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向氏没少劝钟秀,道理讲了许多,钟秀听来听去却只听进去了那句,“那样的好容貌,又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的?”
这句话就如毒瘤般生在她脑子中,溢出浓浓的毒汁,这样的毒只有毁了舒莫辞那张脸才能解除!所以在宛阳郡主偶尔跟她提起那种只要一点点进入伤口就能彻底毁了脸的药粉时,她处心竭虑从宛阳郡主说到的那个有药粉的嬷嬷那里偷到了一点,藏到护甲里,又求着向氏去般若寺进香,找机会弄花舒莫辞的脸。
她想不到本来好好的机会竟然半途出了岔子,那个暗算她的人——
钟秀死死捏着拳头,神色怨恨阴毒,等她成了皇后娘家的长孙嫡媳,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此时的钟秀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如此排斥这门亲事,更是因此将舒莫辞恨到了骨子里,却已经开始在算计这门亲事给她带来的好处了。
天色渐渐晚了,来添箱的夫人小姐们相继告辞,舒莫辞一直和其他小姐在一起,钟秀根本找不到机会,只好暗自忍耐,不想还没找到机会,舒莫辞见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舒家几个姐妹和薛静芸,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薛姑娘,你什么时候走?”
薛静芸,吏部尚书之女,娇俏活泼,因父亲与钟竟同僚,和钟秀走的很近,今天却缠上了舒莫辞,连薛夫人告辞了还赖着舒莫辞不走,舒莫辞存了心思,也没拒绝,虽态度还是冷淡。却让薛静芸受宠若惊,越发缠的她紧了,几乎是寸步不离,钟秀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薛静芸居功至伟,此时听说舒莫辞邀自己一起回去,哪有不依的。高兴道。“我也正准备回去,我们一起!”
钟秀忙道,“表妹。姑姑今天肯定回不去的,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舒莫辞歉意道,“祖母吩咐我将五妹妹、六妹妹带回去,三妹妹、九妹妹就留在这观礼”。
“都是一家姐妹。分什么彼此——”
钟秀话音未落,舒月滢就冷声打断了她。“大家闺秀岂可随意留宿他府,再者明天人多,又不似今天都是内眷,我们是绝对不能留在这的”。
舒莫辞嘴角微弯。老夫子也有老夫子的好处不是?最是注重规矩闺誉的舒月滢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钟秀心下暗恨,却也没有办法,起身道。“我送送表妹们”。
几人相伴出了房间,去寻向氏、钟氏。薛静芸紧紧贴在舒莫辞右手边,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趣事,舒月滢暗地冷哼,有心要讥讽几句,只来之前杨氏千叮咛万嘱咐要跟这些贵女打好关系,千万不能得罪,话到嘴边到底咽下了。
钟秀不动声色的占了舒莫辞左边的位置,默默计算,在走上一条鹅卵石小径,看到一块微微凸起的鹅卵石时,一脚踩了上去,装作身不由己般朝舒莫辞扑去——
红缨本就沉默寡言,经上次舒莫辞落崖之事后越发沉稳,她早就得了嘱咐今天可能会有意外,时时刻刻盯着舒莫辞和钟秀的动静,在钟秀身子刚动的时候就发觉了,身形如电般护到舒莫辞身前,手臂微微一抬,倒向舒莫辞的钟秀倒在了红缨怀中,她原本直往舒莫辞脸蛋而去的尖利护甲也不知怎的转而划向了自己的脸——
电光火石间,除了曲少微送给舒莫辞的另一个丫鬟方画,谁也没有看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钟秀惊惶捧着自己的脸尖声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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