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笑更是让人心生好感,“这人怎么处置?”
“绑了,交给祖母和父亲处置”。
乌怀信慌张喊道,“你敢!”
舒莫辞冷笑,“我为何不敢?大显律例上明文写着,意图对官员女眷不轨者,打死致残不论”。
“我爹是吏部侍郎,你们敢!”
舒莫辞看了流苏一眼,流苏上前狠狠一脚踹上乌怀信的脸,乌怀信腿伤剧痛之下根本无力反抗,脸上在距五指山、指甲痕之后又添了个鞋印,舒莫辞赞赏看了流苏一眼,“你爹是吏部侍郎?这位公子乱攀官亲可是要论罪的!”
“你——”
舒莫辞脸色更加冰冷,“我一向心软,你真想攀上吏部侍郎,我倒是可以给你行个方便,送你去乌侍郎府上如何?”
到时候,我命人拖着你绕城一圈,到处宣扬这被揍成猪头的小贼自称是乌侍郎的儿子,结果这小贼真的被乌侍郎接进了府中,我看你乌家如何收场?
乌怀信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看向舒莫辞的神色更加阴狠,舒莫辞勾起唇角,“流苏,你先下山,跟寺里的师父要个麻袋过来,想必乌公子此时是不想也不敢见人的”。
程正则瞥见舒莫辞嘴角的弧度,不由暗自嘀咕,这位舒大姑娘似乎跟舒侯爷口中温柔寡言心地善良出入很大啊!
离凉亭不远的地方,有两棵树冠如盖的松树,松树下有一块突出的天然巨石,巨石表面光整平滑,寺中僧人便在此设了石凳石桌,这巨石半凌于半空,举目四望可将山中之景尽收眼底,地方又偏僻,常有那喜好风雅的施主在此对弈,然而此时拈着棋子的年轻贵公子脸色却绝对算不上好,坐在他对面的游昀之不动声色落下双指中夹着的棋子,“这天下竟还有敢冒领殿下功劳的人,就不怕手太长被人剁了?”
三皇子孟玄璧轻嗤,“这样的人竟也能进皇榜?”
游昀之坐的方向恰是能瞧见凉亭的,此时又笑了一声,“舒姑娘看见殿下弹出的棋子了”。
孟玄璧回头,果然见舒莫辞装作整理裙角弯腰不动声色将地上的棋子袖入袖中,游昀之笑道,“舒姑娘并未问是不是那位程公子的,显然是动了疑心,毕竟是侯府的姑娘,这上好的云子棋子想是不会认错的,更不是一个寒门子弟能有的东西”。
“就她那蠢样能认出来?”
游昀之微讶,“殿下认识舒大姑娘?”
三皇子不屑,“那么蠢的人本殿怎么可能认识!那乌怀信就是要坏她的名节,她倒好,主动扑上去让人家心想事成!”
他之所以会出手,纯粹是因为父皇曾因乌家退亲之事下旨责罚乌家,他日如果知道乌家再次对舒莫辞出手,而他竟袖手旁观,他即便不在父皇心中留下凉薄的印象,父皇也定会认为自己对他不够孝顺恭敬。
游昀之换了个话题,“殿下,该您了”。
三皇子一扬手中棋子,“我已经缺了两颗棋子,怎么能赢得了你?”
游昀之看看棋盘,其实殿下您就算有那两颗棋子也输定了吧?
孟玄璧将棋子扔回棋盒,这是他跟皇姑缠了半天才要来的,少了两颗,可就不能用了,为了那么一个蠢人,真是白瞎了一副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