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七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一样,不过体内有一些不舒服,因为他昨晚睡觉前没有做吐纳,尚有不高兴的浊气没有清除。
崔院副轻轻地走了进来,送上洗脸水,热茶和早点。不过这次院副并没有说话,差一点儿,七天就叫出了点小二。院副现在看他的样子有点儿不一样了,不再是认为他是个有趣的,而是认为他是神秘的。
七天也是如此,这两天一直认为他是极好的,现在却是一般的。昨天那副要斩他的严肃劲儿,着实把他吓坏了。七天总归还是个孩子,还有太多的稚嫩与无知,第一次让他面对死亡的人,怕是一杯子都忘不掉了。
“昨天的事,见怪。”说完,院副便合上门离开了。
这个心竹口中的院副,是哪个院派的院副呢?那第一家客栈的掌柜,是不是院首呢?这个顶元皇帝,对神石试还真是上心,连第一家客栈的店小二,也得由灵修院派的院副来当。
如今,三段婚约都已经告落,自己却连三个女孩儿的影子都没见到。
那个祝真,藏灵九阕的灵修,东升教的圣女。
叫句心的女孩儿,藏灵十阕的天赋,训世教的圣女。
而管羽,相国府的千金,其他的还不甚了解,不过一想起相国大人的嘴脸,七天便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儿有些埋怨。
算了,还是想都不要想,这些高高再上的女孩儿,有哪个可能与自己这个穷乡僻壤里爬出来的穷小子发生交集呢。真不知道当年母亲、父亲、爷爷,是怎样给自己定下的婚事。
为什么要定下这样的婚事?为什么?自己是谁,他们,又是谁?
为什么?
现在就只剩下御龙府了,相国府想都别想,老婆婆撕了婚书,夺了长命锁。唯一可以见的,便是现在誉满天下的御龙将军。
但他还没有回来。
而且,老管家那凌厉而寒闪的眼神,让人有些顾忌。但主人的龙龟茶和盘龙点心,又让人抱有希望。这最后的线索,说什么也得去的。
眼下,还是先想想这神石试的事情好了。
七天说想考第一,这话真的不假,以他的学识,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昨晚房间里送来的大批书籍和卷轴,九成都是七天倒背如流的,剩下的那一成,是前人,就是那些见过神石的人留下来的关于神石的资料以及他们的解读。
七天一目十行,早就看完了。他觉得那些解读简直就是无知与可笑,和洗书屋婆婆的记载相比较而言,就跟三岁孩子的见解一样。
所以,七天对于笔试前三名,是志在必得的,只是别人不知道吧了。
唯一敢靠近第一家客栈的,怕是只有信鸽和信鹤了,一只只信鹤在知方老人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看了就让人羡慕和敬仰。
毕竟是教首,威望极高,玄灵以上的强大灵修,知方爷爷。
清晨的阳光,懒懒的,柔柔的,让人很舒服很惬意,七天走出房门,吐吐浊气。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了。不过却对这第一家客栈里的人萌生了兴趣。昨天听心竹说,客栈里都是一等一的绝世天才,可是几天下来,自己却一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第一家客栈,实在太安静了。
这种静,却是喜欢所有静并且让一切与静有关的东西与自己有关的七天,第一次不喜欢的静。
也许他们都紧闭房门,认真研读书籍,准备神石试的第一项科目吧,要知道,能来到这里,能有机会阅读到前辈长老们精心整理出来的神石的资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资源。并且由崔院副送到每个入试者的房间,足见顶元皇帝对入试者的关爱与栽培。
终于,隔壁房间,天字号四号房的房门打开了。每天,七天都是早早地出去,未曾与客栈中任何人照面,这即将走出来的,会是谁呢?
一眉清目秀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伸了个懒腰,打了哈欠,看见正在扶着栏杆享受晨光的七天,微微摇头示意,不知是表示问好还是在醒瞌睡。
“你好。”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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