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周围问一问。只消问问死者周围的邻里,在案件发生前后有没有生人在附近出现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这案子查起来可能极耗时间,不过突破点可能也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琐碎点滴上。故还是要烦请你帮忙了。”
孟渊展眉一笑,语声温和:“这可不是我帮你的忙,反倒是累你帮我们的忙了。此案我已上报了联调司,由他们去查会更快些。”
他一面说话,一面又往窗边看了看。
窗外风雨如晦,天已经有些暗了,雨丝由疏而密,时而便有几滴随风拥进窗中。
孟渊终是跨前几步,行至傅珺身前,见她犹在蹙眉沉思,他不免唇角轻勾,长臂向前一舒。
“啪嗒”一声,窗屉子合了下来,孟渊顺手便销上了/插/锁。
傅珺下意识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宽大的掌心里生了一层薄茧。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方才托着手炉的样子来。那个手炉,如今正被她握在手中……
傅珺微微侧了侧身。
孟渊觉得,这房间里像是又有了一种香气。
宛若杏花浸了雨丝,丝丝缕缕地探进他的鼻端。
他转过眼眸,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沈妈妈,后退了几步,神态仍是温和:“雨大了,窗子还是关上的好。”
傅珺点了点头。
沈妈妈此时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这时候她担心的倒是另一件事。一见孟渊走开,她便立刻走上前来,轻声对傅珺道:“姑娘,出来的时候儿不短了。”语声殷殷,提醒的意味极浓。
涉江亦柔声道:“姑娘只说是买东西,出来太久了恐惹人生疑。”
傅珺定了定神,转眸一笑:“你们说得是。今儿的事多了些,倒耽搁了。”
沈妈妈叹了口气,眼眶却又红了起来。她抬起手来,慈爱地抚了抚傅珺的头发,语声微哽:“姑娘有心了,这么多年终是……太太必是欢喜的。”说着已是掉下了眼泪。
傅珺向她笑了一笑,柔声道:“妈妈也莫伤心。总有一天,我定会为娘讨得公道。妈妈且再等等。”
沈妈妈抹了抹眼角,复又笑道:“老奴都听姑/娘/的。”
傅珺点了点头,又垂首向孟渊蹲身致谢。主仆三人便辞了出来。
从玄武大街回侯府路途并不远,片时即到。没用上半个时辰,傅珺便已经坐在了秋夕居南院儿的西次间里,背靠着一张松软的弹墨绫素面大迎枕,手里捧着暖暖的红枣银耳羹,翻着手边一本《后唐书》解闷。
便在此时,却闻绿萍在旁轻声道:“姑娘,白芍来了,说是有些事儿要禀报。”
傅珺合上了书页道:“叫她进来吧。”
小丫头挑起锦帘,白芍便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