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一直被激战声所笼罩的关中大地,终于是彻底地沉寂了下来。白天的那场激战,已基本落下了帷幕,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厮斗。在张飞加入战斗之后,夏侯渊知道今天是撑不住了,当下只能尽量地收拢军马,往武功和咸阳撤退。马超自告奋勇地前去追击,以步卒为主的川军则是留下来,一部分体力和jīng神状况较好的兵卒负责收拢俘虏,为受伤的同伴包扎伤口,同时整理战场上的尸体和兵器军械。虽然已经是盛夏时分,但是长安以西的这片旷野,却看不倒什么绿sè,满眼皆是红sè,令人惊心动魄的血sè红。
另一边,直到第二rì黎明时,依靠着夜sè的掩护,夏侯渊和阎行这才勉强甩脱了马超那如附骨之蛆一般的追击,退至武功一带。不过,同样也是因为夜sè的缘故,相当一部分的部下在奔逃中迷失方向,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至于是被马超收编还是斩杀就不得而知了。进入武功城之后,夏侯渊命人立即清点了损失,结果只能用令人震惊? 来形容。原先多达五万的夏侯渊和阎行联军,如今居然只剩下了不到两万人。战损、失散的士卒居然达到了六成以上。曹cāo的实力虽强,但这样的损失,也绝对算得是元气大伤了,尽管这其中有相当的一部分损失,被阎行给分担了。而且阎行告诉他,如此惨败,收获却是寥寥。那些原本就态度模糊的羌人不会满意的。一个不好,很可能就会再度倒向马超。
事已至此,夏侯渊也无可奈何了,只能答应阎行自己会尽快禀报曹cāo,让他想办法弥补一些损失,这才勉强安抚住这些西凉军的情绪。与此同时在长安城之下,刚刚苦战获胜的张飞等人,在等来了马超之后,也是大喜过望。
“孝直的计策真是绝了,一切尽如他所料。夏侯渊在得知我孤军攻打长安之后,恐怕真的以为我和张将军闹翻了,拼了老命跑过来和我们交战。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恐怕还撑不到张将军过来。就已经崩溃了。”看到张飞之后,马超也是感慨不已地道。顿了一顿,马超又道:“这夏侯渊号称虎步关西,一个月里却在张将军手下败了两次,当真让人佩服。”
马超说的也是真心话,要知道他自己这几年,可是在夏侯渊手里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同样的一个夏侯渊,却在法正+张飞面前败了一次又一次,任凭再怎么狂妄自信的人,也不会对自己的斤两没数。(按:笔者一直觉得。历史上马超之所以桀骜不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刚刚投奔刘备之后,就吓得刘璋开城投降,这才有了狂妄的资本。)
听了马超真心实意的马屁,张飞心中得意,嘴上却是无所谓地道:“怪只怪夏侯渊无能,竟然用那种疲兵跟老子交战。他不败才见鬼呢!”
马超也笑了笑,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张将军,我还有一事不明:您领军长途跋涉之后,为何还能令士卒如此体力充沛?”事实上这不仅是他。也是曹cāo最大的疑惑。在战斗开始之后,双方的斥候早已在方圆三十里之内巡查,一直没有发现张飞的踪迹。而以步卒为主的张飞所部,如果从三十里之外过来驰援,急行军之余肯定是要筋疲力尽的。但是张飞他们这支人马在投入战斗之后。jīng力一开始旺盛的很,全然不像是体力不济的样子。这也让马超颇感意外。
听了马超的疑问,张飞哈哈一笑,这才把原因道来。前些天在攻破陈仓的时候,马谡就知道马上关中这里势必要有一战,因此及早地就把陈仓附近的一些大粮仓给搬运一空。为了能够筹集更多的粮草,马谡把渭水两岸的船只都给抽调一空。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船只,法正才能从容设计,让张飞假装和马超翻脸,然后撤回下游数十里之后,却又走水路返回。这个时节的东南风极为强劲,船只又不需要休息。虽然是逆流而上,但是很快也就赶到了战场附近。士卒们等于是坐船坐了几个时辰,观看了一下沿河风光,这才优哉游哉地投入战斗。
听了张飞的话,马超也是感慨不已,却是想起自己要是有像马谡和法正这样的智谋之士相助,何至于当年中了曹cāo的离间计。就在这时马岱来报,说是曹cāo一看战事不利,就和贾诩等文官一起在虎豹骑的保护下,前往潼关而去。马岱率军紧赶慢赶,却还是没有能够赶得上,只能追上个尾巴,歼敌数百了事。
听了马岱的话,大家都是有些遗憾。不过所有人也都知道,曹cāo的逃命本领可谓是当世一流,当年在吕布那样的高手手下都逃了两次。现在让马岱率领轻骑军去追杀,本来成功的希望就很渺茫。叹息之余,法正也是扭头对马超道:“孟起,眼下我们虽然胜了一场,但是夏侯渊和曹cāo实力犹存,潼关天险也在曹cāo之手,此时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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