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将军府府姐弟俩的青眼,更有绕在邓修奕身边追问舒莫辞的,直将邓修奕又气了个半死。
曲少微拉着舒莫辞一直出了竹林进了一栋临水的小楼,果然曲少徵已经在等着了,斜睨着眼似笑非笑打量了她一番,“舒妹妹叫我好找”。
舒莫辞已恢复了平日的淡然冷静,盈盈福身,“七姑奶奶,九哥恕罪,那天莫辞着实气不过,又不敢随意露了身份,并非刻意隐瞒,还望七姑奶奶和九哥饶了莫辞这一回”。
曲少微此时早将舒莫辞从头到脚打量了无数遍,再一看自家风神毓秀的九弟,暗自赞叹,见她赔罪赔个不停,肃容道,“舒妹妹,那件事是我要谢你,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请舒妹妹受我一拜,日后我再寻机会报舒妹妹大恩”。
舒莫辞连忙去拦,曲少微轻轻一挥手便将舒莫辞隔在两尺开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方直起身来,舒莫辞躲避不及,涨的满脸通红,绞着手什么也说不出来,曲少微爽朗一笑,“这一拜舒妹妹受之无愧,不用放在心上,九弟有话要跟你说,我在外面等你们”。
曲少微走了,舒莫辞稍稍松了口气,拿出帕子去拭额头汗珠,“九哥有什么话要问?”
“你是怎么让菩萨显灵的?”
舒莫辞愣了愣,别开目光,“后宅阴私手段,九哥磊落君子,不知道也罢”。
“磊落君子是你表哥,与我没什么相干,”曲少徵一摊手,“舒妹妹,你就告诉我罢,从那天起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舒莫辞踟蹰片刻,“乡间有种野生的花叫野棉花,又叫打破碗花,民间的说法是碰了这种打破碗花,就会打破碗,所以叫打破碗花,舒月涵碰到那种花就会起湿疹,不过只要几天不再碰到又会消掉”。
曲少徵想起那天他的确是在舒莫辞身上闻到一种很特别的花香,只当是女儿家用的香没有在意,只是那种乡间的野花,侯府嫡出的姑娘又怎会有机会碰到,看舒月涵那天的样子,她自己是绝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舒莫辞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九哥现在定然是在想舒月涵自己肯定不知道这件事,否则肯定会发现我身上熏的那种花香,她自己不知道的事,我又是怎么知道的?而安阳侯府中七姑奶奶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是怎么知道的?”
曲少徵没有半点被人说破心事的自觉,笑盈盈问道,“那舒妹妹又是怎么知道的?”
舒莫辞忽地抬头粲然一笑,“九哥,如果我说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呢?”
曲少徵一噎,他还真不能怎么样!再一看平日清冷自持的舒莫辞笑的跟个偷腥的小狐狸,恨的不但牙痒,连手都痒起来了,忍了又忍才将敲她额头的冲动压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道,“舒妹妹,你猜你会不会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舒莫辞认真想了想,摇头,曲少徵差点暴走,啪地打开折扇狠命摇了起来,舒莫辞盈盈一福,“九哥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莫辞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