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头皮发麻的颤栗声响,那是线锯疯狂的来回拉割所致,那剧烈快速到了极致的声响,几乎是让人瞬间就联想到了火星飞溅的场面。
发出这种声音,那是代表着……皮肉层已经完全被锯开了,现在正在切割着的,已经是颅骨了。
“是吧,是八,呕就说了一颠也不会痛的。”压在我身上,一手牢牢的攥着我的头发,另一手则握着线锯,就像是锯木头一样的锯个不停,边做着,肉球还拼命地通过话语表达着内心的怜悯,“呕会趁着——你不会赶觉到痛的时候把你之掉。”
我已经听够了。
“放心吧,呕会很快的,马尚就能结束……唔?”
令人作呕的声音戛然而止,它低下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确切的说是在脂肪最为薄弱的腹侧位置,在那个地方,一把小刀齐柄插入。
终于有触碰到内脏的触感了,即便是狠狠咬着牙忍耐着,我的嘴角也还是忍不住勾起。
手紧紧的握住刀柄,然后,向下一拉——
就像是灌满了泥浆的皮球一般,只是破开一个口子,里面的淤泥就纷涌而出,虽然对比起对方那肥硕的身躯并不能算是什么致命伤,但对方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夸张。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一般,肉球惨叫着,手捂住伤口猛地向后倒去,就差倒地打滚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通好痛!!!!”
“有那么痛吗……”我含糊的嘲笑着,快速反过身体,抓住对方匆忙后跌的身影,小刀再次插入腹侧,同时左手挥拳打了过去……左手已断,因此裸露着骨头的断裂处直接就撞击在了刀柄处,刀柄直接没入伤口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
我与肉球同时发出惨叫,之后肉球滚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着,而我则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慢的拿起它丢下的线锯,将束缚着双脚的绳索锯开。
右手扶着墙缓缓站起,看着对方的丑态,我再次嘲笑出声,“呵呵呵呵……真的有那么痛吗?”
很痛,真的很痛,我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额角也在不停渗着冷汗——尽管如此,我仍旧咬牙忍耐着,而很明显的我比对方更痛,所以我有理由有资格鄙视着对面那个叫唤得死去活来的家伙。
绕过躺在地上呻吟着的肉球,我走到伽椰子的旁边,“没事吧。”看着目光愣愣的女孩,我没有多说什么,有些粗暴的同样将束缚着对方的绳索锯开,在这其中还不小心在对方身上割开了几处伤口——其间伽椰子甚至都没有叫出声,大概是真的被吓呆了——这既是因为此时我只有一只手不够灵巧,也是因为——我已经到极限了,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终于坚持不住的瘫倒在地,背靠着大堆杂物,于被头上流下的鲜血所染红的视线中,看着已经承受过来了的肉球缓缓站起。
“呕……呕只是找食物吃而已,根本就没做什么坏事……呕吃东西的时候都尽量不要让别人感到痛苦,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呕……呜呜,好痛。”
肉球含糊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带着失望,甚至还带着一点……委屈。
委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呢?让我一动不动的被你吃掉?”在伽椰子如梦初醒般的搀扶之下,我勉强直起上半身,用最为蔑视的眼光看着肉球,“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一头猪而已,想要吃掉我的话,至少先学会不哭鼻子吧!”
视野都开始旋转眩晕起来,但我的头脑却没有一点模糊的感觉,该说……从来没有过的清醒!身体各处的疼痛不断袭来,虽然痛苦,我的大脑仍旧否决着晕倒过去这一轻松的选项,而是选择全盘接受,全部承受着这一切,特别是左手的痛苦,从断肢处不断袭来的痛苦,以及并不存在了的手腕的痛苦,好痛,真的好痛。
但是,只有感受着这痛苦,我才能够明明白白的感受着现实中的一切,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在几个星期前又再度重演,在现在则明确表现出来的事实。
……我的左手,的的确确的,已经「死掉」了啊。
“可恶!明明就只是食物,呕是被选中的仁,呕非常力骇,上帝次给呕力辆,让呕变成了力骇的仁了!”
肉球似乎陷入了亢奋状态,踏着大步朝我冲了过来,几乎将视野全部占据的肥胖身躯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带着庞大的阴影,它伸出手朝我的头伸来,就像过去屠狗的行为一样,要将我的头整个捏碎。
只是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武器,也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量了。
那么,我还有什么呢?
“呼哈……”就像是笑出来一样,堵塞在肺部的血沫随之一同咳出,我大声吼道:
“富江!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肉球的动作没有一点迟缓,‘谁都不会来救你的’,那双小眼睛中透出这样的语句,手直直接接的伸向我的头部。
然后——
「啊拉啊拉,弟弟君,在呼唤我呢……」
成熟魅惑的话语及时响起,而肉球的动作也突然一顿,手掌距离我的头部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什、什么人?”肉球张皇四顾着,想要找出在房间某一角落躲藏着的人,“快给呕出来……”
但它是找不到的,因为刚才的那个声音,它的声源就在——
‘粕——’
之前被我刺穿的伤口猛地爆裂开来,我能确定在那瞬间我看到几根指头从中露出,不过似乎是因为那伤口太小的缘故,所以很快的又缩了回去。
“呕,呕的身体,在呕的肚字里……”肉球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肚子,不停的变换着位置,“为什么会……唔……呕……”
它毫无征兆的开始干呕起来,绿色的胃酸不停呕出,滴落在地上刷地腐蚀起大片白烟来,双手不停的挠着喉咙,肉球很痛苦的说着,“呕、呕是被选中的仁……被上帝,为什……呕——”
它再度呕吐起来,只是这次不是呕出胃酸,而是……一只手——从它的嘴中伸出!
“呜……呜……”
喉咙被手臂完全占满,肉球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哼哼声,双手伸着想要去抓住那只伸出来的手,却仿佛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阻止了似的,只能在一旁摇晃着。
那只手活动了一下,然后手腕翻转,撑住肉球的脸颊,就像是要将什么东西带出来一般。
然后,第二只手也伸了出来,肉球的喉咙很明显没有这么大的容积,所以后伸出的那只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嘴角也被两只手撑得撕裂开来,看上去极为骇人。
我扭过头,不再看这猎奇的一幕,只是耳中却不停传来**的撕裂声,以及物体挣脱的声音。
对于身份瞬间从猎人转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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