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降情敌，大神怒压

你赶走我，还会有下一个我。”

    “我向来不怕麻烦，来了收拾就是！”萧自尘撒谎向来面不改色。

    “她似乎不知道你的苦心？”

    “这个不归你管。”萧自尘微微拧了拧眉，话落往洗手间扫了一眼，秦卿正握着手包低着头缓步往这边走。

    秦卿刚走到桌子边三四米的地方，就听见萧自尘开始自报家门——

    “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七十公斤，双眼视力1。5，耳聪目明，家庭关系良好，房车都在名下，动产不动产足够她当一个米虫。”

    秦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愣，萧自尘这是……

    “我的条件比你好一万倍，她都不为所动，你凭什么觉得她会喜欢你？”萧自尘抱起手臂，倨傲的扬起下巴。

    叶齐闻言一笑，脊背依旧挺直，朗声道：“萧先生，我的条件也不算差，动产不动产我也有很多……”

    萧自尘勾起一抹笑，淡淡道：“蔷薇会馆四分之一的股份，软微电子公司股票……”

    叶齐不等听完立刻起身，他飞快的打断萧自尘，勾了勾唇：“萧先生，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的资产的确比我丰厚。”

    叶齐说完往前迈了一步，又回头道：“萧先生的确是一个好的男性同事。”

    叶齐将‘好‘和‘男’咬的极重，话落一转身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秦卿，他敛下神色走上前微微一笑，“秦小姐，我今天还有事，如果有时间我们下次再约。”

    秦卿看了一眼萧自尘，后者微微勾起唇角，看来的确是那家伙胜了。

    她收起视线往前走了一步，对叶齐微微笑起来，“很抱歉，我哥对我太不放心，这次他又该骂我了。”

    叶齐一笑，“不会的，秦小姐今天很漂亮，我也很开心。”

    秦卿知道，叶齐是不会跟秦川说今天的事了，她也不用跟秦川交代。

    尽管这顿饭吃的并不开心，叶齐最后还是绅士风度十足的点点头，“我已经买过单了，今天很开心，如果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

    秦卿点点头，目送叶齐离开。

    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秦卿没有回头，慢慢道：“你今天故意的吧？”

    “当然！”萧自尘淡淡道，“你看出来了？”

    “身高体重都泄露了，可真是下了血本。”秦卿失笑，转身立在萧自尘面前，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萧自尘褪去温文尔雅的气息，倨傲的扬起下巴，偏头扫了一眼秦卿：“感谢我么？帮你挡了一个相亲对象。”

    秦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也并不反感，谈好了是朋友，谈崩了就是陌路，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自尘没得到秦卿的夸奖，拧了拧眉，“难不成你很满意他？”

    秦卿失笑，“不了解的人，对我来说就只是陌生人而已。”

    萧自尘冷哼，不领情的女人。

    他迈开大步往米方外走，秦卿叹了一口气，就应该夸他才对，免得这家伙又无缘无故生气。不过他今天这么不正常……

    秦卿三两步追上萧自尘，走在他身边，偏头看向萧自尘：“你早就知道我来相亲？”

    萧自尘脚步一顿，“你说你哥帮你约了一个朋友，难不成还是女的？”随后那厮又冷哼一声：“一听就知道相亲。”

    “那你是专门来帮我的？”秦卿又问，“万一我也想相亲怎么办？”她摊开手，一幅无奈的样子。

    “如果我说不想你在另一个男人的荷尔蒙的笼罩之下呢？”萧自尘半开玩笑道。

    秦卿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萧自尘闻言挑了挑眉，眼中微光一闪：“如果我喜欢你呢？”

    “得到萧大神的喜欢可真不容易。”秦卿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向来喜欢我吗？不然为什么会找我做助理？”

    萧自尘眼神幽深，光芒骤然失色，随后敛下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想相亲？”

    秦卿实话实话，“并不排斥，何况是我哥的朋友。”

    “你确定？”萧自尘眯了眯眼睛，走近秦卿：“如果你真想相亲，昨天为什么会答应我加班？你一定会把这件事牢牢记在心里，不是么？”

    这家伙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秦卿只觉得有如实质。

    秦卿只得摇头，“我觉得我还年轻，倒是我哥很着急，非要让我涨经验。”

    “我说过，该浪费的浪费叫经验，不该浪费的浪费叫愚蠢。”萧自尘冷笑，“你哥真是笨，他让你在愚蠢的路上越滚越远。”

    秦卿默然，萧自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昨晚刚说来的名言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秦卿刚要说些什么，萧自尘又道：“如果交了男朋友，那么分给我的工作时间一定很少，如果你们发展到结婚的地步，你就要请假结婚，还要请假生小朋友。如果你们婚姻幸福倒也还算可以，一旦你们离婚，你在精神上就会受到伤害，会疗伤会二婚等等，如果这样无限循环下去，我想我大概可以辞退你了。”

    秦卿闻言无语的抿了抿唇角，谁会离婚？谁会二婚？谁会这样无限循环？以前倒是没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个毒舌。

    那么这家伙以他自己为例对比叶齐的一番话，就有原因可寻了。

    她不理她，走到车边的时候却忽然想起萧自尘在米方吐露的‘*’……

    “……蔷薇会馆真有你四分之一的股份吗？”秦卿站在车前，仰起头看向萧自尘。

    后者闻言点点头，挑眉道：“你不相信？”

    “只是觉得惊讶而已。”秦卿失笑，“怪不得你付我这么高的薪水，我还以为你家庭背景雄厚。”

    萧自尘勾了勾唇角，压住想要把宫沉传真过来的纸放在秦卿手里的冲动，抬了抬下巴：“冰山一角而已。”

    话音刚落地，那厮便霸气十足的开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秦卿在原地消化了半天，这家伙真是……隐藏的真深啊！秦卿发动汽车，在夜色中往家驶去。路上萧自尘似乎刚想起晚上只顾着全方位压倒叶齐，竟然忘了吃晚饭。

    路过超市的时候，两人又进去买了一点蔬菜，还是昨天收银的小姑娘，收钱的时候悄悄看了两人一眼。依旧是那个俊美冰冷的男人拎着一兜子东西，女人走在男人身侧，看起来异常和谐。

    上司……

    天天跟下属一起买东西的上司……

    又不是情侣关系的上司……

    难道是包养？

    收银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Oh，MyGod！

    而秦卿永远也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当成了富二代包养的情妇，直到很久以后的一天，他们抱着小朋友来买东西，收银员跟新来的同事说——

    “刚付完钱这家人，女的是被包养的情妇，后来怀孕了才被扶正的。”话落两人一同看向前面养眼的一家子，又道：“所以，尽情的追逐富二代吧，说不定你就是富三代他妈！”

    ——

    第二天，秦卿和萧自尘跑步过后就接到了秦川的电话，他的声音还很模糊，似乎是刚睁开眼睛就打了电话。

    “昨天怎么样？”

    秦卿咽下最后一口粥，含糊道：“还可以。”

    “你们倒是有默契，都说还可以。”秦川淡淡道。

    秦卿默然，不说还可以说什么，总不能说很不好吧！

    “他的工作性质跟你要求的相差不多，如果有感觉就多联系联系，在一起的话你就去他那里工作……”秦川絮絮叨叨说一大堆，秦卿听的脑袋疼，最后秦川又道：“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吧？他说你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秦卿正愁不知道怎么回答呢，秦川就说了下半句。

    秦卿只得从善如流：“嗯嗯，知道了哥，我现在要去上班了。”

    秦川也没有怀疑，说了一句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

    秦卿收好手机，一抬头便看到了萧自尘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在她脸上看了一圈，最后才放下筷子起身，淡淡道：“走吧！”

    到达市局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两人又看到了杨虞，不同昨日的是，这次她身边还有一个杨照。

    杨照对秦卿和萧自尘打了一声招呼，杨虞停好车后也走了过来，开心的对萧自尘和秦卿说了一句早上好，笑的很甜，似乎完全不记得昨天萧自尘给的尴尬。

    萧自尘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

    秦卿刚要跟萧自尘一起走，杨虞就拉住了她的手，秦卿几不可闻的皱眉，其实她也不喜欢跟别人手挽着手，即便是相识二十来年的第五季，她们逛街的时候也都是自己走自己的，绝不手拉手，因为行动极为不方便。

    “秦姐？”

    秦卿一愣，杨虞昨天还叫她秦医生，今天就变了称呼，她有些不习惯。

    她偏头去看杨虞，她的年龄的确比自己小，叫姐也不为过。杨虞今天穿了警服，少了些柔美，多了些英姿飒爽，真是市局里名副其实的一枝花，比她这根仙人掌可强多了。

    “有事吗？”秦卿微笑着问。

    杨虞闻言猛点头，一双黑亮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瞅着秦卿，“秦姐，今天晚上我们去聚餐，你和萧教授也来吧！”

    杨虞满目期待，秦卿几乎是一瞬就想起了萧自尘那天晚上的形容词——

    双目怒睁，眼冒绿光，唾沫泛滥，*明显……

    这么一个美女，亏得萧自尘还能想到那样的形容词……

    被美女一幅美目看着，秦卿还是摇了摇头，“我还得问问萧教授，我不能替他做主。”

    杨虞一听，顾盼生辉的大眼睛顿时失了色彩，嘟了嘟唇：“秦姐，你就讲讲情嘛，大家都去才有意思嘛！况且上次我惹了萧教授不开心，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赔罪。你帮帮我吧？”

    秦卿的第一反应是，她为什么要帮忙讲情？

    秦卿的第二反应是，为什么要她去讲情？

    见秦卿迟迟不回应，杨照立刻上前拉开杨虞，呵斥道：“秦医生工作很忙，如果有时间一定会去的，小虞你别闹秦医生。”

    杨虞嘟嘟嘴，闻言听话的放开秦卿的手臂，认真的道歉“对不起啊秦姐，如果有时间你一定要来。”话落就被杨照拉走了，声音渐远。

    秦卿朝着杨虞的方向遥遥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看见没有。

    如今看来，这小丫头的确被萧自尘说中了，的确是芳心暗许了。

    又是一笔风流债……

    秦卿一边暗叹，一边往楼上走，遇到朱绘和周子言的时候，两人也是拉着她一阵说晚上聚会的事情，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不满。

    朱绘揪着袖子，皱起眉：“美女师姐，你都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都没聚餐，杨虞一来就说要请客吃饭，刑侦部那些呆头也是，人家请就去。”

    秦卿笑笑，“没事儿，既然是她自己要请的，你们去就是了。”

    周子言抿了抿唇，“不是的师姐，我们两个来的时候没请局里的人吃饭，现在她刚来就请，对我们肯定不好，我们又不能后补。”

    秦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怪她人际关系不那么敏感，竟然没听出这俩姑娘的弦外之音，只得蹙蹙眉：“没什么问题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她也说不好，但如果是她就未必会多想。

    “我不想去了。”朱绘哼道。

    周子言拉了拉朱绘的衣袖，“我们本来就没有请客，现在要是再不去就更不好了。”

    朱绘气呼呼道：“什么嘛，一点都没有警察的做派，还请吃饭。”

    周子言失笑，“警察还不能吃饭了？”

    朱绘依旧气鼓鼓的，秦卿笑着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不是一个部门的，不是还有子言陪你一起么？”

    朱绘这才消了一口气，闻言诧异的看向秦卿：“师姐你不去吗？”

    秦卿摇摇头，“我不一定有时间。”

    朱绘虽然心有不甘，到底也没有让秦卿去。

    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萧自尘已经端坐在书桌前坐姿笔直的看着书，听见声音往她这里瞟了一眼，“干什么去了？一会儿没看住你就没影了。”

    秦卿回以一笑，露出小颗白皙可爱的牙齿，“去处理你的风流债了，还不谢谢我？”

    萧自尘闻言眉头一皱，手中的忽往地下一放下：“风流债？什么意思？”

    “双目怒睁，眼冒绿光，唾沫泛滥，*明显的杨小姐呗！”

    秦卿说完，萧自尘冷哼了一声，“不用搭理她，没有脑子的女人。”

    “她要请你吃饭，问你去不去？”

    萧自尘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秦卿：“你觉得呢？我为什么要去？”

    “同事啊！”

    “同事多了……”

    “……”

    这一天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秦卿心里却慢慢焦躁起来，萧自尘再也没有提过她父母的案子，尽管在叙利亚收到了那只录音笔。但最近萧自尘在研究完变态心理的罪犯之后，又开始着手分析岐市这几年的纵火案。秦卿也跟着做了一下午分析，颈椎累的嘎嘣嘎嘣的响。

    萧自尘听见声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埋头继续看书。

    ……

    到了下班时间，秦卿憋了一天，问道：“萧先生，不是说要接卞女士的案子吗？什么时候？”

    “再等几天。”萧自尘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卿偏头一看，为首的是赵光熙。

    他身后跟着几个刑侦部的，伸出手象征性的敲了敲门，问道：“大神，你一会儿有事吗？”

    萧自尘摇摇头，“没事！”

    “那晚上去聚餐吧！有人请客。”赵光熙高兴的拍了一巴掌，随后又立刻噤声。

    “不去！”萧自尘完全不给面子。

    赵光熙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身后还跟着一群后辈，转头一挥手将几个小辈撵了出去，轻轻关上门后，又道：“去吧大神，秦医生也去。”

    秦卿一愣，她什么时候要去了？秦卿立刻朝萧自尘摇头，赵光熙的脸色瞬间黑了，一点都不配合……

    “大神，秦医生，你看如果去聚餐我们回家就不用自己做饭了，也不用洗碗，多好点事啊？”赵光熙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再说了，这么好的沟通机会怎么能错过呢？是不？”

    ……

    秦卿觉得赵光熙好像也没有说很久，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打动了萧自尘，总之这厮决定去了，赵光熙便欢欢喜喜的下楼了。

    秦卿走到萧自尘身边：“我可以不去吗？”

    “当然不可以。”

    “为什么？”

    萧自尘坦然道：“因为我都去了，而且还是因为你。”

    秦卿愕然：“为什么是因为我？”

    “今天放你一天假，可以不用做饭了。”萧自尘话落扫了一眼秦卿的脖子，刚才嘎嘣嘎嘣的响声犹在耳边。

    秦卿：“……”

    原来打动萧自尘的是赵光熙的第一句话……不过比起去聚餐，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做饭。

    ——

    萧自尘和秦卿走的有点晚，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落座了。

    两人走到餐桌旁边的时候，杨虞最先发现了他们，随后立刻起身指着自己旁边的两个位置道：“秦姐和萧教授坐这里。”

    秦卿看了一眼紧挨着杨虞的两个座位，不知道是该给杨虞一点机会，还是应该坐在杨虞身边，当一个锃亮的大灯泡……

    正在犹豫间，身边的男人带过一丝凉爽的风便坐在了秦卿的右手边，赵光熙的旁边。

    秦卿默默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今天注定是当灯泡的命了……

    秦卿偏头看了一眼，飞快的掩饰了眼中的伤心之色，然后拉着秦卿的胳膊身体一转，走到了秦卿右边：“秦姐，你先坐我这里，这把椅子有点脏了，我叫服务生换一张。”

    话落也不征求秦卿的同意，便将萧自尘旁边的椅子抽了出来，然后将秦卿往她的位置上一按，回身招呼服务生去换椅子了。

    秦卿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左边坐的是齐陆，她微微一笑，齐陆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她又扫了一圈，才发现这次来的人比上次迎接萧自尘的还多，除了杨照。

    不一会儿，杨虞就指挥着服务生搬来了一把新椅子，她将椅子放在萧自尘和秦卿中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开心道：“我哥今天让我遣送回家了，他在我也放不开，再说我爸妈身体不好也得有人陪着。”

    朱绘闻言惊讶道：“那你哥平时聚会怎么办？”

    “我哥很少聚会的呀！”杨虞回应，又道：“咱们市局以前的聚会本来就少，他也不和别的朋友出去，所以父母就由他照顾。”

    “你哥人很好。”董萱微微一笑，“很负责。”

    “我爸妈当时给他取名叫杨照的时候，就是取的谐音阳光的阳，普照的照，意思就是像阳光一样普照大地。”杨虞提到杨照很自豪的模样。

    有人附和道：“怪不得杨哥在市局人缘这么好。”

    周子言闻言腼腆的笑了笑，看向齐陆：“齐队，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名字是不是你爸爸的姓加上你妈妈的姓啊？我一直好奇来着，找不到机会问你。”

    秦卿闻言看向齐陆，说实话她的确也这么认为。

    齐陆闻言微微一笑，点头道：“是的，我妈妈姓陆。”

    朱绘大笑，又道：“齐队，你以后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个起名模式啊？你的姓加上孩子妈的姓？”

    赵光熙不赞同的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看向朱绘：“齐队娶了你可就惨死了，孩子不就得叫骑猪（朱）了？”

    众人哄笑，朱绘本来今天情绪就不好，闻言皱鼻子冷哼一声：“那算什么！”随后站起来手指指着众人一个一个说了起来：“还可以叫齐景，齐林，齐董，齐秦……”

    朱绘指到秦卿的时候手指一顿，连声道：“齐秦？哎！齐秦可是个名人啊？这个不行，重名！”说完立刻转过头看向齐陆：“齐队，你觉得这么多哪个好听？”

    齐陆看了一眼一直靠在椅子里，面无表情的某人，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弯起眼睛清声道：“重名也没什么，我觉得……齐秦这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而且我也很喜欢这位歌手。”

    秦卿闻言一愣，随即很快释然。

    虽然齐陆的话有些暧昧，但到底也只是随便聊聊，人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作多情。她便抬起头朝着齐陆笑笑，没说什么，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冷哼，随后又传来否定声——

    “齐秦不好！”

    秦卿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慢慢托起下巴的萧自尘，下一句那家伙郑重道：“齐队那么聪明，娶了秦助理会拉低你家小朋友智商。”

    “再说了，给你家小朋友取一个别人已经用过了的名字，你不会觉得太掉档次吗？”

    赵光熙闻言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大神说的太对了，我要是找个媳妇儿姓钱，我儿子就得叫赵钱，天天找钱我家可丢不起啊。”

    众人哄笑，这个话题就算揭过，谁也没有再提过。

    齐陆脸色不是很好，萧自尘却一直勾着唇角，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酒过三巡之后，离萧自尘最近的杨虞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转身对小萧自尘道：“萧教授，那天真的很抱歉，你不是东……”杨虞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只得言简意赅的道：“萧教授你别跟我计较，我说话嘴里也没一个把门的，喝了这杯酒萧教授你就原谅我吧！”

    萧自尘目光很淡，闻言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随后端起酒杯也没与杨虞碰，放到嘴边抿了一口便放下了，与杨虞的一干到底大相径庭。

    这顿饭吃的不算好，但该尽兴的人还是尽兴了，饭后因为大多数人都喝了酒，基本上所有人都叫了代驾。秦卿只小小的喝了一口，最后负责把周子言送回家，朱绘则由景亦护送。

    杨虞本来已经叫了代驾，看到萧自尘上了秦卿的车后，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趴在秦卿的车门上，口吃有些不清晰：“秦姐，你家在哪里？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秦卿回头看了一眼萧自尘，那厮皱眉，然后偏头看向窗外，一幅自己处理的模样。

    都是这家伙惹的烂桃花！

    秦卿报了自己家的地名，杨虞高兴的惊呼道：“我们离的很近诶，捎我一程吧！”

    “好，上车吧！”秦卿觉得头疼，但也只好答应杨虞。

    市局的人开车陆续离开，杨虞和周子言并排坐在后排，她有些喝多了，脸色酡红，乌黑的头发散在脸上，别有一种醉酒的风情。

    周子言坐在一边，只好扶着东倒西歪的杨虞。

    “秦医生，你怎么当上萧教授助理的啊？是不是学到了很多知识？”杨虞忽然往前，脑袋探到萧自尘的车背上，她一偏头便能看到看到萧自尘耳边细碎的茸毛。

    秦卿一愣，身边的萧自尘几乎在杨虞话落的一瞬间便挺直了脊背，身体倏然往前，以最长的距离拉开与杨虞的接触范围。

    杨虞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难看，秦卿收入眼中，她该怎么回答？谦虚是错，实话实说是错，骄傲还是错。杨虞不会开心，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会引火上身。

    秦卿微微一笑，“倒是学了很多，不过为什么选我，你还是问萧教授吧，我也不太了解。”

    杨虞心里一松，终于有了搭讪的机会，忙转头看向萧自尘挺直的脊背：“萧教授，你为什么选秦姐当你的助理啊？”

    萧自尘闻言看了一眼秦卿，这女人还真是聪明的可以，让杨虞来问他？

    萧自尘勾起唇角，淡淡道：“没有什么特殊原因。”

    “那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杨虞不依不饶。

    萧自尘托起下巴，准备想一个好点的理由：“大概是因为她长的比较漂亮，学历比较高，性格比较沉稳，职业比较对口？”

    秦卿一愣，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完了，还不如她自己回答，萧自尘这话说完，估计杨虞以后准是要把她当成情敌来看了。

    杨虞闻言神色一黯，不一会儿便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秦姐一定很优秀，不然萧先生也不会空窗这么久才找到助理，而是还是一个女助理。”

    萧自尘冷笑：“杨小姐对女性有很大的偏见？”

    杨虞摇头，“我没有。”

    “那么你是觉得你比秦助理优秀？”

    “不是……”杨虞声音微微变调。

    “不是就好，有自知之明的人才是聪明人。”萧自尘话落，看向秦卿低声道：“停车。”

    秦卿下意识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诧异的问：“怎么了？”

    萧自尘慢悠悠的道：“车里气压太低，杨小姐又刚喝完酒，让她走回去吧，正好消消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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