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头上冠起的发髻,“我去郡主府找了涟漪,我们可是坐着郡主府的马车才进的宫;现在本公子可是你端华郡主请的客人;”,她还不是担心轩辕祈又拦着她,不让她进来嘛;
篱落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抿了口水,随即动作又一顿,“宫门口有查问你叫什么么?”
“洛离!”,撇了她一眼,无忧懒懒的回答道;
篱落挑了挑眉,笑瞥了她一眼随即招来涟漪附耳一阵吩咐;涟漪领意后点了点头便出了内殿;
“这两天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转头看向她,篱落似疑问却又肯定的说到;
无忧把玩着手中折扇,这身行头还是她让涟漪按着她的男装准备的,“不想知道都难,你和那个老匹夫的三日之约,还有什么你若输了就要被在皇室中除名?现在外面已经谣言满天飞了;”
摇了摇头,篱落双手撑着头眯眼说道,“他们要是不那么做,我倒才要奇怪了呢;”
“喂,你怎么啦?”,无忧瞧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些疑惑;
“没怎么,你好像已经想到办法了?”,篱落懒懒的将视线转到她那边,眯眼看着她,不等她答话便接着说道,“您现在可是天下第一才子,这事交给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无忧狐疑的问道,虽然她在听说这事起因时确实想宰了那个老匹夫,她也确实是来给那老头难堪来了,可是让她一个人搞定?
篱落白了她一眼,走到床边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你觉得我给天澈上课和‘洛离’给天澈上课,哪个的影响会大点?”
“这个跟影响有关系么?”,不是只有赢了那个臭老头就行了么?无忧疑惑的问道;
哎……篱落掀开被子,两眼茫然的看着帐顶,想了想说道,“或许这一次可以将那两件事一起解决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无忧疑惑的起身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篱落白了她一眼,做了这么久生意,只有这次或许会赔本而已;
无忧不理会她的白眼,摸了摸下巴说道,“还有那个牧蒙部落的事,轩辕祈迟迟不肯决定他是想干吗?外面现在已经有传出风声了,多罗国要是得知这事恐怕要多生事端了;”
篱落冷凝的眸转向她,“所以,明天就得要看你的了;”
被她那眼神唬的一跳,无忧回过神就越过她向床里侧爬去,“那我今晚就留在这了;”
“喂,你今晚睡这?你现在可是‘男人’!”,篱落惊跳的半撑起身,该死的,又想玩什么?
无忧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让涟漪穿着这身行头去给我准备的房间睡觉不完了!人家认床,你要不陪我睡我就睡不着了;”
篱落翻了个白眼,“大姐,现在才是正午!”
无忧狠狠的回削了她一眼,龇牙大吼道,“大姐,麻烦你想想奴婢我的工作兴致,要不是蒙您老人家召唤,人家现在好梦正甜!!”
“额呵呵……”,篱落灿灿的干笑一声,她把这事给忘了;
“哼……”,无忧冷哼一声,拔下发簪拆了发髻就钻到了被子里;
无语的摇了摇头,篱落也跟着倒在她一边,其实她这两天也没有睡好……
今天是篱落与太傅相约考核天澈的日子,时间定在了早朝过后,地点是御书房;
而一早上宫里皆四下传言,端华郡主请了自会英楼一弈,便被奉为天下第一才子的洛离为太子授课;
满朝流言四起,有人说那是虚言,也有人对于洛离才华的质疑,还有说是自己曾亲眼目睹过洛离风采的人,等等……
御书房内殿被拉下的纱幔,篱落和无忧悠闲的坐在里面品着茶,外面不时议论熙攘的谈话声听的不是很清楚;
篱落冥听着殿外动静,除了满朝文武百官,还有太后也来了呢;另外被邀的还有那几个异国使者和牧蒙的部落首领;
陈阁老一连问的三个问题,天澈都回答的不知道;好像是关于淮水泛滥还有惠建旱灾以及四季农忙闲时的问题;
外面百官唏嘘不已,有些说话声音大点的还能听到再说,什么这就是天下第一才子怎的……
陈阁老捋了捋胡子,皱眉看着太子道,“太子,老臣以为您这三日似乎并没有学到什么!”
天澈瞥了一眼他,扫眼看向百官问道,“若是这些问题本太子都知道如何做,还要你们做什么?”
话音落,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阁老脸上一怔,昏花的老眼小心的看了一眼座上的皇帝,随即面色一整笑颜道,“太子说的有理;”
天澈看也不看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太傅还有别的问题么?”
“回太子,请问太子何为道、何为德、何为仁、何为义?”,陈阁老躬身苟趋的背,恭谨的问道;
天澈眼睛一亮,“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殿中人皆是一愣,不等他们反应,天澈接着说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陈阁老先是一愣,随即敛眸思索着天澈的话,瞬时眸中燃上星火,可是一看到天澈眨巴着眼睛他瞬间又敛去了脸上的惊诧、激动神色,冷淡道,“太子说的有理;”
篱落无语的瞥眼看向无忧,“这就是你教的?”
“怎么了?”,无忧为自己倒了杯茶,得意的挑了挑眉,“上下五千年牙慧,不捡白不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