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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秉冷哼道,“原来这嫡亲的表哥也不过如此”。
“三妹妹一进游国公府的门病就好了,不想表哥竟也是”。
钟秉还没弄明白舒莫辞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的“病”,向氏已低声斥道,“都少说两句,像什么样子!”
眼看一群人都不说话了,离的远远的游国公府家人才上前,请几位女眷上了油壁香车一路往二门而去,钟秉则另有人引着往别处去了。
到了垂花门,就有内院的婆子迎上来请几人下了车,引她们往待客的菡萏院而去,向氏和舒月涵目不斜视,舒莫辞却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景致,那婆子见她感兴趣时不时介绍上几句,舒莫辞认真听着,偶尔问上几句,倒也不嫌失礼。
进了菡萏院便有一个穿着淡绿色半臂的丫鬟迎上来行礼道,“奴婢防风,见过钟夫人,见过两位姑娘”。
向氏微讶,防风?怎的会叫这样一个古怪名字?
防风笑道,“钟夫人莫怪,我们夫人自幼身子不好,奴婢们都是按着药草来取名的,好祈求夫人身子康健,防风就是一味药草,能祛风解表,胜湿止痛的”。
向氏赞叹,“国公夫人好玲珑的心思”。
“钟夫人过奖了,夫人和几位姑娘已经在花厅等着了,这边请”。
现任游国公夫人崔氏是填房,出自山东诗书大家崔家,育有一子游映之,今年刚刚四岁,因为游晗之,舒莫辞对游国公府还算了解,这样的赏花宴游国公府每年盛夏都会办一次,请的大多是中等官宦人家的女眷,还有一些与游国公府相厚的少年郎们,目的是为游国公府长房嫡长子游昀之物色填房,游昀之今年二十四岁,虽是嫡长子,却因腿疾无法承爵,后来才会由排行第八的游晗之承了世子之位,只游晗之也不过是刚过弱冠便——
舒莫辞定了定神,她已经不再是前世的那个她,游晗之现在才八岁,绝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自己露了痕迹说不定反倒引起他的好奇疑心,反而不好。
崔氏并没有如防风所说在等花厅等着,倒是二房夫人徐氏带着国公府的姑娘们在招待早到的几位夫人小姐。
徐氏穿着宝蓝色葫芦双喜纹的遍地金褙子,棕色马面裙,梳着飞仙髻,只简单插一对羊脂玉对簪,相貌端庄秀丽,歪在她身边的少女十二三岁模样,秀雅温柔,应该就是徐氏嫡出的七姑娘游晴之。
不远处两个年纪差不多打扮也相似的姑娘是国公府长房庶出的六姑娘游晚之和二房庶出的五姑娘游晨之,这两个姑娘同一天出生,不过一个是早晨,一个是晚上,正好游国公府这一辈又是“日”字的辈分,早晨出生的便取名游晨之,晚上出生的便取名游晚之,这两个姑娘因着这个缘分,又都是庶女,最是要好,连平日的穿着打扮也差不多。
见向氏一行进来,花厅中众人都站了起来,一一见礼毕,徐氏笑道,“国公夫人本是在这里等着贵客的,只映哥儿又闹了起来,这才回去了,钟夫人见谅才是”。
向氏忙道不敢,徐氏又称赞了一番舒莫辞和舒月涵方道,“趁着现在太阳不大,晴姐儿,你领着各位小姐去荷塘边转转”。
又吩咐丫鬟婆子好生照顾着,别滑进池子里,一群年轻小姐行礼退了出来,气氛立即便热络起来,礼部员外郎的幺女汪婉儿是个活泼的性子,又与舒月涵相熟,迫不及待开口,“月涵,这就是你大姐姐?你不是说她不爱出门?”
“天热,在家坐着不耐烦,还不如出来走走,快看,那边的荷花开的极好,我们去瞧瞧”。
少女们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一片白莲开的格外繁密,三两成群嬉笑着往那边走去,舒莫辞谁也不认识,竟落了单,游晴之被一群姑娘簇拥着,走了几步才想起回头看看,这一看就发现舒莫辞竟孤零零的落在最后,忙招手道,“舒姐姐,走快些,我们府上不讲究端庄稳重那一套的,今儿只管乐呵一天,什么都不用管,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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