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唯一感到遗憾的是,她囿于身份只能困守宅中,此事多是孟渊在出力。
对于这位少年将军,傅珺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了。她只能暗自决定,往后不管孟渊要做什么,她都一定要帮他。
而此时此刻,望着在烛火间渐渐消失的信封,傅珺的心情忽然便轻松了许多。
她背负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如今终于有了眉目,这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不过,要想真正地如释重负,还需要再耐心等待。
傅珺安下心来,依旧过着侯府贵女的生活。白石的功课她也学得很认真。
为了她今后的目标,她必须保住青榜头名的称号。
日子便在等待中安静地滑了过去。
大暑过后第二天,侯夫人终于结束了漫长的静修,从小佛堂里走了出来。
她出来后下达的第一个指令,便是将侯府各处角门上守门的仆妇,以及各处管上夜的婆子,尽数重新安置了一遍。或撤或换,或挪动位置,总之就是来了个全面大换血。
这虽不是大事,然在府里掀起的波澜却不小。
傅珺也受到了波及。
她早先安在后花园角门上的仆妇,被换到了西角门那里。还有沈妈妈安排下的上夜婆子,如今被调至了大厨房。
也不知道侯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是佛祖给出了这样的启示?
傅珺深感此事不便,却也只能容后徐徐图之。
自然,深感不便的并不止傅珺一人,横斜馆中,张氏亦正为此事烦恼着。
“老夫人这一来,倒将太太的布置打乱了好些。”刘妈妈一面拿着柄团花牡丹宫扇替张氏轻轻扇着,一面说道。
张氏温婉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阴沉:“钱妈妈那里可还有旁的消息?”
“还没有。”回话的是瑞芬。她正替张氏染着丹蔻,神情十分专注。
刘妈妈暗里撇了撇嘴。
这个瑞芬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规矩上头很不像样。回话的时候都不知先带上一句“回太太的话”。连这都不懂,倒得了天大的恩典,竟能到太太跟前来服侍。
刘妈妈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将视线转向窗外。
窗子上新糊了雨过天青的月影纱,午后的光线透纱洒落,隐隐有蝉鸣声传了过来。
这蝉声,委实是嘈切了些。
张氏心头浮起了一阵说不出的躁热。
傅琮的事情过后,她便一直在张罗傅琛的婚事。然而,她相看的几户人家,傅庄皆不满意。
那镇东侯也就罢了,毕竟人家的闺女想要高嫁,很可以嫁入国公府门中。可是,傅庄连韩娟也看不上,只说兵部侍郎官居险要,不宜结作亲家。
张氏就搞不懂了,她嫂子的娘家有何不妥?
韩娟乃是她嫂子娘家兄长的幺女,今年将满十五岁,生得端庄秀丽,举止娴雅,堪为傅琛良配。
韩娟的祖父乃是兵部右侍郎韩鸣,其父韩卓是正经两榜进士出身,如今在工部任着元外郎。工部乃是六部之中最吃苦的一部,韩卓为官兢兢业业,每年一到四月就往江西、湖北、浙江等地的大堤上跑,吃住皆在堤上,平素更是勤勉有加,在部里官声极佳,很有往上一步的可能。
这样好的亲家,一家子又清清净净的,张氏弄不懂傅庄有什么不满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