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颤抖被年轻的皇帝看在眼里。他只道德妃过久独守深宫,乍得恩宠激动不已,遂心中得意,脸上笑意更甚。“爱妃莫要紧张,你是朕的爱妃,朕岂有责怪?”年轻的皇帝尽显体谅,伸手扶起德妃,恰到好处的将她揽于怀中。
“皇上?”明知皇帝所举何意,德妃还是受了惊扰,微有红润的脸上不免苍白。她下意识的用余光去注意跪在一旁的浅舒,明知她心中酸胀,却无能为力。最初的无力感再度侵袭,德妃半推半就的随年轻的皇帝坐上床榻,娇弱的身体微微颤抖:原来,无论怎么躲怎么逃,都跳不开妃嫔的命运和责任。服侍皇上,由他索取由他所乐,是她终究逃不开的宿命。
浅舒,你会怪我吗…
“你们都退下吧。”暧昧时刻,怎容面前这些卑微的奴才打扰?年轻的皇帝搂着德妃的肩膀,时不时的揉摸着她单薄的身背,道:“爱妃怎的还是紧张呢?朕知道,朕太久没有过来,因而让你渐生疏远。朝中政务繁忙,朕也是不得已才委屈了你。你看,朕不是过来了吗?今晚,朕会在你的宫中就寝,好生陪你。”
“皇上恩宠,臣妾…”德妃如坐针毡,挤着腔说出了违背心里的话:“臣妾当终生不忘。”她的眼神闪烁,目光所及,脸色却越发的苍白。浅舒,这个傻丫头,为何还跪在那里没有离开?这样的时刻,她那般固执的跪在那里,难道要招惹祸事吗?德妃微咬下唇,故作严厉的开口,道:“浅舒,不是叫你下去的么!这般不懂规矩,回去给本宫面壁思过!!!”傻丫头,还不快走?!
被德妃的言语吸引,年轻的皇帝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看起来极其年轻的宫女跪在那里。那宫女说不上容貌绝佳,却也清新靓丽,且眼神当中充满倔强。这让看惯了绝色的年轻皇帝眼前一亮,眼睛里似有说不出的神采显现。
“咳…”年轻的皇帝故意干咳了几声,一脸温和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浅舒,心中自有他的算盘:“浅舒是么?朕方才让尔等退下,你留于此地,可是有话要说?”
“回禀圣上,奴婢确有话要说。”浅舒低着头,声音透着一股坚定:“娘娘高烧刚退,身体尚且虚弱。恐…恐怕不能服侍皇上。”一个小小的婢女,哪里来的胆量在皇帝面前直言不讳呢?可是浅舒说了,不为别的,只是固执的担心着心上人的身体,生怕她再有个好歹。如果,娘娘不懂拒绝,那就让她这个卑贱的婢女承担所有的后果。
气氛不是很好。
年轻的皇帝眯起眼睛,俊朗的脸上有着微微的怒意蔓延。“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言妃嫔所不言了?”沉闷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宫响起,年轻的皇帝紧盯着浅舒,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奴才护主,值得嘉奖。朕初回皇宫,倒是不知爱妃尚且虚弱。既是如此,朕自然不好难为爱妃。来人…”年轻的皇帝甩袖而起,几步走到浅舒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眼前的小巧身影:“带她下去沐浴宽衣,抬到朕的寝殿。再准备几壶好酒,朕要你陪朕一夜…”说罢,他冷哼一声,不管身后是否被惊得脸色煞白的主仆二人,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