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一百倍。
“你很好!”肖洋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不因为暴怒而颤抖。
“我当然很好,肖洋,我早就说过,我在京城等着你,到时候我会将你带给我的耻辱翻倍奉还!这还只是开头呢,重头戏一般都是最后登场的,希望你要撑住才是。”罗云间怨恨却又无比畅快的说道。
“哦,对了,那个你在飞机上帮助的女孩,是叫许静来着?那次在夜猫酒吧,你可是英雄救美了一次哦。”罗云间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肖洋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虽然许静对他来说不过是过客而已,但是如果那个女孩因为他而遭受什么劫难,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你连一个无辜的人也不放过?”肖洋的语气很是不屑,也很是讥讽,仿佛跟罗云间说话都是一种耻辱一样。
罗云间又何尝听不出肖洋的讥讽,只是他并没有反驳,而是笑呵呵的解释道:“不巧,她刚好跟我一个族弟有婚约在身,本来这也没啥,只是我那族弟昨天让我帮他出面,让那许家尽早把那女孩嫁给他,我这当哥哥的,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那许家也算是守诺,答应后天就把那女孩嫁过来,只是我那族弟的性子我清楚,太年轻,沉不住气,喜欢新鲜的东西,保不准把那女孩玩腻了就丢了,我虽然说过他很多次,但奈何他就是不听,这我也没办法啊!”罗云间好像在跟老朋友聊着家常,说起了当哥哥的不容易,语气满是唉声叹气。
肖洋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们罗家的人,有一个像人样的吗?”
“哼!”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冷哼,显然罗云间被他这句话也气得够呛,不过他随即又笑了起来:“呵呵,肖洋,我们虽然是对手,是敌人,但是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么,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我只是以为你会了解我,知道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容易,你要是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
“你犯得着用一个无辜的人来威胁我?我跟她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罢了,她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这么愚蠢的事也是你罗云间做出来的?要不是听到你说话,我还以为是一条狗在吠。”肖洋毫不留情,跟斥责自己的儿子一样,把罗云间当孙子斥。
电话里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明显是罗云间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足足半响后,罗云间变得阴沉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她的确是无辜的人,她不过是因为你而无故遭殃的蝼蚁罢了,如果你真的无所谓,我反倒要佩服你了,像你这样的敌人,没有了妇人之仁的弱点,还真是不好对付。”
“所以你就拿一个无辜的女孩来威胁我?罗云间啊罗云间,我突然觉得,把你当成敌人,对我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耻辱!就你这样的人渣,居然还能跟易往昔齐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摇头叹息。”肖洋嘲讽道。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罗云间嗤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呵,肖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易家那家伙暗地里的勾当?怕是你们背着我,把京城大部分选举人都或逼或诱的拉到你们的阵营去了吧?可是这又能如何呢?难道你们天真的以为,有了他们这些票,易家就能被选举上?”
肖洋目光一凝,内心也有些震撼,这些事罗云间知道并不奇怪,他奇怪的是,既然罗云间知道他们已经把京城大部分票拉了过去,为什么罗云间还一副不屑的样子?难道他还有什么翻牌的底牌?
不等肖洋说话,罗云间再次说道:“奉劝你一句,易家世代从政,特别是那家伙,堪称是这几代来最杰出的政客,你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我们罗家屹立这么多年不倒,你真以为只有表面这些东西?有很多事,那家伙知道的,你却不知道,可笑你到头来被他卖了,却还帮着他数钱,可笑啊,可笑。”
“后天在哪里举行婚宴?”肖洋目光如刀,眼神深处闪动着精芒。
“不夜天。”
挂断电话,肖洋长出了一口气,罗家也好,易家也罢,再坚固的墙壁,也终有倒塌的一天,肖洋目中精光闪烁,最杰出的政客么?希望你最好不要玩火比较好啊,我的目标,可是只有罗家啊。
看着视频里定格的画面,肖洋的心脏又是一阵抽搐,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是我害死了他们么?一念及此,肖洋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滴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身体蜷缩起来,慢慢的蹲在地上,脸色也变得苍白,他知道他不该固执的想着这些事,但是他们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越是不想去想,潜意识里越是忍不住去想。
罗家大院,后院深处的一间房屋内。
罗云间将手机丢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易往昔,你想借刀,要是反被刀割伤了手,那就有好戏看了。
至于肖洋,你的心志强度还真是让我吃惊,这样都不能让你崩溃,不过,我说过了,好戏还在后头,你带给我的侮辱,我可不会那么便宜就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