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管多么努力去想,还是不明白。
伽椰子这个名字是父母亲帮我取的,是由朝鲜半岛所演奏的乐器——伽椰琴而来的。但是,为什么要取哪种乐器的名称,我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乐器,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好像在很久以前曾经听过,但却早已遗忘,而现在也无从查询。因为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他们大都会买给我。
但是,父亲忙于工作,而母亲更为沉默寡言,他们很少在身旁陪我。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独自渡过的。
不,不是独自一人,还有只名叫‘小黑’的猫陪伴。我跟‘小黑’经常从这个家的窗户眺望天空飘过的云朵。以及庭院里随风摇曳的树木,我跟‘小黑’一起用餐,把整天发生的事对‘小黑’诉说,并抚摸着‘小黑’的身体沉沉睡去。
没错,除了‘小黑’以外,我都是一个人的。
我是父母亲在结婚13年之后,好不容易才生的小孩。双亲非常的疼爱我……应该算是疼爱吧!但就算周围有一群人,我还是孤独的。
在幼稚园就读的时候,常跟同学们一起玩耍。要将所有人分成两组时,大家会用猜拳的方式选择同伴,说“想要**小朋友”、“**小朋友给哪一组”,就是这样的游戏。
不过,就算是游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说过“想要伽椰子小朋友”。
一次也没有过。
没有人需要我,不过,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互不相欠」;没有男孩子喜欢我,我也没有心仪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彼此彼此」,也因此取得平衡。
但在进入高中的时候,一直以来的平衡感却瓦解了。因为在班级里出现了他。
——十六薙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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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是……什么?
脑中突兀的涌入了其他的记忆,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细细梳理,而恍惚之中,好像什么人正紧紧地抱着我,对方的身体很冰凉,被其所触碰到的部分好像连灵魂也被冻结了一样。
然后下一刻,被怀拥的感觉瞬间消失,骤然之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视野终于摆脱了由幻境中所带出的错觉,我睁开眼睛。
伽椰子的视线一如既往的憎恨怨毒,不过还多了点疑惑。
“为什么你……”
“我为什么能摆脱出来,对吧?”
我接着补充了她的话,撑着墙壁,缓缓站立。
“那是因为,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能感觉到脖颈在渗血,那是幻境中被割开的伤口,并随之带到现实中来,细线般的红痕在脖颈上不断扩大,却又顽强而牢固的缝合在一起。
“……不得不去做的事,并不是只有这一件。”
身子再次站立,站得笔直。
扶着墙壁的手,逐渐滑落,然后伸到前方,对准伽椰子的方向,我伸出食指。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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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薙同学……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从房屋中走出,已等候多时的秋濑或立即迎了上来,看到我有些蹒跚的步伐,连忙过来想要扶住我。
“我没事!”
有些粗暴的推开他的搀扶,我朝着院子外走去,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明,初生的晨辉恰好照来,晃得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停缓哪怕一丝前进的脚步。
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
在做完必须要做的事之前,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我。
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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