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伤肝。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师弟,我这个当师兄的,能不让着你?你都已经百岁高龄了,还有什么精力收徒?早就叫你别跟着我下山,就在山中好好颐养天年。”
“哼!你这辈子也别想管我叫师弟。这个人,我要定了,你想要,就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谁赢了,人就是谁的。老子今天就算是打烂这天心院,人也是我的。”
听得出来,这房辙老人虽说是年纪一大把,可是这脾气,甚为火爆。
七天总算是听出端倪来了,原来这两位老人,都是来争着要收自己当徒儿的。七天心里,不禁暗暗高兴。这是这两位老人,看着架势,怕是……
“来,两位师伯,先喝杯茶,这件事,咱们喝完茶后,慢慢商量。”院首赶紧将刚刚泡好的茶递到两位老人面前,缓和气氛。两位老人才下山不久,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底,而自己,更是因为老人不懂天心院的诸多规矩,而伤透了脑筋。
如今,民间派别系与名都学院的制度,早就是不可同日而语。可两位百岁老人,哪会吃这一套。从昨天考试结束,两位师伯就一直争吵不休,院首也是焦头烂额,没有办法。堂堂的玄灵大灵修,德高望重的天心院院首,再面临自己的师伯之时,总归是晚辈,可是放眼整个天心院,能调停二老的,也只有自己。
两位老人坐下,七天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就在杜晦老人准备喝茶的一瞬间,“嗖”的一声,空气中多出一道剑气,一条长长的滞空的气流,房辙老人的杯盏,高速旋转着,似乎周围燃烧着烈火一般,向着杜晦老人的眼睛飞去。
“铮!”
那杯盏忽然在老人一只手的距离处停下,四周有纸碎布裂的声音。老人眼前形成一道薄儿凌厉的气旋,像一张晶白的纸,抵挡住了杯盏的冲击。老人微微一笑,手持茶杯,不慌不忙地饮茶。
“师弟,喝茶,喝茶。子通所沏的茶,好喝,好喝。”
“对呀,二师伯,大师伯说得有道理。你就赶紧趁热给喝了吧。”
房辙老人收回了茶盏。
“狗屁!杜晦老儿,少给我文绉绉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给我来个干脆的,你让,还是不让?”说完,一掌拍在案桌上,“就算你是师兄,照打不误!哼!”
“二师伯,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人同时收他为徒,如何。”
这大概是,院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房辙老人怒视着杜晦,每一寸眼光中的怒火,都烧在杜晦老人身上,而杜晦老人眼睛,则是歪到了九霄云外,只留下一根寒冷的丝,扎扎他的毛孔。
“不行!”
两位老人齐声吼道。
“要他没我!”
“要我没他!”
“我说大师伯,二师伯,我也是堂堂天心院院首,哪有这么时间在这里耗。难不成,还得把这小子给宰了,一人分一半?”院首无奈地说道。
“好啊。那就把他宰了,看谁抢得过谁。”
房辙老人立马起身,欲将七天拉往自己一边。杜晦老人也立即迎上前去,两人围绕着七天,不要分说就开始干了起来。
“大师伯,二师伯,你们……哎!”
“师侄,你且离去,此事与你无关。”
“你在这里呆在也是碍事,今天,我非要拔了这老家伙的皮不可。”
这下可苦了七天了。他哪里还能看得见两位老人的身影,自己的身体转过来转过去,抛左抛右,忽上忽下的,一会儿从桌子底下被人踢来踢去,一会儿又在房梁上被扔来扔去。
“先生,放开我。你们两个打架,关我何事?”
“停,停下!”
七天大声地吼叫着,没人理会他。
打了好一阵,终于给停了下来。两位老人,一人抓住他的双手,一人抓住双脚,将七天悬于空中。就在这时,两位老人脸色突变,大吃一惊,眼睛中风起云涌,气宇间凌空悬固,他们同时感受到了七天的动脉。
“藏灵十一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