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拍手叫,却是各有想法,如果李玉龙打败秋堂,可以为万幽鬼扬名,而如果李玉龙被秋堂打败,也正好挫挫这个小子的锐气,省得他孤芳自赏。
“玉龙,住嘴!”
程云心里有底,当日他从秋堂逃走的步法上来看,此人必是轻功了得,而被他打一掌,还能逃走,内力也不弱,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
秋堂摸着下巴笑,“谷主,不要动怒,江湖中人嘛,直来直去的痛快些。不过,在下感觉你这个乘龙快婿像个醋坛子,令爱年纪小,只是调皮,从后面搂了我的脖子,他这坛子就破了,弄得满殿的醋味。”
话音未落,众人哄堂大笑,震得大殿嗡嗡地回声。
李玉龙被秋堂整得小白脸通红,下不了台,抽出腰中大刀,刀指秋堂,心想你小子泡老子的妞,真是找死,可这些话说不出口,又被戴了绿帽子,怒喝道:“秋堂,你休要耍嘴皮子,敢不敢与我在大殿上一较高下?”
秋堂连屁股都没有移开,笑了笑,摆了摆手,“我看你已经有二十多岁了,这般年纪还沉不住气,处处逞强,我不会跟你这样的匹夫动手。也许,谷主将女儿许配给你,是看在你心肠还不错,对他还算忠心耿耿的份上才答应你的。”
程云被秋堂说中心事,心中大为惊赞他的观察力,可他不想阻止这次打斗,毕竟之前传闻秋堂有多牛逼,他没有亲眼见过。
就在这时,程梓媚沉哼一声,“李玉龙,我爹爹只是将我许配给你,可我还没嫁给你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不可违背。”李玉龙回答的干净利索。
“自太祖皇帝以来,说女人寡可再嫁,情不投而意不合者可另婚配,我爹爹说了,可我还没同意呢!”程梓媚高昂地仰着小脑袋,丝毫不让。
程云见李玉龙还要抢辩,瞪了他一眼,“好了,今天主要是欢迎秋少侠加入我们鬼幽谷,其余事情,那是家事,不必再谈。”
李玉龙上前走了几步,沉声道:“谷主,按照惯例,得先试试秋堂的身手,然后以凭本身定职位和薪俸。在下看来,他装出一副颇有城府的样子,未必就是一个莫测高深之人。
另外,江湖传闻,他在毛都县很风流,跟金老镖头的女儿金莲有同居之实,还跟毛都县女捕头乐心花有一腿,这种人得试出深浅才可用。”
一个男人风流,这谁也无可厚非,毕竟这是多妻妾的年头。
可是,一个男人风流,还没有什么大本事,再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这种人很容易滥竽充数。
程云毕竟是鬼幽鬼的主人,将脸一沉,呵斥道:“玉龙,怎么能对媚儿的救命恩人这样说话,太放肆了!”
李玉龙知道那是客套话,而谷主的意思就是让他放肆一把,试探秋堂的武功,他心中暗笑,却是拱手施礼道:“谷主,您可不能坏了定下的规矩啊!”
秋堂看到程云没有反对,也明白他的意思,呵呵一笑,“古人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我秋堂这人有个毛病,一般的小帮小派,我还瞧不上眼,而就是大帮大派,还得有一个有本事有胸怀的当家人,不然我也瞧不上眼。”
程梓媚心想终于找到知己了,拉着秋堂的手,“公子,你叫我梓媚好了。你不必加入鬼幽谷,算是我邀请来的朋友,今后跟我一起住在梓媚居。”
这样言语和举动未免有些太露骨,而他们在一起,这不算同居吗?这明明是在告诉李玉龙,她也跟秋堂有同居之实。
程云瞪了女儿一眼,他也很喜欢秋堂这小伙子,小小年纪定力十足,且相貌堂堂,堪称当世美男子。
他毕竟是当今江湖的名人义士,江湖一方霸主,也不能容着女儿乱来,“好吧,秋少侠救你一命,我又误伤他一掌,心中惭愧,就请在小雅轩中居住,如果还中意鬼幽谷,那时才说不迟。”
如果说程梓媚搂着秋堂的脖子,李玉龙为此打翻了醋坛子,那么现在程云答应女儿和秋堂隔墙相居,他直接跳到醋缸里去了。
李玉龙一向孤芳自赏,又自认为刀法天下无敌,哪里受过像今天这样的闷气,再次刀指秋堂,有些狂傲至极,怒道:“秋堂,有胆量就跟我较量一场,何必受一个小姑娘的庇护。”
话音未落,一人如鬼魅般而来。
啪!啪!
秋堂两次被人用刀指着,不发威别人会把他当成病猫,在大庭广众之下,响亮亮地打了李玉龙两记耳光,还抢了他的刀,又回到座位上,整个过程就如同鬼魅一般,转眼间完成,没有人看清楚他如何出手。
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惊得瞠目结舌,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