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琅惊讶极了:“然后呢?是哪个妹子那么不幸,竟然被你……”
薄斯年打断她:“只能提一个问题吧。”
唐琳琅怏怏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海棠无香,食鱼有刺,八卦不能尽兴,实在是人生三大憾事。
“既然如此,这个问题就算过了?”
“过了。”唐琳琅闷闷不乐。
“嗯,那接下来就是我。”
薄斯年如愿以偿,指尖轻轻触摸到酒瓶的边缘,就在他转动之际,乔彦廷插了一句话。
“你们发现没,今天大多数人都被罚了,就顾菡菡幸运值满格,一次都没被转到。”
乔彦廷这么一提,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古怪,纷纷怂恿薄斯年一定要抽到顾菡菡。
“我尽力。”说罢,薄斯年淡漠的眼瞳,在她的脸上停留了数秒,心不在焉地转动啤酒瓶。
酒瓶高速转动中,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它,猜测着瓶口的去向。
除了顾菡菡。
他们的头顶罩着一顶巨大的水晶吊灯,玲珑剔透,熠熠生辉。从不同角度望去,就能观察到不同细节的妙处。黑暗和光明,就在一线之间。
顾菡菡眼尾一抬,这盏灯的璀璨尽收眼底。
“真的是顾菡菡啊!”
“尼玛,薄斯年你厉害,指谁转谁。”
“快快快,我要知道顾菡菡的秘密。她平常把什么都瞒得好好的,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
即使视线不在他们身上,她也能听出每个人的语气、语调以及独有的声音,能够还无障碍的辨别出哪句话是哪个人说的。
“我想问,你现在有……想要相伴终老的人了吗?”
这是……薄斯年。啊,这么斟字酌句,断断续续,没有自信的薄斯年吗?还真是罕见呢。
顾菡菡轻笑着闭了闭眼睛,目光徒留黑暗,她想,果然,亮与暗只在一线之间。
她和薄斯年的未来也就在一句话之间。
顾菡菡眼睫快速颤动,倏尔睁开双眼,胸膛仍旧是起起伏伏,通过神经反馈到肢体的不过是一个念头,或者简单地动动嘴皮子。
口腔里余留着红酒的甜香,顾菡菡卷动舌尖,露出一点点水粉色,轻轻扫过单薄的双唇。
她喝醉了。
这是薄斯年结合她每次喝酒之后的状态,所得出的结论。瞬间,薄斯年不想继续玩这个游戏了,他只想把顾菡菡裹得好好的,不让任何人发现,她隐藏在面具下的真实。
那样的她,太迷人。
“快,你怎么想一个回答,想了这么久啊?”唐琳琅不耐烦地催促道。
所有人热切的目光都在顾菡菡身上,包括薄斯年。他也在等待。
他还记得,顾菡菡答应和他在一起,措辞用的是“试试吧”,也不知这几月过去,顾菡菡的心境有没有转变。
薄斯年他在不自信。
由于醉酒,顾菡菡的眸光水润润的,煞是好看,连眼角都分泌着透明的泪水,大概是之前笑出来的。
“托付终生?这问题是薄导想出来的吧?”她嗤之以鼻,“薄导这题目出的不怎么样啊。托付终生就相当于结婚,我现在怎么可能有想要结婚的对象嘛。目前完全没有想要相伴到老的对象呢。”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得极为认真。
说着,顾菡菡就自顾自笑了出来,以为她单身的唐琳琅也跟着笑,气氛还算活络。
没过多久,顾菡菡停住了笑,胸膛起起伏伏,纸巾抹过眼角的一点泪花:“啧啧,笑得我眼泪又出来了。”
季柏满脸同情神色,望向被无情抛弃的薄斯年,试图和冷酷无情的自家艺人,划开鲜明界限。
不过,这位大仙,好像对女友绝情的表示没什么大的反应啊,还好还好,不至于散。但是这种情况,薄斯年还这么云淡风轻的……也不对啊。
古古怪怪的。
季柏为这两人的事头疼得要命。反观当事人,一个乐呵呵地和旁人玩闹,一个继续“无所谓,你怎样都行,我纵容你”的操蛋姿态,他季柏真是受够了。
不管了,爱咋滴咋滴。
季柏猛灌下小半瓶酒进胃……看着是豪迈了,可人却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咳咳咳……”见季柏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呛出来的鬼样子,罗嘉叹口气,不断地帮他顺气。
“不行了,不行了,我想吐。”
季柏顿感反胃,忍不住呕了几次,众人躲开,理他好几尺远,怕被连累呕到自己身上。
“你没事吧。”顾菡菡担忧地望着他。
季柏腹诽,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么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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