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提了出来,毕竟抓的范围十分大,不仅有朝中宗臣,还有皇亲国戚。好一番磨蹭,那班头才肯吐露了一两句话,说是这闯宫只是表面的理由。其实,宫里面怀疑这次闯宫的大臣里面,有一股与宫内里应外合的势力,便是这股势力谋划了纵火,想要烧死皇帝。”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他们侯府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大理寺没查清呢?又或者受了冤枉呢?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霍定姚也大吃一惊,不过她吃惊的却是另外一点。皇帝将那些跟太子有关系的势力都抓了起来,这么说,难道皇帝怀疑纵火的是太子?
虽然侯府的人惊疑不定,不过蒋魁带回来的,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霍老祖宗正好转醒,听得这样的消息,好歹是打起了精神。
她体力不济,二夫人林氏只顾欢喜得又开始抹泪。这次邢氏便挑起了大梁,妫氏和佟氏在一旁相助。先着人好生安顿了蒋魁,将人带到了侧房去好生照料起来,又安排人手去请了大夫等等。
霍三爷和霍四爷也意识到家里是真出了大事。霍三爷自言与大理寺的人有几分交情,便打点了一些东西傍身出了门。霍四爷与几个同时被关押的世家子弟常常混在一块儿吃酒,也想出门去探听一些门路。
没人注意到王氏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追上霍三爷,朝他手里塞了一枚信物:“大理寺的小章詹事与我王家相熟,你去找他,定是能够打听到侯爷和二叔的消息。再塞一些银钱,想必他们在里面也不会受什么苦。另外你再给几张银票,让我大哥也好早些放出来。”
霍三爷难得清醒一次,训斥道:“你难道没听到,这桂康王爷可是罪魁祸首。你还叫我去帮他疏通关系,岂不是上赶着找死?”
他声音很大,老夫人闻声也转过了头来。
霍定姚简直想敲晕了这个三伯娘了事,她害侯府还不够吗,都到这个时候了,都还要让夫家的人去搅合娘家的那些破事情。
林氏立刻反对,没好气道:“三奶奶且就别在提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先保住了自家再说!那桂康王府好歹是皇帝的兄弟手足,如果真没有谋逆之心,皇帝自然在查清情况后下令放人!三奶奶平日里不是时常说,这桂康王府可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宗室,难道大理寺还敢用私刑不成?我看你还是收起你那些偏心眼罢!”
林氏说着一顿,又红了眼圈,“倒是我们老爷,说不定要吃什么苦头了……”
妫氏也拧眉:“桂康王府没事还好,若他真有事我们又前去营救,不是一路的人都会被上面视为同伙。”她睨了王氏一眼,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三奶奶最清楚这其中的关键,难不成想让我们和这桂康王府捆在一起?”
霍定姚不住点头,四奶奶的话说到了中肯之处。她在心里偷偷腹诽,何止是这样,这王氏还想将霍家和太子捆在一处呢。太子现在自身难保,他们可真得和他划清界限了。
王氏脸涨得通红:“我不也是想着左右不过是顺道的事情罢!你们关心大老爷和二老爷,我也就提了一句,却被你们安了那么多罪名在头上!想当年侯府有次糟了难,我大哥不也是帮助上下打点,做人如何能如此忘恩负义!”
众人一时哑口。
霍定姚插嘴:“三伯娘,这种事情怎么能相提并论。前次是三伯父与内阁首辅大臣的儿子为争一个烟花女子大打出手,属于文人风流之事。这次弄不好,可是会牵连到身家性命。”
邢氏却大惊失色,捂了霍定姚的嘴:“胡说些什么,你一个姑娘家,打哪里听回来的这些闲言碎语?!”
佟氏却道:“我瞧十姑娘说得在理。我们一屋子的女人,临到了头,还没有一个孩子来得镇定。这事情断然不可为!”
老夫人点头,严厉勒令霍修山不得去节外生枝。霍三爷本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功用,却无端端地又被王氏拉下了水,得了一顿敲打,心中好不生闷气,对着王氏一顿责骂。王氏却不管不顾,硬是拉着霍三爷反复提着从前桂康王府的恩典,简直让霍三爷颜面无存。
这边没得个消停,外间却突然嘈杂了起来,还有丫鬟婆子的尖叫声。众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张全满面惊惶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来了好多官兵把我们府全围下了,那些兵蛋子见人就抓,我们的人根本拦不住,眼瞅着就要杀进内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