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块玉牌,王宓那双发红的眼睛里怒意更甚。
她认出来了,这是王襄当年赏给傅珺的。这块玉牌她也曾见过,还曾向任氏求过,任氏却说,这玉牌乃是王襄心爱之物,轻易都不给人看的,便是求也无用,王宓这才罢了。
如今,这玉牌便垂在傅珺的腰侧,直叫王宓看得两眼冒火炎,一股热血直冲进了脑海。
她一咬牙,伸手指着傅珺腰边的玉牌,冷声道:“我是瞧见了这块玉牌,这才断定那抬手的人必是你。这玉牌乃是罕物,旁人皆没有,唯你才有。”
众人听了这话,便皆将目光集中到了傅珺的腰侧,却见那血玉牌温润莹泽,的确十分罕有,这群姑娘里再找不出一样的来。王宓说出的这个特征,可谓极其鲜明。
傅珺见王宓果然上了当,心下暗暗呼了口气。
此时便听一旁的陆缃语声轻柔地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女愿为傅四姑娘作证。”
太后遥遥地看了看陆缃,便问旁边的宋宝楼道:“宝楼啊,这丫头又是谁来着?”
宋宝楼便凑在太后耳边悄言了几句,太后方笑道:“哎约,原来是陆家的丫头。我就说呢,这丫头瞧着这般眼熟。”
太后娘娘此言说罢,卢菀的眸色便是微微一冷。
陆缃的生母当年可是时常进宫陪太后说话来着。太后这时候偏说起这些来,也不知是何用意?是没瞧见陆缃的继母卢莹便在旁坐着么?
卢莹却像是未曾听到一般,依旧半垂着脸看着手里的帕子,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太后便笑道:“陆家丫头。你要如何给四丫头作证?”
陆缃便躬身道:“禀娘娘,臣女可以作证,傅四姑娘身上原先挂着的是个羊脂玉蜻蜓禁步,直到方才在岁羽殿前的阶上,傅四姑娘因见那玉蜻蜓裂了缝儿,怕在娘娘跟前失仪,这才换了血玉的。此事另还有兴平伯府的冯家姑娘在旁。她也可为傅四姑娘作证。”
陆缃的话音一落。王宓的脸色便有些发白。
太后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道:“哟,这一个牵一个的。倒也有趣儿得紧。那冯家闺女又在哪儿呢?近前来给本宫瞧瞧。”
冯薇见自己被太后娘娘点了名儿,连忙整了整身上衣襟,方迈着碎步走上前去。
太后便向她打量了两眼,笑着道:“嗯。瞧着也是个老实的孩子。你且说说,那陆丫头说得可对?”
冯薇便微躬了身子道:“禀娘娘。陆姑娘说得属实。臣女方才亦在场,亲眼瞧见傅四姑娘是在阶前换下了羊脂玉蜻蜓的禁步。”
冯薇说话的声音极为清晰。而这清晰的话语落在王宓耳中,却比那隆隆的雷声还要叫人心慌。
太后闻言却是又笑了出来,道:“唔。四丫头这里有两个人作证。那王家二丫头呢,你可有人为你作证?”
王宓慌乱地低下头,两腿竟微微打了颤。额上更是沁出汗来。
在那一刻,有两个念头在她心里激烈地交战:一个叫她往死里咬住傅珺。她就不信傅珺能推脱得掉;另一个却叫她立刻抽身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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