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前一步才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微皱了眉头的小脸,唇角扬起丝笑意,“落儿好像心情不好?”
篱落忍了忍,轻呼一口气行了礼,说道:“皇上要没别的事,篱落先告退了;”
轩辕祈拉住她的手腕,止住她欲要离开的脚步,手中一个使力将她拉向自己,一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制止她的挣扎;
“皇上轻你自重;”,篱落被他带入怀中,惊愣后回神立刻挣扎着他的桎梏;
自重?轩辕祈微皱了眉,低头看着胸前她的脸,暗沉的声音问道,“落儿,朕是有派人跟着你,可是朕不相信你是刚才才知道的;”
篱落一愣,停止了挣扎;
呵?‘跟着你’?把监视说成跟,亏你说的出口;
是,他能让人直接来红魅楼传话,就说明他知道自己的行踪;
如果他说是在监视无忧,她是顺带的那个,那她可就真要仰天大笑三声了;
呼……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被监视,可是关键是今天心情不好,让她格外的厌恶,“皇上,请您放手;”
皱紧了俊眉,轩辕祈放松了钳制她的力道,“如果落儿累了,随时可以取消那场交易,落儿为朕做的事,朕会另外赐予封赏;”
篱落挣出他的怀抱,退离他三步远才抬头看向他,轻吁口气松开紧抿的唇,“篱落今日心情不好,还请皇上赎罪,篱落先行告退;”
转身向御书房门口走去,篱落深吸口气缓和心中烦躁;她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杂技团供人娱乐的猴子,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也让她很无力;
虽然今天这件事如果怪起轩辕祈,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似乎是有点冤枉的;可是谁让那个幕后主导是他的小老婆,这样算的话,那么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轩辕祈一脸冰霜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微眯的狭长的凤眸中暗沉不已;
出了御书房,篱落直接到了天澈的东宫,老远就看到他趴在院中石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上次的意外,这院子里本是绿油油的草都被铲除了个干净,有些过于单调和光秃秃的感觉;
“澈儿”,篱落老远就喊着他;
天澈听到声音抬头看去,一见是她来了,立马溜下石椅让她跑去,“姑姑,父皇有说我什么没?”
篱落抬手就是一个暴栗,瞪着他嗔怒的问道,“小鬼,现在直到怕了,为什么不去上课?”
“哼!”,揉了揉吃痛的额头,天澈瞪了她一眼回身向屋子走去,“不想上,所以就不去了啊!”
“嗯?你还真有胆子讲啊你?”,篱落挑眉回视着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问道,“你为了什么和太傅吵架的?”
“哼,那个老顽固,我才不要上他的课;”,跨过门槛,天澈一脸气愤的嘟囔着;
篱落跟在他身后走到榻边坐下,“跟我说说,他怎么‘顽固你’了?”
天澈皱了皱眉,小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他说你坏话;”
“嗯?什么?”,篱落欲要喝茶的动作一顿,有点愣怔的看着他,“太傅说我的坏话?”
“嗯”,天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掰着小指头数到,“那个老顽固说你不懂礼仪,不成体统,悖逆紊乱伦常,还有不知廉洁名耻,还有什么来着……于法所不容,还说你会带坏我,不让我跟你说话;”
他每说一个,篱落就眉眼抽搐一下,“太傅怎么会把问题扯到我身上?”
说到这个,天澈小嘴抿了抿,走到她身边拽上她袍角认真的说道,“姑姑,他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红衣女人是青楼女子,他凶的可厉害了,什么是青楼女子啊?还说你们什么扫尽皇家颜面,还有还有……他说要上奏父皇请求剔除你郡主封号……”
篱落听着他稚嫩有些凌乱的话语,慢慢拼凑着想象那个过程,“太傅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该死的无忧,为什么每次都是她背黑锅;
天澈扯着她袍脚顿了顿,嘟着嘴回道,“太傅来上课的时候,我正在听小桂子给我讲红魅楼开张的事啊,他进门就骂小桂子,说那种地方不能跟我提,然后就说你坏话……”
篱落点了点头,“然后你就和他吵起来?”,顺理成章,不过这小鬼这么维护她倒是让她挺感动的;
天澈瞥了瞥小嘴嘟囔着,“人家气不过嘛;”
“哎”,篱落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傅也没错,她也不能说这小鬼错,这和事佬怎么当啊,“下次不可以和太傅吵架,他要是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你就不理他好了;”
“哼,我现在就不理他,我要让父皇给我换太傅;”,天澈不服气的癟着嘴,不就一个老顽固,有什么大不了的;
篱落摇了摇头,拉着他小手起身道,“走,跟我去给太傅道歉;”
“我才不要;”,天澈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嚷嚷着,“我又没错,干吗去道歉,不要;”
篱落双手环胸低头看着他,“没有人教过你要尊师重道么?还说你没错?嗯?”
一愣,天澈眸中闪过心虚,委屈的嘟着脸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道,“但是他跟我吵架也是以下犯上啊,他也不对;”
又是无奈的一叹,篱落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可是那个太傅是出于好意啊,他怕你误入歧途嘛;你要是找你父皇帮你换太傅,你父皇也会很烦恼的,他每天有那么多奏折要批,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办,你还要去给他徒添烦恼么?”
抓蛇打七寸,小蛇也不例外,他的七寸就是他父皇喽!
果然,天澈一听她这样讲,立刻就停止了挣扎,只是还是懊恼的皱着小眉头;
篱落眸中划过笑意,继续说道,“好啦,姑姑知道你这么维护姑姑很开心啦,可是这么小的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嘛,咱就‘小大人不记大小人过’,原谅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