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不该问的别问”。
舒月渺也算是熟知舒月浅的秉性,知道她这么说多半是知道,自己只要找个没人的时候再给她一点好处,她肯定就会告诉自己,哼了一声又跟上向氏的步子。
一行人进了钟氏的屋子,钟氏见了舒月涵,又见舒月涵的脸都好了,自是有一番惊喜,随即眼神就毒蛇般盯向舒莫辞,舒莫辞没什么感觉,倒是向氏看不过眼了,挡住钟氏的视线,道,“我给你请了个神医,定能治好你的病,这就请他进来替你看看吧?”
钟氏忽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喊道,“我没病,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嫂子,你一定要跟大哥说清楚,要大哥替我报仇!”
钟氏眼睛瞪的老大,眼圈泛红,她瘦的厉害肌肤干瘪发黄,早不是当初雍容华贵的美人模样,狰狞而可怖,长长的指甲几乎刺入向氏皮肉之中,向氏背后瞬间起了一层冷汗,连疼都感觉不到,小姑,不会真的疯了吧?
舒莫辞忙抢上前去,“母亲快放手,舅母被你抓伤了!来人!”
伺候钟氏的两个婆子忙抓住钟氏的手,想让她放开,这样的动作显然激怒了钟氏,她抓的更紧,厉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敢对我无礼,我让我大哥杀了你们!”
两个婆子一边劝着一边加大力道,钟氏死命抓着向氏的手不放,双脚毫无章法的蹬着,“滚!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本夫人滚!”
钟氏的指甲刀片一样割着肌肤,向氏忍不住痛呼出声,林妈妈忙让几个姑娘靠后,喝道,“你们都是死的,还不快去帮忙!”
两个丫鬟忙上前按住钟氏,四个人费了半天的劲才终于将钟氏制服,向氏的右手手心手背各多了三条血痕,鲜血淋漓,林妈妈看的也是一阵心慌,“还不快去请大夫!”
舒月涵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娘?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月涵这声娘似乎也叫醒了钟氏,钟氏突然停住了挣扎,“涵姐儿,快给我打杀了这些刁奴!”
“还不快放开我娘!”
两个婆子为难看向林妈妈,林妈妈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慢慢放开,却还是全神盯着钟氏的动静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舒月涵扑到钟氏身边,“娘,娘您怎么了?”
钟氏伸手去摸她柔软的发丝,面色又恢复了平日的雍容温柔,只双手上的斑斑血迹却给这幅母慈女孝图染上了几分诡异,“娘没事,等娘收拾了那个小贱人和这些刁奴,文昌侯府就是我们母女的,谁也没那个胆子再把你送到庵子里去!”
舒月涵打了个寒噤,一抬头就见钟氏血淋淋的手搭在自己头上,惊恐下尖叫着连连后退,钟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慌忙在衣裙上擦了起来,“涵姐儿别怕,刚刚娘用的力道大了些,你舅母没事的,她粗生粗长的,擦点药就好了”。
向氏不敢置信盯着钟氏,入秋后天气也不冷,这些天又一直艳阳高照,京中的贵妇贵女们穿的还是夏天单薄飘逸的裙衫,向氏突然就觉得这个洒满阳光空气中还弥漫着木芙蓉香气的屋子阴森冰寒,而钟氏则是一条蜷缩在角落中怨恨而鄙夷的盯着她的毒蛇,她近乎狼狈的丢下一句去清洗出了房间。
舒莫辞轻声道,“林妈妈,妹妹们怕是不适合待在这里的,我带着妹妹们避一避吧?”
林妈妈点头,“那就劳烦大姑娘了”。
舒莫辞回头看向吓呆了的舒月渺,“九妹妹,我们走吧”。
“渺姐儿!”钟氏擦血的动作一顿,双眸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这样的光彩在那张枯瘦的脸上越发显得诡异可怖。
舒月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转身往外跑,钟氏忙起身去追,林妈妈忙道,“快抓住夫人!”
舒莫辞嘴角扬了扬,又很快落下,下面的戏她就不必再看了,倒是可以让给舒月涵慢慢品味,而向氏,想必以后都不会再想当一个“疼爱”小姑的好嫂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