪另外一手悄悄的拿起那个瓶子,又把篱落的手放了回去;
这是什么?她细细端量着白玉瓶,小心的打开一看,乳白色的药膏映入了眼帘;她心底腹诽着,哎呀,原来主子自己有备了药啊;
涟漪将玉瓶打开放在摇椅扶手上,又重新小心的抬起她的手开始拆纱布;
沉睡中的篱落睡的很不安稳,即使感觉到那细微的响动,她下意识的还是不想醒来,直到灼痛的右手上间歇间传来的阵阵舒适的凉意,她本是紧皱的眉头这才慢慢松开;
又是一阵细微的痒意,还有耳边那不时传来的涟漪的碎碎念叨,篱落慢慢转醒睁开了眼;
涟漪一见她动了就迎头看向她的脸,见她睁开了眼忙惊喜的唤道,“主子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篱落刚醒来意识还有些模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不想吃;
涟漪立刻蔫了回去,懊恼的皱眉嘟嘴道,“你都一天没吃饭了,这样会饿坏身体的;”
想起朦胧睡着时那阵异感,篱落本能的抬起右手臂,看到缠到一半的白纱她便明白了,刚才是涟漪在帮她抹药;
涟漪盖好白玉瓶的盖子递给她,“喏,主子你的药;”
篱落看着那瓶子有一瞬间愣怔,而后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再然后她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涟漪问道,“你刚才给我抹的这个?”,那个瓶子便是当初雪熙然留给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