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张飞断桥之威,面前人马俱都一震,却被我趁机闪身横推了出去。
一闪而出时,偷偷塞了颗小还丹进口,却终于忍不住给了丘处机一巴掌,“不想死就别他吗发傻乱动!真当老子稀罕你个牛鼻子!”这急促中乱骂一通,手上竟没了动静,也不知他是昏迷了,又或是醒悟了。
蹄声骤近,刀锋挟着刀风已至。终究提着个人还是跑不快的,须要夺了匹马才好,否则他们只会人数愈多,若等得逆横行赶至,固然是留不住我,却只怕留得住丘处机。
心里想着,只一低头让过了那刀,奔行中又出手抓住缰绳轻轻一带,那马一头直撞在了地面。看着马上骑士发射一般,朝前疾飞了出去,我又是一个急转弯,却向着那原先藏马之处一掠而去。
风起风落,跨步停步,身后蹄声又至,这一剑却是向着丘处机斜劈而下。转身而对,却见马上骑士咬牙切齿着,已不顾了自身安危,也要拿命去换了丘处机。
马头一斜,却被硬拉着向着我直撞而来
,连那一双马.眼之中,此刻也是一片惊恐之色。
这人这般拼命之下,反是让我不敢攻击,只一甩手将丘处机护在了身前。凝气沉身,抬臂曲肘,桩步侧立而对。这一刻,如渊停,如岳峙,山峰一般耸立。依稀仿若那襄阳城下,灰衣背影的挺立。
剑上银光洒落在空处,只削断了三五草茎,又被马身带着飞起飘开。而马竟能哼出声来,却只是半声而止。
斜长的马.眼之中,顷刻间蒙上了一层血色,马头只如瓷器一般,在撞击下碎开。裂纹蔓延,沿着马身的来路,刹那时已直传到了马尾。
这马没有哀鸣,整条脊椎也仿似寸寸碎裂,只是马尾却骤然扬起,马尸却已垮落,彷如轰然倒塌的积木,散落贴向地面。
骑士在撞击前已飞起,剑光又撒,却仍落在空处。
只因他万没料到,我竟是选择了硬挺这奔马的狠狠一撞!这一股大力传来,肩部一阵剧痛,只让身体侧滑了开去,又踉跄两步,一紧手中邱道士,借余力跨步再奔。身后骑士徒步呆立,而蹄声急促,又有冲击轰鸣而至。
风再起,人又奔。
染半身马血淋漓滴落,还带着右肩的疼痛,又是连续几个突然的急转弯,终于已到了藏马处。一日间的驰骋,那马竟似对我有了印象,还在远处时已在连打着响鼻,四蹄刨动不已。
顿步停身,将邱道士甩上马背,转身扬手。掌中白光骤然闪现,映照出身后骑士惊恐的脸。白光一闪急灭,紧跟的骑士也在这突然一掌之下,翻落马下,只剩那一把剑仍在闪着微光,抛向了远处。那马嘶鸣着吐出白沫,跪落地面。
眼见着一直紧追不舍,几次都未能甩开的骑士,终于在这一掌下人亡马塌,这才算是稍泄了被他们撞击追杀的心头郁闷。
一时心头舒畅,跃上了马背,只回头哈哈一笑:“不用再送了!回去告诉逆横行,让他准备好迎接丐帮和全真教的怒火吧!哈哈哈!”
“这些蠢货根本就不能办到任何事,萧兄还是亲自下马来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