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辞答应替游晗之做衣服,游昀之也是在场的,当时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游晗之还小,京城多年安逸,公子哥儿十六七岁还养在后宅的也比比皆是,更何况舒莫辞也比游晗之大,可今天游昀之突然就觉得不顺眼且不妥当了,沉着脸扫了游晗之一眼,“闺阁女子亲手绣活,谁给你的胆子接的?”
游晗之莫名,“这是舒莫辞给我缝的”。
游昀之被他理所应当的语气激的心口火气一冒,“来人,押八爷回府,不准他出院子半步!”
“二哥!”
游昀之的侍卫显然对此类公务非常熟悉,驾轻就熟的制住了游晗之扛着走了,用时不超过一分钟。
曲少徵啧啧叹息,“游二爷何必迁怒?”
“我不会放了安郅”。
“其实安郅一直以来得罪的都是舒妹妹,舒妹妹都不计较了,游二爷又何必耿耿于怀?”
“是舒姑娘让你来求情的?”
“舒妹妹只是托七姐姐打探一下消息,七姐姐一直自责没能保护好舒妹妹,这不,差事就落到曲某身上了?”
曲少徵啧了一声,“那安郅在江南名头极大,是出了名的善恶不分六亲不认,重伤下竟然还不顾性命去救舒妹妹,这样的人,就算舒妹妹不说,曲某也免不得要向游二爷求求情,据曲某所知,游国公最近在朝中颇有些掣肘吧?”
“我游国公府如何,还轮不到镇国将军府操心,”游昀之语气淡然,微微下垂的嘴角却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如看起来那般平静,“既然舒姑娘如此挂心。游某看在小八面上也不会伤安郅性命,请舒姑娘放心”。
曲少徵意味不明一笑,“游二爷说的是,八爷那模样似是与舒妹妹颇为熟稔,若是舒妹妹因一个安郅与八爷起了嫌隙就不好了,说起来那安郅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明明是钟推官派去取舒妹妹性命的。结果不但没杀舒妹妹。还为维护舒妹妹清名,四两拨千斤的将事情都推到钟家姐妹头上,当时游二爷的人还在追杀他吧?这次又——”
他这样说了。游昀之自然不好反驳说那是他派人伪装安郅传的谣言,只好默默忍下这口气。
曲少徵长叹一声,“只可惜出身草莽,但凡只是个寒门学子。倒是个良配”。
“你想说什么?”
曲少徵讶异挑眉,“不过有感而发罢了。游二爷果然与传闻中一般无趣”。
游昀之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曲少徵微微笑道,“还望游二爷不要折磨的人太狠,一个安郅事小。若是在舒妹妹心中留下个阴狠毒辣的印象,可就不妙了”。
说着也不等游昀之说话,起身抱抱拳。告辞而去。
游昀之冷冷盯着他离去的身影,半晌才开口道。“枕石,出来罢?”
温漱流踱到他身边,虽还是那副阳春白雪的洒脱模样,眼底的淤青却显示了他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因为久寻舒莫辞不着,他回京去靖王府查访,听到消息才连夜赶了过来。
游昀之抬头看向他,温漱流苦笑,“我这个小娘子实在是麻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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