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辞话问出口,脑中那飞快闪过的念头才渐渐成形,面色顿时惨白,听见游昀之问话,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如果舒姑娘信不过游某,可以去和枕石——”
“不,我信得过二爷!”舒莫辞飞快打断游昀之的话,下意识伸手去端茶杯,双手却绵软的连茶杯都端不住,温热的茶水尽数洒在了裙摆,杯盖更是啪地落地,碎为几半。
舒莫辞打了个寒噤,寒意顺着骨头缝从脚底迅速蔓延全身,让她止不住浑身颤抖。
游昀之顿了顿,迅速倒了杯茶送到她嘴边,低声道,“喝下去!”
舒莫辞大口喝了下去,游昀之又倒了杯茶,将茶杯塞到她手中。
茶水的温暖让舒莫辞舒服了些,只那入骨寒气却怎么也驱散不开,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握着茶杯的手骨节泛白,“那天——”
舒莫辞咬了咬下唇,长吐了口气,才算稳住颤抖轻飘的声音,“就是六公主邀我去般若寺进香的第二天,五皇子也来了,送了我一支说是俞贵妃遗物的簪子,要我陪他一起去般若寺后山赏景,走到半山腰时,侍卫将他叫走了,他嘱咐我在原地等他,然后,我就碰到了连督公,连督公说我很像俞贵妃,嘱咐我不要再戴那支簪子,又送了我一块玉佩,说是有事可以拿玉佩去找他,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圣上也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刚上山就又下山了”。
舒莫辞面色雪白,双唇也浅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只她无意识咬噬的地方透出丝丝艳红,游昀之盯着那抹艳红。本就沉静的面容透出丝丝肃杀来,“你怀疑五皇子本是要引圣上见你,不过被连督公误打误撞先碰到了你,将圣上引走了?”
舒莫辞茫然抬起头,似是不太能理解他的话,半晌才呐呐道,“我只想到了五皇子应是想让我见圣上。”至于连玉。她根本没想那么远。
游昀之却几乎能确定定然是连玉将盛帝引走了,只是,连玉为什么要帮舒莫辞?
游昀之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舒莫辞一眼。能与舒莫辞相似的俞贵妃想必亦是容色倾城,只连玉却是个阉-人,且也从未听说过俞贵妃与连玉有什么交集——
“爷——”游枫轻手轻脚进了门,无声做了个手势。示意已将曲少徵二人引走了,随即无视屋中的紧张气氛。朝舒莫辞谄媚一笑,“舒姑娘,二爷吩咐小的跟缨络妹妹要了汤婆子,姑娘暖暖手”。
舒莫辞接过汤婆子。柔软温暖的触感稍稍缓解了她的紧张,让她不自觉轻吐了口气。
“多谢游二爷”。
“不用客气,”游昀之不动声色瞪了一眼贱兮兮朝他邀功的游枫。“五皇子向来与三皇子交好,与太后、皇后不合。只怕此举大有深意,你不若就此称病闭门不出,有消息我自会让枕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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