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另眼相待

    整一下午，谢玄机带着三名实习生一同会诊了六个女病人。整个过程，金小贵刻意表现出了在记忆方面的优越感。蒙自呢却是十足的猴子屁股，会诊第一个女人的时候还比较老实，接下来就坐不住了。不是嚷着上厕所，就是借口肚子疼，其实这家伙在宿舍打游戏。在实际操作上，谢玄机毫不掩饰地偏爱潘小闲，加上一边有个释果纯。小潘学得很快，这家伙头脑机灵，动手能力超强，表现出来的爆发力，时不时地让谢玄机惊讶一下。

    晚上七点，一天的教习结束，谢玄机把金小贵和释果纯打发走，单独留下潘小闲。谢玄机明显累呛了，强打精神笑道：“好徒儿，你今天的表现，师父很满意。你动手能力强，领悟快，唯独缺少理论学习。不过，来日方长，师父在这方面一点都不担心。只要你用心学，没有学不好的。金小贵毕竟是留洋的海龟，他有个好爹，有些眼高手低的，你别往心里去。别说果纯，就连师父我也看不惯。这种人是没吃过亏。他要受优越感让他秀去！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个书呆子，人形字典。”

    谢玄机呷了口茶，润润喉接着道：“刚刚你也领教过了，背书他厉害，真正会诊他就哑炮。对不孕症妇女的诊断要不是为师一再暗示，他压根就诊断不出来！都说西方医学如何发达，我看未必。在医学上我们没有必要迷信老外，老外也就医疗仪器比我们先进。要说临床经验，没几个比过国内的医生。你想啊，老外人少，一个医生一年难得上一回手术台。再看看国内，一个主治医师，一年要做上千台的手术。天天真枪实弹的练，就是白痴也能练成专家！吃医生这碗饭，临床经验最重要。哎呀，去下卫生间——”妇人嗖的站起身，一溜烟闪入墙角那扇小门。别看小门不起眼，里面却另有乾坤。隔开两间，一间是消毒室，一间卫浴，装饰奢华，十分舒适，乃是谢玄机一人专用。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小门半掩着。不知怎的，小潘鬼使神差地一猫腰，猫到门后。偷看师父如厕，这家伙毕竟有些罪恶感。只是玄机大师身上谜团太多，好奇心占了上峰。胸口扑通直跳着，把心一横，透过门缝朝里看去，一下就呆住了。

    只见谢玄机连白大褂也脱了，只剩三点式，一径把曼妙修长的身段暴露出来。

    不知不觉，他的下半身早支起了一顶蒙古大帐。提腿就撤了，假装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翻书。谢玄机一袭白大褂现身，略带埋怨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甚么。打开保险柜，从柜里拿出一大摞卷宗连同两个铜钥匙，说：“小潘，这是为师多年来的临床心得，大多是成功的案例。你拿去看。注意哦，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还有这钥匙，可以打开冷藏室。冷藏室内，有好多新鲜的女尸，为师允许你随时出入。记住一句话，想吃医学这碗饭，临床实践最重要。而临床的前提，就是对人体各个器官要了如指掌。想了解人体，那就是不断地解剖了。疱丁解牛，达到闭眼能解的地步。能达到这种地步的牛人，那都是从无数条牛命中得来的经验。这方面，让果纯配合你吧。”

    谢过师父，小潘踏着夜色一径来家。英子做好了饭菜在等他，这家伙被玄机催发了情，一团火正自燃烧不已，抱起英子就那样起来。脑内一边幻想着师父一边疯狂地给英子爱。刚吃完饭，就听见释果纯在门口叫：“潘师弟，师父吩咐下来，从今天起，由我带你学习人体的解剖。”

    小潘头也不回，说声：“我忙着呢，明天来吧！”

    释果纯跟他较上了劲，顾不上羞臊，直接闯进来拉他：“师弟，这是师父交代过的。你看英子姐都说不要了，你还一个劲地那样，不带你这么欺负人吧？快穿起衣服，跟我走！”连拖带拉，小潘这活就干不成了，惨叫一声，衣服还没穿全，就被这丫头生拉出来了。

    一路上，释果纯不停地逮着他问这问那：“师弟，那个事很过瘾吗？怎么我天天都见你做那事呢？而且每次都出汗，不累吗？”

    “师姐，这是人本能的需要。就跟吃饭喝水一个道理。你不懂的！”

    “我怎么不懂啦？有回我撞到师父很难过很难过。我想，那个事，一定很快乐是不是？我问过英子姐，英子姐说是。她还问我想不想。我回答她说，我是尼姑，尼姑有七戒。如若犯戒，死后得下阿鼻地狱！”释果纯越说越大声，她的话巧不巧让刚好路过的金小贵给听了个不亦乐乎。

    这海龟看小潘，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特别是谢玄机还对这小屁孩另眼相待，甚么临床机会都让他占了。憋着一肚子气，一蹦挡住了去路，阴笑道：“你不赖哈，连尼姑都敢调戏。竟然明目张胆地偷窥谢老师隐私！哼哼，你有种，等着——”金小贵扬了扬手机，意思是他把二人的对话录了音。不由分说，按了几个按钮，显是想把录音发给谢玄机。

    释果纯吓得哭起来，搬着小潘的胳膊求救：“师弟，这下怎么办呐？师父知道了，她会打死我的！呜呜——”这小尼姑哭成了泪人儿，就要去求金小贵。被潘小闲拉住，平静说道：“师姐，让他发。师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相反，这人要挨骂！”

    释果纯半信半疑：“我了解师父的脾气。如果师父惩罚我，你会不会站到我这边呀？”

    “我会。”

    小尼姑破涕为笑：“嘻嘻，有师弟这句话，受再多苦都值。那我们去解剖室吧。让姓金的家伙得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