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发出血咒的人,已经驾临蝴蝶山庄附近?”叶天也感受到了危机突然降临的震撼。
问号的长度约有一寸半,从雷燕的眉心延伸到发际线内,像一根短短的索命的钩子。当雷燕艰难地呼吸时,那问号下面蕴藏的殷红色便时浅时深,似乎也在随着她的呼气吸气而蠢蠢欲动,随时都能活过来一样。
“真的是太诡秘了,他们离开不到一小时,就发生了这样的怪事。我觉得,应该马上撒出人手去,搜索附近方圆十公里的地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方纯攥起拳头,狠狠地向下一挥。如果她是段承德,想必早就雷厉风行地下令了。
叶天沉住气,拉着方纯向外走。
刚出了治疗室,西南塔楼顶上突然响起“呱”的一声,一只体型巨大的乌鸦振翼飞起,扑扇着长长的翅膀,在山庄上空缓慢地绕着圈子滑翔着,呱呱呱呱叫个不听,声音难听之极。
“杀了它!”鬼王在二楼上叫起来。
半夜乌鸦怪叫,本来就是凶兆,乌鸦又不肯离去,更是触霉头的坏事。
枪声一响,乌鸦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跌在院子中央,一时不死,扑棱着翅膀,弄得黑毛红血乱飞。
“弄出去,埋了。”鬼王第二次吩咐。
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来,一起落在黑乎乎的乌鸦身上。有人匆匆拿走乌鸦,地上只剩了无数乱糟糟的血痕,如同一幅抽象泼墨画一般。
“咄咄怪事,一件连一件发生,我觉得乌鸦的死,只怕会引发更大的危机。”方纯的神经已经变得非常敏感,紧了紧衣领,显得十分怕冷。
“静观其变吧。”叶天沉声回应。
他们一起上楼,才发现段承德和鬼王就站在走廊上,一直没有进房间去。走廊里已经充满了古巴雪茄的清冽烟香,而段承德正背靠着墙,大口吸烟,一言不发,连他们上来都没心情打招呼。
“信札呢?”方纯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问。
鬼王用手上的一个信封向房间里指了指:“除了这个,其它都在里面。”
当他扭头望向室内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惊讶地大叫:“咦?箱子呢?箱子呢?谁动过箱子?”
段承德呸的一声吐掉只剩一半的雪茄,大声问:“什么事?”
他们四人几乎是同时“挤”进客厅的,鬼王在茶几上下、沙发前后、壁炉左右找了一圈,脸色半青半灰、又焦躁又沮丧地低叫:“箱子、信札都不见了,连录影带都不见了。天哪,一定是刚才乌鸦叫的时候,有人溜进来拿走了东西。但是……但是光拿走信札和录影带就够了,何必连箱子那种累赘一起带走?”
这件事不亚于晴天霹雳,因为本来智珠在握的段承德一方,突然就变得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被一脚踢出局。
房间门口的保镖规规矩矩地站着,负责客厅内外的警戒工作,他们能够保证没人冲进来,却无法防范轻功绝顶的高手从窗子里溜进来。司马或者司空摘星,就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段承德因过度愤怒而脸色发青,跌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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