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两什20名长枪兵为一组,形成上下两层、相互交差攻守兼备的长枪网,将一名名冲上前来的敌军刺死在地上。正面对抗这猛虎军的曹军士卒,简直有着如同窒息的感觉。如果以一对一,或许他们并不会吃亏多少,但面对这配合娴熟到极点、恐怖到极点的排枪阵突击,实在是无从抵抗,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被刺死。
“怎么会这样?”看到张飞突然杀到,而且战斗力还这么强悍,饶是张辽一生久经沙场,一时间眼珠子也差点没掉出来。转头看着李典和乐进,却见他们二人也是一脸骇然。尤其是后者,适才以300人冲击张飞的阵型,最后却只有剩下不到20人得以生还,就连他自己都是挨了一刀。主将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普通士兵了。面对这支来历不明,却又战斗力强悍到了极点的敌手,不解、紧张、恐惧等异常复杂的情绪,迅速笼罩在双方士卒的心头上。陈兰的叛军还自罢了,曹军却是被杀了个真真切切的措手不及。
心情的低落,迅速影响到了战场上的发挥,就算再怎么jīng锐的部队,他们也是人。是人,就会惊愕,就会紧张,就会恐惧。而在心理上那根弦崩掉之后,长期作战所带给身体的各种负面影响一下子显现了出来。嗓子眼发痒,眼睛又酸又痛,胳膊举不起来,全身上下的关节像要脱落一般,肌肉无比的酸痛。毕竟他们已经是激战了四个时辰,在此期间连口水都么能喝上。这样的一支兵马,面对犹如下山猛虎一般的敌人,其结果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更别说双方的队伍之中,还有不少人是刚刚入伍的新兵。
因此在张飞这支人马加入战局之后,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原本舍生忘死拼杀的双方,一时间被这支敌我通杀,而战斗力却又极为强悍的的神秘军队,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早已经筋疲力尽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和这样强悍的对手继续搏杀了。对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了他们的心头上。
“啊~!”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叫声,幸存的陈兰军士卒首先是撑不住了,纷纷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不顾一切地夺路奔逃起来。而这些叛军的溃逃,对曹军产生了巨大的反面影响,不少筋疲力尽的新兵受到冲击后,居然也跟随着叛军士兵亡命奔逃起来。溃退的兵cháo迅速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拨接一拨的士兵被裹胁着朝峡谷口方向蜂拥而去。原本还在拼死搏杀的两方,现在居然是不约而同地跑了起来。除了隶属于张辽等人的2000多jīng锐士卒,其余的人几乎是全部在跑。
“文远将军,该怎么办?”看到几乎所有的士卒都是在跑路,夏侯尚急得直跺脚。张辽稍一思索,已经知道在如今情形之下,想要击退张飞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唯有尽量保全实力才是上上之选。当下稍一定神,张辽厉声道:“都跟随在我左右,不要散开。且战且退,退回合肥再作打算!”
“诺!”在张辽的努力下,一些士卒聚拢起来,开始往外有序地撤退。看到这一幕,山顶上的马谡也是暗自喝彩:要是张辽铁了心要和张飞决一死战,那么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过很可惜,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了。
“吹号,传令少将军,让他阻截敌军!”马谡挥了挥手,又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伴随着悠扬的号角声,一支骑兵蓦地杀出,拦住了这些溃兵的去路。