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往家带男人?”
说回牙疼的尚晓春来,她原本有颗牙坏了镶补过,这两天不知怎么的上火发炎又疼起来了。丈夫猜她是操心尚恬的婚事操心的,干脆把“罪魁祸首”叫回家来亲自哄哄她妈。
母女俩逗了好一会儿闷子,尚晓春不怎么痛快的问,“上次那个李青,再没联系了?”
尚恬一翻白眼,“妈,您下次给人照片的时候能不能给张近期的照片,那李青看着我三分钟愣是没敢认。”
她夸张了当时的情况,颇有点跟她妈寻找安慰的意思。
尚晓春摸摸她的头,又掐了一把她的腰,“我这不是想着照片给的好看点儿人家才愿意相看么,不然连面都见不了还怎么更深入了解?还有你这身肉,能不能给我减减?你瞅瞅你这一年比一年胖,再过两年我看就可以盖个蓝章送宰割场去了!”
尚恬窝在她妈怀里,任她念叨,只等她中场休息的时候说了句,“妈,要不下次你给我安排相亲的时候别那么高要求了,脸长得差不多就行了,工资比我高一点,哎或者低一点也成,你总给我弄些青年才俊什么的,人家看不上我……”
尚晓春一拍床头柜,气的牙更痛了,“凭什么看不上你!现在些年轻人真够肤浅的,就知道看外在!脸能当饭吃么?还有那一个个瘦的跟排骨上边加俩煎蛋似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尚恬笑着听她妈一通骂,句句都是对她的维护,就像总是一边让她减肥,可一说到吃上又总是劝她多吃一些似的,口不对心,专注护短。
想到护短,尚恬不知怎么的想起来上次王主任教训她时,骆峻拉着她手举过头顶给她解围的事了。
又一想到骆峻,她把最近的课题任务也给想起来,见缝插针的就问起来尚晓春的感情观了。
尚晓春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以为当年自己离婚的事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了,头一次认认真真的跟她讲起来年轻时候的事。
“我跟老林结婚的时候才十八岁,那时候时兴自由恋爱,我俩也是大潮中的一员,又是同学,总觉得知根知底的,早早的就结了婚。老林那人小聪明特别多,开始我还觉得他特别有智慧,后来过起日子了才发现那点子小聪明根本养不活咱们一家三口。而且我发现他最大的毛病就是骗人,说实话我心挺大的,他在外边那点事我都知道,他要真能瞒住我我也就凑活着下去了,可他每次撒谎都被我戳穿,这就没劲儿了你知道吧,一个人骗人拙劣到这种地步,只能说这人智商不行。”
尚恬心里腹诽,明明是老妈你侦查能力太强了吧。
“后来你长大了,有些事你也看出来了,我知道你不傻,就看老林和阿年对你,你也能感觉到哪一种更好吧。”
尚恬问她,“那是你运气好,遇上了沈阿年,要是运气不好再遇上老林那样的人呢?”
尚晓春摸了摸腮帮子,“你看这牙,刚坏的时候你觉得不算大事,忍忍就好了,可那漏洞越来越大,越来越痛,甚至影响到其他牙了,你还忍着不拔干嘛?虽然刚镶上假牙的时候是挺别扭的,可磨合一阵子,那假牙就跟其他牙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吃饭也不痛了,也敢吃热吃冷啃硬骨头了,这不挺好?可你要一直坚持着不行我就要我原来的牙,坏了也是我自己的牙,坚决不去拔它,最后痛的只能是你自己。”
她这么高深的一通道理讲完,尚恬还没咂摸回味道来,尚晓春又发话了,“不过,你现在牙都没长呢,先别想着换的事了。回头我再让阿年给你相谋几个带你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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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恬没在沈家过夜,天擦黑的时候就让沈阿年的司机给送回鲁新小区那边了,睡觉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那个叫黎蒙影的志愿者给她打电话的事,于是发微信告诉了骆峻。
“文爱那个志愿者你还记得吧,她给我电话说她和阿希分手了,因为见面之后发现现实中的这个阿希和网上的感觉完全不同,而且好像他俩性/生/活不怎么合拍,总之是幻想全都破灭,两人分道扬镳了。”
骆峻半天没回复,直到尚恬有点困了打算睡觉的时候才收到他一条“教案”。
“这个案例可以收起来用了,记得分析里加上‘晕轮’的词条。‘晕轮’是指情侣热恋期时,双方只能看到对方新奇、诱人、美好的地方,把对方看的完美无瑕,看不不见对方的缺点,甚至会把对方的缺点当成宝贝,内向当沉稳,鲁莽当男人味,晕轮期之后是磨合期,在磨合期就会分化为适应期和危险期,一种让恋情顺利发展,一种让恋情宣告终结。”
尚恬刚打了个“好”字,还没发出去,骆峻又发来一条语音。
“明天早上有我的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