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七天并没有察觉,百里挑一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那些瞻仰藏灵榜的学生,也有不少的议论是指向他的。有人猜测他的试卷成绩、身世来历。有人猜测房辙杜晦老人是何方神圣,因为几个月以来,德高望重的院首张通对二老的尊重远非是晚辈对老人的尊重。
更让人猜不透的是,这两位老人,居然要亲自为东升教圣女祝真授课,以前担任这项工作的,是各院院首及东升教长老。圣女,更是要轮番进入天心院、北斗院和飞星院进修,这是绝无仅有的,只有两大圣女可以。无论是哪座学院,均有两大神教的长老驻扎任教,顶元皇帝的用意,心知肚明。学院,除了忠君报国,培养人才,研究灵修界根本问题外,其他的想法,最好不要多有。
人们还听说来了个叫知心竹的,也是要由两位老人亲自授课。一下子来了这么几个不明身份来历的人,也难怪会成为焦点。然而,对于天心院学子来说,焦点中的焦点,便是这个叫七天的少年。七天并不知道,享受如此待遇,与圣女在同一屋檐下学习,对于灵修院学生来说,是怎样破天荒的大事,何况,居然还有一个神秘的少女,还是由东升教教首给亲自安排的。
就算是天心院学生中排名第一的望天羽,也得老老实实的跟着普通的学生一道学习。有眼尖耳疾的学生,更是直接在布无知修士那里打听到,这个七天没有藏灵天赋,但众人对此闻所未闻。
在七天看来,自己跟着房辙杜晦先生学习,就是一件普通的事,他没什么骄傲的。他更没有觉得前几日受到院首的亲自接见,是什么荣光的事。而这些,恰好都是天心院学生引以为豪的谈资。一时间,众人都纷纷猜测,这个叫七天的家伙,一定有深厚广阔的背影。
他走后门儿了。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院首对你如此青睐?”百里挑一问道。
“有吗?他不就见了我一面而已。”七天平静地说道。
百里挑一吞了一口唾沫,这个人,难道连院首都不放在眼里?院首日理万机,连望天羽这样优秀的学生,都没有被院首亲自接见过,到了他的嘴巴里,却凭空地多出了“而已”两个字。
这个人,不好打交道,看来得小心为上。
“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哦,这个啊,也没说什么,就在院首那里看茶,要我在房辙杜晦老人之间选择老师。”
“就没有别的?”百里挑一的眼神更加地疑惑了。
“能有什么别的,不过在房间里看两位老人打架。”
“等等,我不是问这个,他们就没给你看看,你的试卷到底是怎样的成绩?”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那有什么好看的,总之都进来了,看不看也无所谓。”七天淡淡地说道。
呼,这个混小子,说话就不能有一丁点儿的谦虚吗?无所谓?这张试卷,现在已经是风靡三大灵修院了,就是即将到来的元老大会讨论的焦点,他竟然如此不屑?
“咳咳……我听说,你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猫腻?什么叫猫腻?”
“就是……就是作……作……作弊。”
“作弊?这种试卷有什么好作弊的。久了没看书,忘了不少,不然应该可以更快的。”
百里挑一咬紧了牙齿,这果真是个很难对付的人。这种人,骄傲,狂妄,自以为是,口无遮拦。是自己最为痛恨的。
却也是自己最想了解和超越的。看他那一脸无知的模样,也不像个目中无人的人,更不像狂妄自大的人,最不像学富五车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得到院首的青睐?
“照你这样说,这张试卷岂不是很简单了?”
“有什么难的吗?”
“你……”百里挑一憋住了心中的气,他快要受不了了。倘若你果真厉害,直接将自己的骄傲表现出来不久行了?却要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这样的人,还不知道,胸中装着什么城府。
“我本来是想与所有考生一块儿走的,只是中途起身离开了座位,被房辙先生给赶了出来。”
“那我问你,第八题中让你自由阐述对天元神石的猜测,你是如何作答的?”
这是一道很开放的题目,足见房辙老人并不是死板的考官,所有的学生并没有见过神石,都只是在传说中听过,在书籍上看到过关于它的若干记载。焚天塔那种地方,整个中土大陆去过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而还健在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神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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