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安看着厨房里正在做饭的男人忍不住发呆,自打很小的时候妈妈去世之后,似乎就没有什么认特意为他做过一顿饭,这个男人是第一个。看着他井井有条的动作,季泽安就能联想到每天在影视基地吃到的“爱心便当”,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就加深。
陪男人结束完工作之后,他就再次婉拒去他家共进晚餐之事,他苍白的脸色不得不让他担心,在这种时候他没有理由再蹭他一顿饭。可俞弈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执着,之前陪着他去临时的工作也好,现在在他家等着他做好饭吃也好。季泽安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是拒绝不了还是不想拒绝,总之已经进了他的家门也不好就这样甩下他离开。俞弈一直说着自己没事,做饭甚至都不要他打下手。他只好站在门边看着他,看着厨房里发生的一切。
这个男人有着严重的洁癖,季泽安在看见他把食材反反复复洗了五遍之后还不怎么满意的模样就确定了这件事情,真不知道那些蔬菜被他折腾了五次之后还能保持新鲜的模样是怎么做到的,季泽安觉得换做是自己,只要洗上三次,那蔬菜就会被他洗坏。也许这个男人有特殊洗菜技巧?现在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俞弈身上季泽安都不会觉得不对劲,更多的是觉得理所当然吧,这个男人从外貌上看就给人一种强大的模样。
消毒干净的筷子、消毒干净的餐盘,被拖了十遍的地板还有擦得干干净净的橱柜等等,光从一个厨房这么大的地方就能看出这个男人洁癖到什么程度了。你问他为什么知道地板被拖了十遍?因为地上写着大大的“(/w\)我家主人对我是真爱,帮我洗十遍澡都不嫌累,每次给我按摩的鞋底都不沾一丝灰尘,谁说这不是真爱我就跟谁急!”,季泽安觉得有些好笑,男人家的地板意外的挺骄傲。
不知不觉,季泽安就垂着头轻声笑出。
俞弈拿起的菜刀的手顿了顿,他扭头看了一眼靠着门框的小孩,眼睛里的温柔控制不住的主动流出,甚至有些不愿意收回视线。他原本在江城一直是住酒店的,也从未想过要在这边买房子,更没有想过要把这个所谓的房子建立成一个家。虽然他渴望有属于自己的家,但更多的时候他已经习惯自己许是要孤独终身的命格,五年前他都没有忘记过找寻命定之人,然而不抱希望的五年后居然就这样意外的遇到了。
再次拿起菜刀,把用刀背拍好的鸡胸肉,大小均匀的切成拇指盖大小的丁,俞弈的思绪又一次飘远……
这次来江城是为了帮来这边拍戏的江钦逸挡劫的。即使是兄弟,但是他们关系并不亲近。自从离开那个曾经的家,知道哭和闹也汇过去的时候,知道他们为了自己狠心甩开他的时候,他对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奢望。不过因为血缘关系,他们之间到底是结了因果,他选择在了适当的时候一件一件还给他们,而这次帮江钦逸挡劫就是为他做的最后一件。虽然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总是找着机会上门说着父母的悔意,甚至是请求他的回归之类的,可是他的心却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对他们不再期待,于他而言,他们只不过是因血缘所绊欠了因果的陌生人。他在还,还完了就不过是能说上几句话的陌生人。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对他们没有了爱,甚至连恨意早就随着他年纪的增长殆尽。事到如今,他更不希望他们持着那个身份阻碍自己。
不过他还是期待属于有一个自己的家的……
年纪越大,这种渴望越深,他就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来压下这种*。
初见这小孩的时候,他原本是演一具尸体,可就是这句没有睁眼,不会动又不会笑的尸体吸引到了他。当时他只是想在剧组里找找江钦逸的劫难在哪,没有想到会遇上他。而那种傻乎乎的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了,放在以前俞弈都把这句话当成冷笑话听了。这不是一见钟情,俞弈自己也解释不了当时的感情,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他都觉得暖暖的,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就是他的光芒射进了自己压抑住的阴暗处,一瞬间就觉得轻松了起来。
不是那种觉得是认识多年的人的心情,他只是产生一种他们之间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很熟稔,关系很亲密,站在小孩身边的人就非他莫属一般。俞弈很清楚,他还是一个年仅没有十八的孩子,有些事情江钦逸说的没错,但是没错他也想让它们变成错,就这么一回,他想对自己好一点,不想再过那什么没什么太多感觉的日子,即使最后是错他也心甘情愿了。
所以他置办了这套房子,他在为自己筑巢,等待着另一个人主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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