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急忙冲他打眼色。蒙自马上就知道意思,闭口不言。“蒙自,事不宜迟,由你来搀扶,上我师姐宿舍去!”
“是,老大。”蒙自见老大有吩咐,倍感荣幸,磨拳擦掌地猴上前,试图把恶雪婵拖下来。没想到恶雪婵根本不把潘疯子的吓唬当回事,冷冷地推开蒙自骂道:“滚!”
把蒙自臊得,指桑骂槐起来:“老大,你人真好。这小妞伤成这样还牛比哄哄。不识好歹,那算了!”
“这位姐姐,治伤要紧。别看师弟年纪小,可他精通外科哦,你大可放心。我来扶你吧!”兴许是小尼姑的一片真心打动了恶女,或者恶雪婵是没了力气,释果纯靠近她,她没有恶言轰人。
就这样,在释果纯搀扶下,恶雪婵被潘疯子安排到自个住的僧舍。她的哈雷机车让蒙自代骑,放在僧舍的楼道里,被潘疯子叫去了回春楼。恶雪婵苦瓜着脸,双眸紧闭,静静地躺在床头。这个时间是下午三点多,英子上回春楼上班去了。释果纯飞快上回春楼拿了治伤药品和纱布过来。这小尼姑对师弟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疑有它,其实这家伙压根不是什么外科医生。一些表皮的小伤他能应付,可是面对这种扎刀子的大伤,他一点都不熟路,只咬着手指甲在那思量对策。
释果纯先拿来水桶,搬出恶雪婵的伤腿搭在桶沿上。她知道呆会儿拔刀子的时候会有出血。这丫头还主动穿好了针线,这才精神抖擞的报告道:“师弟,一切准备好了。该你啦!”能当上潘师弟的助手,是这小尼姑近斯最大的梦想。这样,她就可以时时刻刻呆在心爱的潘师弟身边。
一切准备好了?问题是潘疯子是夸下的海口,他根本就不会啊。当然,不会可以学嘛。这家伙在医学上却不肯出丑,便一个劲把释果纯往外推,无害的表情说道:“师姐,这里我能应付。你回去吧啊!”
释果纯正做着助手好梦,打死不肯走:“师弟,这不是小手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说我怕你累着了,像洗洗涮涮的我最能干,所以不能走!”
“你听我说,解剖室那边,一直没善后。尸块长期暴露,怕坏。”
释果纯一听解剖室的善后也很重要,便爽快答道:“嗯,好,那我去啦!”释果纯一走,这家伙才急急火火地扑向抽屉,飞快搬出一部砖头厚的医书来。先从目录找到外科,一阵飞快乱翻,总算找到了腿伤条文。潘疯子正看得兴起,猛不丁感觉到从床头射来一道目光。扭头一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就见恶雪婵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她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瞪着他。这女黑社会胸脯开始剧烈起伏,如果她能动,怕是早就暴起,把他一顿狠扁。
这种不屑的眼神,潘疯子大呼受不了。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恶雪婵虽然瞧不起,却没有闹着要走,搭在桶沿的伤腿也没缩回去。这无形中给了他莫大鼓励,把心一横,干笑道:“恶,恶小姐,我这外科医生专门替人接骨,是远近闻名的骨科专家。至于刀伤嘛,从前学过,可惜做得少,有点生手。请恶小姐多多海涵。我边学边做,行不?”恶雪婵听了他一翻屁话,气得更厉害了。好在她一向少话,惜语如金。认命似地把眼一闭,伤腿也没动一下。
这在潘小闲看来,就是默许了。大喜下,开始对着书照本宣科地出声念起来:“对于异物刺入身体的伤员,须先脱掉外套,避免伤员窒息。戴上无菌手套,用消毒过的剪子,把伤员受害周边衣物剪除。嗯,这个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