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刻苦,也终究只是修炼了三年,别的话也就罢了,唯独说到他对兰湘月和萧怜月的尊重情意是假,这可真有些不能忍受。因便转过身冷冷道:“我对她们是否真心,原不需要你来置喙,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莫要把这世上男子,都当做和你一样,见到美色就挪不动腿。”赵文便是因为去看了一场天魔舞,回来后极尽吹嘘,才会有今天花大钱邀请同学们去看舞蹈的“壮举”。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既敢这样说,可敢和我们去?哼!心里要是没鬼,去看一场舞又怎么了?权当放松享受,听一曲戏罢了,如何?敢去吗?”
池铭微微皱眉,虽然不齿赵文为人,却也觉着他这番话有点道理。正寻思着,架不住楼云等人也都凑上前来极力邀请,因心中便道:我的妻子才高八斗,温婉端庄;我的爱人倾国倾城,婀娜妩媚,我有她们两人,今生都不作他想,既如此,便当放松一下,去看这一场舞又如何?何必显得这般格格不入?再让人一挑拨,这些人只怕心里都要与我为敌了。
想到这里,便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自然也不好扫兴,便从善如流一回,跟着你们去见识见识那天魔舞吧。”
他这样一说,那二三十人顿时高兴非常,纷纷簇拥着他笑叫道:“这才对这才对,过高人皆妒过洁世同嫌,你也该和我们放肆几回,不然恨死你。”
又有一人也高叫道:“没错没错,池兄今晚若真能稳坐钓鱼台,不失态,我胡如风从此后便服你,事事以你马首是瞻。”
一时间众人便出了门,却因为这一个小风波,大金主赵文反而受了冷落,直走到扶月楼前,众人想起十两银子的门票钱,这才想起他来。
此时扶月楼专门为天魔舞开辟的大厅中也已经是人山人海,这三十多个人冷不丁挤进来,竟是连个落脚处也难寻,众人都抱怨不已。那赵文算了算兜里银票,于是一挥手道:“走,咱们去二楼,不过多花几个钱罢了。”
此语一出,众人自然是惊讶赞叹他的豪阔,只听得赵文心花怒放,一路飘着就来了二楼,只见这二楼果然宽阔,然而诺大一个厅堂,却只坐了寥寥数十人,大多都是中年人和老头,只有最中间一个座位上,在一名老者身边,坐着个英俊青年,看见他们,便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是没说什么。
众人纷纷落座,池铭见那青年眼神锐利清明,那老者也是一派潇洒,不觉心生好感,便来到对方旁边坐下,楼云和庞密等人也纷纷坐在他身边,如此大家都很快找到了座位,总算是同学,坐的算是比较紧密。
落座还不到半刻钟,便见那舞台上亮起了琉璃灯光,接着一队舞女翩翩而出,身上只有胸前和腰间有一条细细的流苏带子,几近裸体,再加上她们的舞姿妖娆,扭腰摆胯间一些私密地带若隐若现,只一瞬间,便紧紧吸引住了所有男人的视线。
池铭越看就越是皱眉,扭头看去,就见自己同学中已经有好几个流下了口水,还能端坐的也没有几个了。那几个老头儿目光就更是猥亵的让人恨不得一拳把他们那张老脸揍扁,当下不由得暗暗心惊,心道如此肉欲之舞,竟能迷乱这么多人的心神?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位小哥儿,你觉得这舞如何?”
正暗自心惊,忽听身旁一道清朗声音响起,扭头看去,只见身旁青年正含笑看着他,而那位潇洒老者目光锐利,面上却带着嬉笑神情,显然并没有被这天魔舞迷惑。
“不堪入目,丑陋无比。”池铭冷哼一声,愤愤道:“这些异域女子许是经过特殊训练,极尽魅惑之能事,如此有伤风化,摄人魂魄的靡靡之音,该向朝廷谏言,趁早取缔才是。”
那青年笑道:“向朝廷谏言?此言差矣,朝廷如今开拓航道,发展经济,当今皇上力主开放自由,方能吸引这八方来朝,让各地文化在京城汇聚。若是贸贸然取缔了这天魔舞,岂不让人小瞧,说我大夏朝廷畏缩胆小,连一个天魔舞的考验都经不住吗?”
池铭正色道:“非也,圣人也说,食色性也,这饱暖思淫欲乃是男人天性,所谓开放,却也不能完全摒弃规矩,人之所以为万物之主,便是因为有法度规矩来约束着那些不好的行为和心性,强迫自己上进勤劳。而这样的靡靡之音,催人心志,若不禁止,必定流毒无穷。”
青年目光微微一凝,但随即便又满面笑容道:“流毒无穷?这有些夸张了吧?我看你就很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