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颇勤。只他身边有联调司的人,我们的人不敢妄动。只知他所查之事与东宫无涉,倒像是在查什么案子。”杜冲说道。
“案子?”刘章低声重复了一句。
杜冲此时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眉峰亦蹙了起来:“说起来,倒是有一事奇怪。便是三月间那事被孟渊无意间撞破,当时与孟渊同行之人乃一女子,曾两度出声示警,殿下可还记得?”
刘章转首望着杜冲道,神色越见冰冷:“吾自是记得。怎么,此女已经查出来是谁了?”
杜冲的眉头蹙得越发地紧:“虽未查明,然臣却有一个猜测。当日兴平伯府约了不少人去别庄小住踏青,孟渊亦在其中。臣总觉那天出声示警的女子,应也在兴平伯府中,亦是当时参加踏青之人。据臣的人得来的消息,孟渊出门那日,府中诸女皆去了青雀湖赏玩,唯傅氏四女因病未曾露脸。”
刘章的瞳孔微微一缩。
傅氏四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青色劲装的少女,如疯子一般与萧红珠扭打在一起,一身的狠戾煞气,直叫人不敢直视。
这样一想,倒还真有可能。
刘章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屑与阴沉。
也只有傅氏四女这般不顾礼数之人,才会有这样的胆子出现在男人搏杀的现场。
过得一刻,刘章淡淡开口:“去查。查清楚来报。”
“是。”杜冲躬身应道。
刘章转首望着槅扇外头的大雪,停了几息,复又蹙起了眉:“西北那边,今年又不大好。”
他的话让整间大殿里的暖意都冷了一冷。
方预的神情便凝重了起来:“西北雪灾,已经是第五年了。”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西北连年欠收,去年还与契汗国打了一仗,所费甚赀。如今文官集团一片畏战之声,生怕契汗国今年再打进来,国境线那边已经加派了大批军队。而武将集团则拼命地想要打仗,一个个地妄想督军西北,以借温重之力立下战功。
前几日朝会时,文、武两方还争得脸红脖子粗。
天灾加上*,兴兵又极费银钱,再这么耗下去,国库也快空了。内阁如今也分了两派,拟个章程耗了一个多月,阁首张阁老前些时候还告了病,明显就是不想担责任。
圣上只怕是急红了眼,前两天还召了户部的人过去申斥了一顿。户部尚书出宫的时候一脸苦相。看上去情势并不乐观。
“乱一乱也好。”杜冲突兀地道。
刘章与方预皆是一惊。
数息之后,刘章蹙紧的眉头忽然便松了下来。
的确,乱一乱确实是好。若能乱出些事情来,于他倒还有利。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了皇帝那张青白交加的脸来。
最近两年来,每逢冬季,皇帝便要犯旧疾,彻夜咳嗽不休。如今又是内忧外患,想必皇帝的身子也更撑不住了吧。
刘章的脸上渐渐又浮起了一丝淡笑。
最近倒还真是诸事顺遂,他的日子从来没这般好过。他只愿能一直这么过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