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黎川从远处走过来,而拾欢快速地整理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自然。
“欢儿的手帕脏了,还是换一条比较好。”御黎川盯着拾欢的手说道。
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拾欢亲自去做,况且他刚刚分明在暗中察觉到她是故意打翻那个太监端着的托盘。
难道是她察觉了什么?
他已经让人去检查那些打碎的碗盘,但是他也不会放过拾欢。她刚刚的动作就是有异样,怎么可能这么巧手帕掉在了地上囡。
“那就换一条好了。”拾欢很自然地递出手帕,而那手帕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
御黎川很自然地拉过拾欢的左手,她并未挣脱,可是心却狂乱地跳着鲺。
那右手中便是那瓶塞,看样子御黎川应该是起疑心了。否则不可能这样试探她。
见那手帕没有异样,御黎川的心中有些不解,难道她还藏着什么?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右手上,御黎川笑着说道:“我们回去吧。”说完,转了一个身,很自然地去牵拾欢的右手。
拾欢并未递过手,也并未多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她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御黎川皱眉,怎么突然间不舒服了?这病来的也太快了。
“没事!”拾欢咬牙坚持,可是趁着弯腰的空档,快速地把瓶塞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中。
见她如此痛苦,御黎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他扮演的还是那个十分疼爱拾欢的秦未泽,不管怎么样都要把戏做足。
打横抱起她便往回走,“传太医!”
大家开始忙前忙后,而拾欢一直皱紧了眉头。把她放在床上,御黎川探究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
很快太医便过来了,床帐被放下,只露出了拾欢的一只手。
“李太医,好好地给皇后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如此痛苦?”御黎川冷冷地说道。
那李太医跪在地上为拾欢把脉,半晌他起身,“皇上放心,只是动了胎气,臣会开一些安胎的药,只要按时服用就好。”
动了胎气?难道这肚子里的孩子跟拾欢有心灵反应?御黎川百思不得其解。
而床帐里面的拾欢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跟吕不周学了改变脉象的手法,否则今日就难逃一劫了。快速地藏好那瓶塞,拾欢闭目养神。
床帐再次被打开,御黎川看着拾欢也不好再说什么。太医分明说是动了胎气,那么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影响了她。
“来人啊,把刚刚吓到皇后的那个小太监拉出去砍了!”御黎川冷冷地说道。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谁说皇后娘娘失宠的?如今皇上不是依旧心疼吗?只是一个小太监不经意间冲撞了皇后都要被处死,以后大家伺候的时候便要更加小心才好。
“不必处死,打几板子就好。”拾欢不想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那怎么行?吓到了欢儿就该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一旁的小太监吓得赶紧跑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拾欢与御黎川两个人,周围十分安静。
“欢儿乖乖地养胎,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管今日是谁冲撞了你动了胎气,朕都要把他处死。哪怕是抚远将军也不例外。”
这句话分明就是说给拾欢听的,她前几日偷偷地跑去将军府,虽然旁人都觉得皇后是与皇上闹别扭,要逃出去,可是御黎川的心中总是怀疑拾欢的动机。
他一直觉得眼前的拾欢跟自己有距离感,难道她平日里与秦未泽相处的时候也是如此的?
“今夜朕留宿在这里!”此话一出,御黎川仔细地观察着拾欢的表情。
“皇上有那么多的美人要宠幸,还是去照顾她们比较好。”拾欢冷冷地说道。在一般人看来,这皇后定然是吃醋了。
不过御黎川却不这样想,她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留下。
“若朕今日偏要留下呢?”御黎川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拾欢。
“天下都是你的,你想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我身体不适,不能照顾皇上了。皇上若执意留下,那么请自便。”
“无妨!”
就这样,御黎川真的留宿在拾欢这里。拾欢的精神高度紧张,她背对着御黎川,可是却竖起耳朵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身后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动作。
他们二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拾欢却离他远远的,中间隔了很大一个缝隙。
御黎川其实一直没有睡,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那个背影。如果换成秦未泽在这里的话,拾欢会不会开心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随机御黎川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为什么最近他总是会下意识地与秦未泽做比较?好像韩拾欢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他。
这种感觉很不好,十分
不好。这韩拾欢不过是自己打击秦未泽的工具而已,根本没必要客气。
一想到这里,一把捞过拾欢,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拾欢一只手已经摸上了枕头下的匕首,可是等了半晌见御黎川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抱着她,她便悄悄地收回手。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与御黎川正面起冲突的,毕竟硬拼的话自己一定会处于下风的。
她居然没有挣扎,御黎川倒是十分满意。就这样抱着她过了一夜。
然而这一夜御黎川睡得很好,可是拾欢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第二日早上御黎川去上朝了,拾欢立刻起身,看着眼睛下面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不由得皱眉。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拾欢摸出那个瓶塞,摸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并未写字,只是画着一只狐狸亲吻一只白兔。
看着那简单的画,拾欢不由得笑了。这秦未泽都身陷囹圄了还不忘记要占便宜。居然把她画成了小白兔,也太小看她了。
既然这个消息传递过去了,那么秦未泽定然是在御书房里面无疑了,恐怕是被关在密室之中。而且他可以画出这一幅画,应该是没有受伤,行动也并未过多地受限制。
如何才能见到他呢?拾欢一筹莫展。
烧掉那纸条,拾欢陷入了沉思。她晕过去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御黎川会变成了皇帝?
丫鬟游雪走了进来收拾房间,拾欢已经烧掉了那纸条,可是屋子中那一丝丝的味道还是被游雪察觉到了。
她不动声色,只是如同往常一样收拾屋子,想要找出蛛丝马迹。
直到她看到枕头下放的一个小纸条,那上面写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悄悄地收起纸条,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
见她彻底出去了,拾欢走过去翻开那枕头,果真那纸条被人拿走了。
拾欢冷笑,这御黎川还真是煞费苦心。看来身边的这些人都不安全,每一个都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而御黎川拿到这张纸的时候,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字。那根本不是秦未泽的笔记,而是拾欢的。
一看到这个他便明白了,这分明是拾欢试探游雪的,看看她会不会把这个纸条交给御黎川。
“为什么派人看着我?我是犯人?”拾欢冷冷地站在御黎川面前问道。
“朕这也是为了你好。以免那些野男人接近你。”
“野男人?”拾欢冷笑,“谁敢接近皇后?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牵强。”
“欢儿,朕知道你心情不好,念在你怀孕的份儿上,朕就不予追究。可是不准质疑朕的安排。好好地回去安胎,朕晚上去看你。”
“你的安排便是把我如同犯人一般关起来,不让我见外人也就罢了,连灵儿都不能见。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拾欢故意提到了灵儿,御黎川缓缓地说道:“灵儿与吕不周有事先离开了。朕稍后会让她进宫陪你的。”
他并未多说什么,拾欢也不能再过多地过问。
拾欢转身便离开了这里,既然御黎川这样把她当犯人看待,拾欢便要好好地做一些犯人的事情才对得起他。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拾欢在里面闲逛。游雪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可是转着转着,游雪便找不到了皇后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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