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如母,也不算违了规矩,侯爷您就成全大姑娘一片慈爱之心罢?”
“搬去外院,”舒棣丢下一句就要走。
舒莫辞忙提高声音,“父亲要小八搬去外院,莫辞不敢违背,只是小八如今有伤在身,还望父亲能准了小八在春晖阁养好伤再搬”。
舒棣嗯了一声,转身走了,钟氏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恨恨盯向舒莫辞,舒莫辞灿烂一笑,“多谢母亲替莫辞和小八求情,小八长大后定然会记得母亲的恩德的”。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钟氏听着却怎么听怎么别扭,“你好好养着罢,别让老夫人担心”。
几人又客气了几句,老夫人和钟氏告辞,舒莫辞低头无声绽开一个冷笑,再抬头又恢复了平日冷淡的模样,“梅络,八爷怎么样了?吃了药没有?”
“八爷一直没醒”。
刚才吵成那样,是头猪也该醒了,不过他既不想醒就随他,舒莫辞想了想,“将西厢的房间收拾出来,让八弟搬过去,你挑两个小丫鬟带着和苗妈妈一并过去伺候,一刻不得马虎!”
梅络恭声应下。
“你亲自去一趟蔷薇园,将八弟的东西都搬过来,需要添置的列个单子给我,我躺一会,你叫醒八弟,让他吃了药再睡”。
舒莫辞也猜到了老夫人和舒棣不会将舒月池送进春晖阁,让他搬到外院是最好的选择,因此睡的颇为香甜,一觉睡醒已是正午,问了舒月池还没有用午膳,便命在舒月池那摆饭,梳洗过后慢慢往舒月池所在西厢偏厅而去。
舒月池已经在等着了,穿着件半旧的圆领袍子,袍子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越发显得他瘦弱不堪,舒莫辞眉头就皱了起来,梅络忙道,“姑娘,上午已请了绣娘来量了八爷的尺寸,明天就能赶制出新衣”。
舒莫辞点头,见舒月池拘谨站在那里也不吭声,柔声道,“小八,老夫人已许了你在春晖阁养伤,伤好后就搬去外院,我们是姐弟,不要拘束,缺什么喜欢什么都来跟我说”。
舒月池呐呐点头,舒莫辞示意他坐下,“开饭吧”。
姐弟俩沉默吃了饭,舒莫辞在西厢转了一圈,辛妈妈办事很妥当,房间布置的很合宜,舒莫辞又命辟出一间书房来,看着他吃了药这才回转。
舒月池的伤不算重,吃了三天药也就差不多好了,只淤青伤口却不是那么容易好的,舒莫辞不想他那么快搬到外院,就当做他没好,依旧将他留在春晖阁,姐弟俩平日并不多见,只午饭、晚饭在一块用,舒莫辞上午或下午去书房看他描红读书,偶尔指点几句,日子倒也轻松。
不几日舒棣为舒莫辞请的师父来了,舒莫辞一一拜见,行了拜师礼,日子就繁忙起来,不过午饭、晚饭舒莫辞却雷打不动的在春晖阁陪舒月池用,只不过去指点舒月池的时间改在了晚上,舒月池还是不太开口,却明显能看到他在舒莫辞面前越来越放松,舒莫辞则依旧是平日冷淡略带清傲的模样,日久见人心,她对他好,他早晚会知道,至于他会如何,她只能慢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