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般走了,曲少微瞪了曲少徵一眼,“你以为你好多少?不也是来问我?”
曲少徵顿时讪讪,曲少微绕过花墙进了里间,“舒妹妹,这事怪我行事不周,我这就去找游二爷,现在京城也只有游国公府能压下此事”。
“不必了,”舒莫辞面色雪白,神色却冷静,“七姐姐,这事于别人是灭顶之灾,于我却是塞翁失马,一来可以退了温家的亲事,二来我正好趁此明志,只等满十八岁就带发修行”。
曲少徵也听曲少微说过舒莫辞说要什么常伴青灯古佛,只当她是随口说说,时下盛世,文风佛法盛行,有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为抬高身价将什么念经虔诚的挂在嘴边说,可舒莫辞在这种时候以这种口气说出来那就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当下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厉声道,“你发什么疯?就算是带发修行,那也得清清白白的带发修行!带着那样的名声,你是想那些个地痞无赖天天晚上去敲你的门?”
舒莫辞本就雪白的脸最后一丝血色散尽,“我——”
曲少徵烦躁一挥手,“这事你别管了,安安心心在七姐姐这里呆着,我和七姐姐会安排好的”。
舒莫辞见他动了真怒,不敢再说,曲少微觑了自家“豪迈”的小弟一眼,没有吭声,也许退了温家的亲事,是好事吧——
“七姑奶奶!舒姑娘!”流星喘着气跑到跟前,“七姑奶奶,游二爷刚遣人传来消息说那个安郅竟然还有胆子进城,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逮个正着,就打了起来,安郅一边打一边说自己是钟推官的乘龙快婿,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昨儿安郅掳走的是钟推官家的四姑娘,还想赖到舒姑娘头上,真是黑了心肝的!”
舒莫辞不敢置信看着激动的满脸通红的小丫头,“钟颖?安郅说的?”
小丫头使劲点头,义愤填膺,“京城都传遍了,钟家实在太恶心了,出了这样的事不藏着掖着,还栽赃到姑娘头上,被安郅嚷了出来,活该!”
“那——安——他们抓住他了没有?”
“没有,江南安郅武功可好了,奴婢都听说过他的名头,怎么可能会被五城兵马司抓住?”
姑凉,你那崇拜的小眼神真的牟问题么?
舒莫辞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下,神色有些怔怔的,曲少徵和曲少微对视一眼,这姑娘真的以为安郅现身,还好心的把脏水泼到她仇人身上?
不过嘛,曲少徵咳了咳,他才不想他家舒妹妹记那个阴沉沉的游昀之的情,就让她这么误会好了。
而曲少微则是蹙了蹙眉,这位游二爷因腿疾闲散在府,无法承袭游国公府世代武职,也没传出什么才名,昨天先俞国公府先一步找到人,还可以说是游国公府占护卫京师的便宜,今天,他能如此迅速老道的解决流言问题,还倒打一耙叫钟家哑巴吃黄连,就不能单纯用家世之便来说了,而且她并未听说过舒莫辞和游昀之有什么交集,他却在她的事上如此上心——
曲少微瞥了眼明显在打坏主意的曲少徵一眼,算了,就让舒妹妹误会吧,省得再生风波。
唔,游二爷,您老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