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音那么轻,这些人却都听到了,一时间倒有些骇然,忙噤了声不说了。
此时,他们已经过了一道穿堂,来到了尚林局的后院儿。那引路的马成安便将人引至了偏厢,打着躬道:“李管事便住在这里。”
傅珺举目看去,却见这偏厢门窗紧闭,门上还挂着锁。那内卫头领便走上前去,拿了钥匙将门打开了,温佐便当先跨进了屋中。
傅庚便轻声对傅珺道:“你且在此处等一等,为父进去看看。”
傅珺点了点头,乖乖地停住了脚步,从门外往里打量了几眼。
这几间厢房外面瞧着不大,里头倒有好几间,七、八个男子走进去,也没显得房间//逼//仄。
不一时,傅珺便听见里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似是那些侍卫在向温佐他们汇报搜查情况,傅珺只隐约听见他们说“没有”、“搜不到”之类的,却听不出他们在找些什么。
傅珺站在外头无事,又不想乱走乱跑,便又将注意力转到这屋子上头来,脚下亦轻轻挪了两步,向厢房的门口靠近了些。
便在这挪动脚步的瞬间,傅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屋子有古怪!
傅珺一面想着,一面又凝神仔细去瞧那屋子,忽觉一道视线扫了过来,她抬眼看去,正好迎上了内卫头领若有所思的目光。
见傅珺似是看到了自己,内卫头领沉吟了一会,索性便问道:“傅四姑娘,你方才说这屋子有古怪,不知是何处古怪?”
傅珺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转身轻声问涉江道:“我刚才说话了么?”
涉江轻轻点了点头道:“姑娘方才嘀咕了一句什么,婢子却是没听轻。”
傅珺不由汗颜。
她刚才一定是自言自语了。不过,这头领的耳力也忒好了吧,连涉江都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他隔了那么老远居然就能听见了?
见那头领仍立在窗前看着自己,似是在等着她的回答,傅珺便清了清嗓子道:“我觉着,这屋子本身有些古怪。”
“屋子本身古怪?”那头领问道,面上却露出一丝疑惑来。
他们进屋搜了好一会了,并没觉出这屋子有何不妥之处,举凡桌、椅、柜、床都是过了一遍手,也没找到暗格之类的,一应家具亦都是很普通的样子。
见那头领满脸的疑惑,傅珺想了一想,索性便迈步进了屋中,先向傅庚道:“父亲,女儿能回答这位将军的问题么?”
傅庚早就听到了傅珺与内卫头领的对话,却并没有出声阻止。
这倒并非是他希望傅珺参与此事,而是方才在宫门口,他亲眼看见抚远侯世子之女卢悠,一脸神采飞扬地从宫门里走了出来,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那一刻,傅庚忽然便觉得,比起这些京中贵女来,他的女儿就算有些名声,却也还是十分低调的。
这种认知让傅庚刹时间有些憋屈。
他傅庚的女儿,完全可以活得更加肆意一些。
只要他傅庚活着。不,是他傅庚一定会成为最后活着的那个人,他的女儿便无须守着那些所谓的规矩。
有他在,他的女儿必然会成为大汉朝活得最快乐、最洒脱、最任性恣意的女子。
正是因为有此认知,所以傅庚才不曾阻止傅珺与那头领的对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