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没事吧。来人啊,把吕不周找来,要快!”秦未泽一边朝着外面吼着,一边伸出左手探向拾欢的额头。
好烫。
他的眉头皱的死紧,这丫头是不是晚上又没有好好睡觉,不然怎么会得风寒。
“你走,不要你管!”拾欢故意转过头去,不看他。
这个男人你就不能给他好脸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正确的。
紧紧地握住拾欢的手,他心下焦急,“欢儿不可任性,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王爷刚刚不是说你的事与我无关,那么我也套用一句你的话,我的事与你也无关!”
这丫头居然用他的话堵他?
秦未泽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挺记仇。
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秦未泽一边用毛巾给她降温,一边等着吕不周。
吕不周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一把脉,他的心里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表面上却并未拆穿。
“怎么样?”秦未泽问道。
吕不周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只是风寒发烧,原本是没关系的,只不过刚刚急火攻心,所以才导致病情加重了
。”
秦未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开药去吧。”
“好。”吕不周一出门,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苦日子要到头了。终于有人来接手秦未泽这个妖孽了。
很快竹桃便端着一碗药过来了,秦未泽轻声对背对着他的拾欢说道:“欢儿,喝药了。”
“不喝!”拾欢冷冷地说道。
“那怎么行?不喝药风寒加重可如何是好?必须喝!”他的声音变得很严肃,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你让我喝药,你让我医治,可是这么多天来你有好好地喝过药吗?”拾欢索性坐起来,反问道。
秦未泽并不回答她,把药送到她的嘴边,“喝药!”
“你都不好好治病,凭什么来管我?”
“喝药!”他的声音冷了三分。
“就不喝!”
秦未泽端起碗,将小碗中的药一饮而尽,接着便吻上了拾欢。
竹桃悄悄地退了出去,还是留给他们一些空间为好。
那苦涩的药汁渡给了拾欢,拾欢顿时在心中把吕不周骂了一万遍。装病而已,弄这么苦的药干嘛,明明就是趁机打击报复。
这丫头就是要把他气死,生病了居然还拗着不喝药。若真是严重了可怎么办?
秦未泽把所有的药都喂给她喝了,可是却舍不得放开她。
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一切都让他沉迷。这几日他简直是度日如年。
既然她自己回来了,那么他绝不会再让她走了,绝不。
他的吻变得缠绵,不似以往的粗暴。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拾欢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逃开,可是秦未泽用左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
直到拾欢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气的样子,秦未泽的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容,“小笨蛋!”
看着他那灼热的眼神,拾欢不争气地脸红了。还好因为装病,脸颊本来就有些发红,不然她就要囧死了。
“你才是笨蛋,伤了手臂都不说,你真的以为你是金刚不坏吗?”
把她搂进怀里,秦未泽的内心无比的满足,“我不会让你再离开了。”
“你若是不好好地治好手臂,我肯定会闹得你宁王府鸡犬不宁!”拾欢威胁到。
“为了你,我也定然要治好手臂。”
拾欢回来了,整个宁王府发现王爷好像变了一个人。
嘴角自始至终都噙着笑容,这在以前是想都敢想的事情。
而且现在宁王府居然是韩姑娘说的算,无论她说什么,王爷都只会点头微笑,根本不会反驳。
这样的王爷他们是从来没见过的。
吕不周也放心了,总算是可以顺利地给这家伙治病了。
虽然这毒暂时解不了,可是多少还是能缓解一下痛苦的。
“这药每天换两次。”吕不周一边收拾药箱,一边交代着拾欢。
“知道了。”
看着好像吃了蜂蜜一般的秦未泽,吕不周摇摇头,他现在倒是有些怀念那个冰块秦未泽了。
拾欢现在真的成了秦未泽的小跟班。
这家伙伤了手臂,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拾欢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喝药了。”见他正在看公文,拾欢端着药碗走过去。
“我的手臂不便,你喂我喝。”他一脸的期待,想到那日他喂拾欢喝药,他可是很想回味一下那种感觉。
拾欢笑了笑,拉起他的左手放在碗上,“若是你这只手也不能动了,我再喂你。”
“小欢儿,这不公平,那日我可是亲自‘喂’你喝药的。”
他还好意思说,“你那是趁机占便宜!”拾欢白了他一眼。
“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占便宜好了。”
“你若是再不好好喝药,我就你扎上十针八针的,不过我可是半路出家哎,万一扎错了,哪个部位不好用了,你可别怪我啊!”
秦未泽笑了,就因为吕不周说了一句话,他的手臂要经常刺激穴位,所以拾欢便跟着吕不周学针灸。
每每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秦未泽的心中满满的全是她。
入夜,秦未泽幽深的眼眸一直望着拾欢,她刚刚沐浴过,半湿的秀发随意地垂在身后,明明她的衣服穿的中规中矩,明明她不施粉黛,可是那柔嫩的肌肤,嫣红的唇瓣,都让秦未泽觉得他的喉咙阵阵发干,有些按耐不住自己。
拾欢并没有注意到这只狐狸脑袋中想着什么。她拿出吕不周留下的药,走到秦未泽面前说道:“脱衣服。”
“小欢儿,不要这么直接……”
拾欢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脑袋中都想着什么,没有一点儿正经的。
秦未泽一边笑着,一边用左手解开衣扣。
那衣扣十分繁琐
,他解的有些费力。拾欢无奈,只得自己动手。
“欢儿每天都帮我宽衣解带可好?”
瞪了他一眼,拾欢索性一把扯开那最后一颗扣子。可是那扣子十分结实,一下子居然没扯开。
“小欢儿原来喜欢这种口味!”他玩味地说道。
这个男人明明手臂受了伤,怎么感觉像伤到脑袋一样。
“你还是找其他女人给你宽衣解带好了!本姑娘可没空!”一想到这么多天他是如何宽衣解带的,拾欢忍不住说道。
烛火照耀下,秦未泽的笑容十分魅惑,“欢儿是在吃醋吗?”
“吃醋?少做梦了!”
可是秦未泽的心中却乐开了花,这丫头的眼神语气无一不说明她吃醋了。
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拾欢索性放下药瓶,转身出去找别人进来帮忙。
见她要走,秦未泽一把拉住她,一个用力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我没有其他女人!”
他说得认真,可是拾欢撇撇嘴表示怀疑。
堂堂宁王爷,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女人!
秦未泽握着她的手,“那日我是故意让你看到我与红缨在一起的,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我受伤了,所以故意那么做的。”
“温香软玉在怀,你会不动心?”拾欢调侃道。
“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动心,可是现在……动心了,怎么办?”他看着眼前的拾欢,灼灼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吞噬。
拾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秦未泽要说什么呢。
“你呢,小欢儿,可有动心?嗯?”不让她逃避,秦未泽直直地看着她问道。
那灼热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拾欢,把她困在身旁不让她逃避。
秦未泽的心中多少是有数的,他吻她,亲近她,她都没有像以往那么抗拒。最重要的是,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他还是想要听她说出来他才安心。
拾欢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脸颊有些发烫。
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得了风寒不成?
见她有些犹豫,秦未泽的眼神一沉,低沉着声音说道:“你若是不说,我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